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然和冷玦结婚后他们的假期还有一周。
冷玦想反正灵魂增强了,那就全都拿来洞房,但被景钰然严词拒绝了。
喜床上,景钰然拍开冷玦的大手,“以后有的是机会,急什么?”
冷玦闻言抱紧他道:“新婚之后不是该度蜜月?”
“在床上度?”景钰然想翻白眼。
冷玦默认,片刻后又道:“那你想做什么?”
景钰然想了想道:“弹琴煮茶。”
难得安逸悠闲,他想弹琴,他做任务后还从来没在休假的时候弹过琴。
冷玦听后想起国师那个世界,不由勾起了嘴角,“好,你弹琴,我烹茶。”
“好。”
两人起床,各自穿好衣服,又吃了早饭,便一起到了凉亭里。
凉亭的栏杆上还挂着红绸,两人都没拆,就让红绸一直挂着。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石桌上,光影交错间,映照着景钰然的古琴和冷玦跟前的炉火与茶具。
冷玦煮上茶,用手支着头看景钰然,“准备好了,该你了。”
景钰然微微勾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悠扬的琴音缓缓流淌。
景钰然弹的是一首表达爱意的曲子,弹琴时不经意间与之对视,绵绵情意如溪水般潺潺流淌。
冷玦静静地聆听,神情专注。
一曲弹罢,景钰然问:“如何?”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冷玦勾唇一笑道。
闻言,景钰然轻笑:“夸的太过了!”
“怎么会?”冷玦挑眉,“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景钰然眼里带着笑意,没有反驳。
正好茶好了,冷玦将手中的茶盏轻放于石桌,面带微笑地问向景钰然:“阿然,尝尝我的手艺。”
景钰然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这才轻抿一口,而后便道:“不错。”
冷玦也抿了一口,忽然想起一件事,“你之前可为她弹过琴?”
这个她指的是景钰然曾经的未婚妻。
景钰然抬眼看向冷玦,又立即撇开,微微心虚道:“确是曾为她弹过。”
他并未故意隐瞒,直言不讳的回答让冷玦心中泛起了酸意,“是吗?也像这般情意绵绵?”
景钰然挑眉:“情意不至于,只是……”
算了,还是不说了,免得遭殃的是自己。
但已经晚了,冷玦眸光微闪,放下茶盏道:“我也要听,你弹给她的那首曲子。”
说完之后还故意补充了一句:“让我也体会一下,到底是什么感觉?”
景钰然:“……”
看来这醋是已经喝下去,吐不出来了。
景钰然只好点头答应,再次落指于琴弦之上,随着手指的跳跃舞动,那久远的旋律再次响起,但这一次,每一个音符都似乎融入了对眼前人的情意,与当时的感受格外不同。
一曲弹完后,景钰然便听轻哼一声:“原来当时你们这般情投意合啊?那我是不是该退出?”
景钰然无语,淡淡瞥他一眼,“你又开始了是吗?”
冷玦起身弯腰盯着景钰然:“我心里不高兴,还不许我无理取闹?”
景钰然无奈看着他:“我说过了,对她没有喜欢之情,只有责任。”
话落,冷玦抬起景钰然的下巴,轻轻吻了吻道:“我知道,但我就是不高兴。”
“那你想怎么样?”景钰然挑眉问。
冷玦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微微勾唇道:“我想让你忘了为她弹琴这件事。”
“你不提我根本记不起。”景钰然看到他眼底的光,感觉他自己又要被套路了。
果不其然,冷玦挑眉道:“那就换种方式,让你只能想起别的。”
“什么方法?”知道他想套路自己,景钰然也不得不进套。
冷玦在他嘴角吻了吻道:“我们边弹琴边……”
景钰然:“……”
冷玦见他沉默,低声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强迫你,左右不过是我不高兴几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在哪里学的绿茶话术?”景钰然抬眸看他。
冷玦眨眼,一脸伤心道:“唉,我竟然都成了绿茶了,果然是不爱了吗?”
景钰然:“……”
眼看着冷玦要“伤心离开”了,景钰然无奈妥协:“行!我答应!”
话音刚落下,冷玦立马变了脸,走至景钰然身后,弯腰道:“起来,我抱着你坐。”
景钰然深吸口气,起身让冷玦先坐下,自己再坐在他大腿上。
冷玦双手环住景钰然的腰,在他耳边道:“你弹,弹什么都可以,我没叫停,不许停。”
景钰然双手放在琴弦上,回过头看他:“冷玦,你别太过分!”
冷玦微微一笑:“阿然,我这么爱你,怎么会过分呢?”
景钰然看着他的笑,忽然想反悔了。
正当他想起身的时候,被冷玦用力箍住,“阿然不会想反悔?”
“你这样,我真的很伤心。”
景钰然:“……”
行,今天豁出去了!
不过还是要警告一句:“不许太过分!”
“我知道。”冷玦一直都很有分寸,能感觉到景钰然是不是真的不愿意了。
景钰然深吸口气,转回去,手指跳动,琴音响起。
与此同时,冷玦的手随着琴音而动,一层一层地剥开他即将享用的美味。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还很流畅的琴音忽然变得断断续续,有时候只有一个音节,像被什么卡住了。
有时候琴音猛地一下响,像是小孩子捣乱发出的声音,接着又是断断续续,还传来的些许“歌声”,与琴音相配合,凑出一曲别样的天籁。
中途冷玦端了其中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吻住景钰然给他喂下去,还说:“怕你口渴了,喝点水。”
景钰然微微喘气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什么口渴喝水?还不是为了玩花样?以为他不知道?
耳边传来冷玦的轻笑声,接着那首别样的天籁之音再次想起……
……
这天之后,景钰然晾了冷玦一天,不管做什么都把他当空气。
冷玦还厚着脸皮粘着景钰然,用尽办法找存在感,最后景钰然实在被他弄得没办法,才重新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