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
北胤从未带什么女人!
是不是那个叫时初的女孩?
难道她帮我写南华经的事情,被北胤发现了?
虽然跟时初只打过几次照面,倘若是因为这件事害时初被责,如果我不当面澄清,也太不厚道了。
冥魅决定立即去酆都大殿,但是面前的女人似乎有点不乐意,只见她扭动的身躯,想贴近他。
冥魅讨厌太主动的女人。
在这场游戏中,只有他才能处于主导地位,需要她主动的时候,可以主动,不请自来的主动,只会让他心生反感。
冥魅捏住女人的下巴,玩味地笑着,“宝贝,今天到此为止,下次再约!”
他抓起床上的T恤,和女人来了个飞吻,便离身而去。
靠在落地窗前的女人,恨恨地咬了咬下嘴唇,她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却被这个男人这样无情的拒绝,心中的羞愧和欲望交织着,脸上阴晴不定。
——酆都大殿。
历北胤把时初放在床上,正要起身,袖子却被她抓住,只好在床边坐下。
中了媚毒的时初,全身蜷缩,双目紧闭,白皙如瓷的脸上,泛起的潮红,映得她更加娇媚动人,额边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颊上,又透出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历北胤任由时初抓着袖子,他的灵体一直穿着还是古代的宽袖长袍,这是他最喜欢的一衣服样式。
他的袖子被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抓住,情不自禁地伸手,把时初脸颊上湿发放在耳后。
曾经倔强的像只不服管的小猫咪,现在却柔弱地仿佛谁都可以欺负她。
眼前的时初给他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聪慧是她,骄傲是她,倔强是她,如今,娇媚、柔弱也是她!
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你,又是从何而来?
为什么华音自愿把肉身让给你呢?
历北胤望着时初,有些失神。
不好,朱獳的毒素越来越接近她的松果体了,松果体连接着肉体、灵魂和周身环境,如果它被毒素污染,人的灵魂就会丧失独立性,被毒素宿主控制。
现在朱獳灵魂已经肢解,只剩意识单元,那被毒素控制的时初,就会被其激发的欲望折磨而死。
这个冥魅怎么还不来?!
南华经抄得还不够多吗,难道想尝尝十八层地狱的滋味?
“北胤,老秦说你有急事找我,到底发生什么了?”
刚被念叨的冥魅不迟不早的出现在历北胤面前,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北胤发现了代抄南华经的事情,他就一口咬定是他逼迫时初抄写的。
男人嘛,要有担当。
冥魅是为数不多可以直接进历北胤寝宫的人,他风风火火地赶来,狡辩的理由都想好了,却没想到看到的是眼前这一幕。
躺在床上的时初,面色潮红,媚态尽显,还紧紧着抓住北胤的衣袖不放。
等等,自己出现的时机是不是不对?
要不要重新出现一次?
“她这是……?”冥魅看着时初松果体附近那绿色的毒素,疑惑地问。
“她中了朱獳的媚毒……”历北胤言简意赅地解释着。
“什么毒?”冥魅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朱獳的千娇百媚。”
“朱獳?那个上古时期的凶兽?千娇百媚,可以侵入灵魂的毒素,要想解毒的话,只有……”
冥魅的话还没说完,已被历北胤的一个眼神制止住。
历北胤叫冥魅前来,本来是做好了让冥魅给时初解毒的。
这个小子天天跟女人厮混,这种事情他应该比较熟悉。
但冥魅来了,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为什么改变主意,他不知道,只知道心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想眼前的女人被任何男人碰,哪怕是冥魅也不行。
冥魅瞧着北胤的眼神,有些猜不透的他的意思。
这么急匆匆地叫自己来,难道是要让自己和时初……?
“北胤,如果你想让我做,我愿意牺牲自己……”冥魅瞧着床上的时初,面容姣好,身材修长,虽然谈不上多丰满,但是为了救命,他可以的。
“她应该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北胤顿了顿,说出这句话,不知道是劝慰自己,还是说服冥魅。
“没关系”,冥魅已经下定决心,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美色。
“华音在她体内。”
“我可以”
“华音的魂体主性别是男性!”
“我不在乎!”
“滚!”
北胤是怎么了,这不是他叫自己来帮忙的,怎么又发这么大的火?
我都已经决定牺牲自己的美色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真是阴晴不定的男人!
不好伺候!
“你出去吧!”历北胤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他很少有情绪的大起大落,世间已没有多少事,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可是为什么碰到这个女人,他的情绪总是起起落落?
他很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不管是对他人,还是对自己,他都要绝对的掌控!
冥魅一脸问号地走出了寝宫。
寝殿深邃而微凉,冥界常年无阳光,再加上阴气深重,空气中总是渗着丝丝凉意,但这份凉意,却无法抚平历北胤心中的那份燥热。
他伸出那只没有被抓住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时初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地感触她的细腻,也是第一次感受一个女人的皮肤带来的温润。
当手接触她脸庞的那一刻,好似有一道奇妙的电流感,从指间传递到他的心间,他能感受到心脏轻微的震颤,一种充盈而又满足的感觉。
很美妙的感觉,他从未有过。
时初的眉头紧蹙,不知道她此刻在幻境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历北胤用拇指轻轻地描绘着她的眉毛,想要抚平她眉间的急促,掌心却不经意碰到了她的嘴唇。
受到刺激的时初,想用嘴去追寻着宽大的手掌带来的安全感,她微张着嘴,露出几颗好看的贝齿,纯情而又诱惑。
这是在邀请他吗?
心脏的狂跳声,一声紧着一声,仿佛是擂鼓的鼓点,咚咚地响,这鼓声从四面八方袭来,在鼓励他,在催促他。
他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刻,他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唯有眼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