话落,许多贵族们纷纷点头应和,他们可不想像今天一样,吃着吃着突然跑出来一个杀手。
安威·斯图亚特则是有些担心,要是真被供出来,他就完了。
于是他装作非常愤怒的模样,抽出士兵的大刀,一边怒吼一边砍下去,“敢伤害我父亲!我杀了你!”
国王抬手想要阻止,却是晚了一步。
幸而冷玦动作快,用脚踢了一下,踢中安威·斯图亚特的手腕,“哐当”一声,刀掉在了地上。
安威·斯图亚特暗恨,转头怒道:“你干什么?你要包庇这个杀手?”
“安威殿下。”冷玦神色不变,镇定自若道,“在刚说完要查清楚后你就要杀了他,我合理怀疑,这杀手是你的人!”
“你污蔑我!”安威·斯图亚特脸色涨红,看着有些不正常,“这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你想要他的王位!”景钰然忽然出声,一脸愤怒地看着他。
国王闻言目露惊讶,随即又觉得很合理,“你当真想要我的王位?”
“我没有!”安威·斯图亚特赶紧为自己辩解,“我知道我不是您的孩子,根本没有资格继承王位,怎么可能有这种想法?”
说罢,他又看着景钰然,“是他!肯定是他!是他想要您的王位!”
“他被找回来之前一直生活在贫民窟,他受够了那种日子,现在还不满足,就想取代您!”
国王又看向景钰然,景钰然没有一点慌张的情绪,他还没开口,一边的王后便道:“我觉得安诺这孩子是没有这心思的。”
话落,景钰然才开口道:“父亲,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但他不满足。”
说着,景钰然看向安威·斯图亚特,“就在两个月前,那是我刚被找回来才半个月,他买通我的侍女,给我下毒,还好我机灵,没能让他得逞!”
“什么?他给你下毒?”
不仅是国王和王后,就连其他人都震惊了。
“胡说!”安威·斯图亚特梗着脖子道,“没有证据休想污蔑我!”
“我有!”景钰然怎么可能做打无准备的仗,他看向冷玦,冷玦会意,立即吩咐人去把侍女带来。
安威·斯图亚特见状一阵心慌,那侍女被景钰然调走后他就找机会杀了她,难道她没死?
“陛下。”冷玦看了眼景钰然,声情并茂道,“安诺殿下实在太不容易了,若不是刚好遇上我,他恐怕活不到现在,而那侍女也活不到现在。”
“是的。”景钰然配合道,“多亏了布鲁赫公爵的帮助,我才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听到这话,国王和王后一阵心疼,原本弄丢了他就愧疚不已,现在就更愧疚了。
“父亲,你们别他胡说!”安威·斯图亚特试图辩解,“安诺被找回来后我一直都很照顾他,我也知道自己的不够格的,绝对没有害他的想法!”
“等侍女来了再说。”国王沉声道,“今天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
趁着这个时间,国王又问杀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隐晦地看了眼安威·斯图亚特,刚才安威·斯图亚特想杀他,他是该说还是不说?
景钰然见了看向冷玦,冷玦立马懂了他的意思,于是上前一步道:“陛下,我有一个办法。”
“听说在遥远的东方,他们对待这种誓死不从的犯人会处以五马分尸之刑,用绳子拴住他的手脚和头,让马从五个不同的方向奔跑,直到他被分尸为止,陛下,要不要试一试?”
听到这话,众人反应不一。
看热闹的贵族们觉得太过残忍,纷纷摇头。
国王则是在犹豫。
杀手却是被吓得不轻,一想到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心惊,那种被分尸的痛恐怕没人能受得了!
安威·斯图亚特看了眼冷玦,自从他戒酒后也像是变了个人,竟然能想到这种刑罚?
“父亲!此等刑罚太过残忍,毫无人性可言,我反对!”他不能让这个刑罚影响到杀手。
然而已经晚了,就在他说完这句话时,杀手便忍不住道:“我说!”
“是安威殿下让我刺杀陛下的!”
“你住嘴!”安威·斯图亚特怒瞪着他,甚至想再次拿刀杀人灭口。
而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他,国王更是满脸失望:“安威,果真是你!”
王后也是一脸失望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难道对你不好吗?”
“我没有!”安威·斯图亚特激动地指着冷玦和景钰然,“是他们污蔑我!”
“我知道了!这杀手是他们派来的,刚才的五马分尸也是做给你们看的,就是为了让杀手说是我做的!”
“父亲!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就在他激动反驳的时候,冷玦的管家埃德带着侍女来了。
侍女来了之后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求陛下救救我,给我一次恕罪的机会!”
“说!”国王沉着脸,拍了拍桌案。
侍女赶紧把安威·斯图亚特让她给安诺下毒的过程说了一遍,又说了之后安威·斯图亚特想要杀她灭口,但被冷玦的人救了下来。
听完她的话,众人唏嘘。
“果然,假王子真不了!”
“太贪心了!陛下和王后还允许他做一个王子已经够仁慈了!”
“安诺可是陛下和王后唯一的孩子,他要是不在了,可怎么办?”
“......”
安威·斯图亚特捏紧拳头,现在无论怎么反驳与辩解都没用了,他干脆放弃,深吸口气道:“是我做的!全都是我做的!”
“我本来做王子做得好好的,是你们忽然找到这个安诺,破坏了我该有的生活!”
“要不是他的出现,我才是王位的继承人,他一个贫民窟出来的,算什么东西?”
“你......”这些话让国王和王后气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钰然见状便道:“就算我从贫民窟出来,但我身上流着父亲和母亲的血,我才是他们真正的孩子!”
“不错!”冷玦帮腔道,“你这是在为你自己的私欲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