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牵丝宫迎来一位意外的客人。
玉清秋看着站在自己一米远处的慕斐,有些无奈:“你想说些什么?”
他已经站在那里看了自己一刻钟了,眼神复杂脸色纠结,就是不说话。
“我…”
“我要走了…”
许是知道面前的女人有些不耐,才缓缓开口。
玉清秋挑了挑眉:“走?走哪里去?”
慕斐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说出来:“我要告老还乡…”
【噗呲~】团子不厚道的笑了出来。
玉清秋上上下下打量了慕斐一遍,有些不确定的问:“你?告老?”
怎么看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就老了?
慕斐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继续说:“请陛下准奴还乡,奴是先皇的大宫女,于情于理也该走了。”
最主要,还是远离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或许,这样就能放下了。
玉清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走进里屋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
“承诺给你的。”
慕斐看着那个盒子,有些出神:“陛下,奴不能收。”
“没有什么能不能收的,给你就拿着,朕最不喜欢的就是欠别人的。”
“对了,你想出宫随时可以出,这也算是给你的补偿吧。”
将盒子强行塞入他的怀里,认真的看着他。
慕斐沉默的抱着盒子,过了一会儿,行礼告退。
这辈子,还是不要再见了,毕竟他们本身就是个错误,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回到自己的住处收拾东西,看到被自己放在床上的盒子,沉默了一会儿,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打开盒子。
盒子里有一处山庄的地契,有惊羽经营很好的几家店铺的地契,还有几千两的银票。
悄悄红了眼眶,原来她一直知道他想做些什么。
这一次,她认为欠他的也还清了,这辈子真的没有再见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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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一抹黑色的身影快速穿过各个宫殿的屋顶,停在了牵丝宫屋顶上,几个跳跃轻巧落地,手沾了点水在窗上捅了个小洞,伸出长长的管子,朝里面吹着迷烟。
估摸着迷烟应该差不多了,推开窗翻了进去。
站在牵丝宫内殿,眼睛直发亮,这屋里全是宝贝啊!
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就是不知道先从哪个下手。
“哼,新上任的女皇也想让我进宫选秀,看我不偷光你的皇宫!”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麻袋,一件一件的往里面塞。
忽然,灵机一动,放下麻袋,缓缓走向了床边。
听说,新女皇长的极美,像个妖精,那他就来看看,她有多美!
手才撩起床幔一角,人影都还没看到就被一只手猛地一拉,直直倒向床。
“啊—!”
惊呼一声,趴在了床上,双手被一只手禁锢在身后,身上还压着一个人。
“美人骨?”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性感和沙哑。
男子瞳孔一缩,她怎么会知道?!
那人的手在他脸上摸摸索索,在下巴处找到了面具的连接点,想撕掉他的伪装。
男子反应过来,奋力挣扎,扭动着身子:“放开我!”
“乖一点。”
脸上的伪装被一揭而下,男子瞪大双眼,身子被翻了过来。
“长的还不错~”
她好像好久没有碰男人了。
男子终于见到了新皇的面容,再次瞪大双眼:“罂…罂粟?!”
他找了她好久好久!这是罂粟长大后的样子吗?真美!
玉清秋皱眉,罂粟?
“朕可不是你口中的罂粟。”
“不过,美人骨只有朕才有,你是如何得到的?”
嘴上问着话,手却不安分,一根手指从男子脸上划过,从嘴巴下滑到锁骨,再从锁骨隔着衣服滑到腹部,让男子不禁轻吟出声。
“嗯……”
“罂…罂粟,美人骨是你亲手交给我的,你还记得吗?就是四年前,你问我要筑经丹的时候!”
玉清秋停下动作,沉思了一下,好像,有这一回事。
“你是那个被我吓得不敢说话的小孩儿?”
“我才不是小孩儿,我比你大,而且,我有名字的,我叫方敬之!”
方敬之被玉清秋说的不好意思,试图大声掩盖他的尴尬。
玉清秋对他一笑,方敬之直接愣住了。
下巴被白皙的手轻轻托起。
“你可愿做朕的男人?”
迷失在笑容里的男人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觉得那双眼睛里有勾人心魂的妖精。
“我……我愿意。”
玉清秋满意一笑,俯身吻上他的唇,在他嘴里凶猛的掠夺着。
方敬之被吻的双眼迷离,双手不自觉的缠上了她的脖子,青涩的回应。
一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游走,夜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薄薄的里衣凸显男子紧致的线条。
玉清秋眼神一暗,吻上了他的喉结,方敬之被迫仰起头,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却很享受此刻。
里衣敞开,一丝凉意袭来,方敬之打了个冷颤,突然回过神,用被子捂住自己。
“不…不行。”
“我们还未成婚,不…不能这样!”
玉清秋停下动作,挑眉看着他。
“是朕唐突了。”
“你把衣服穿好,走吧。”
转过身,背对着他。
方敬之抿了抿唇,在被子里随意将衣服穿好,下了床,对着床说了句:
“我…我也在选秀名单中,我是方富商的儿子,你一定要对我负责,我先走了…”
床幔中传来一声:“好”
方敬之笑了:“那我等你来娶我!”
说完便开开心心的走出牵丝宫,连麻布袋都忘了拿走。
玉清秋一笑,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到嘴的肉飞了,等他落在自己手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