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算是好了,可真是要吓死奴婢了。”
“萧囹呢?”
她记得,她生病的时候,一直是萧囹陪在她身边的。可是醒来后,却没有第一眼看到他。
杏儿抹着眼泪道:“景王殿下见您好转了,于是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听小顺子说,城里现在乱的很,亟需殿下掌控大局,但是这几日殿下一直陪在姑娘身边,现在堆积了许多的事情,需要殿下处理。”
谢云霓听罢,忍不住陷入了沉默。
就连杏儿都清楚的事情,她怎么会不清楚呢?
现在朝堂和京城乱成这样,萧囹就是主心骨,必须由他来掌控大局。即便是这种关键时刻,他却能这样日以继夜的守着她,照顾她。
他是不要命了吗?
她死了无所谓,可是朝廷却缺不了他,他得好好活着啊。
谢云霓不由得眼眶发热,鼻子也有些发酸。
“你把最近京里发生的事情,都同我说说吧。”谢云霓道。
杏儿将最近京中流传疫病的事,以及如今抗击病情的情况,认真的全都讲给了谢云霓。
谢云霓听后,沉默片刻,对杏儿道:“给我治病的药方,还留着吗?”
杏儿点头,“留着呢。”
“拿过来我看看。”
杏儿将大夫给谢云霓开的方子整理成一叠,拿了过来。
“这就是全部的了吗?”
杏儿点头。
谢云霓一张一张翻看着这些方子,短短几张方子,她却看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
“杏儿,你扶我起来。”
杏儿道:“姑娘您要做什么?大夫说了,您病情刚有好转,得躺在床上静养,最好不要起身运动。”
“扶我起来吧。”
谢云霓执意如此,杏儿也只好听话的将谢云霓扶起来,杏儿扶着谢云霓走到桌案前,她慢慢坐下后,又让杏儿将笔纸备好。
谢云霓拿起毛笔,开始慢慢的在纸上写字,杏儿站在谢云霓身后,盯着桌上的那张纸看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家姑娘写的原来是副药方。
谢云霓写完后,将方子折好,偏头递给杏儿,“你把这方子交给殿下。”
说完,谢云霓忍不住拿起帕子,低头咳了起来。
杏儿赶紧将方子揣进自己怀里,并将谢云霓扶回床后,这才往景王府去了。
……
景王府。
萧囹正在处理最近积压在案头的事情,最重要的当属清理太子与沈相一党的余孽,好在有镇北侯谢世海与程老将军的协助,目前太子一党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而且刚才有人来禀报,说程怀钧一会儿会过来一趟,萧囹于是边处理政事边在书房等着程怀钧过来。
没等多久,程怀钧就到了。
“交给你的事情,查清楚了吗?”萧囹从小山似的折子中,抬起头来。
“查清楚了。”程怀钧累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小顺子立马使唤人给程怀钧提了一壶热茶过去。
程怀钧虽然渴的很,但是他没立刻喝茶,而是用一种极度愤慨的口吻道:“你猜的没错,这次疫病开始流行,竟然真的不是自然产生,而是有人蓄意造成的!”
萧囹拧了下眉,“谁干的?”
程怀钧道:“我不说,你绝对猜不出那人是谁!那个人,就是雍王妃萧芷惜!她一路带着叛军逃到了京城,中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之中有人染了疫病,于是萧芷惜就唆使那群染了病的人,混进京城,故意将病情给传开来。你说说,这女人有多狠?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真是最毒妇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