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姐,还真是你啊,我以为是我看错了。”
大熊挠了挠脑袋憨厚的笑着。
“本来想着等比赛结束再和你们说,没想到你眼睛这么尖。”
姜南玩闹般戳了戳大熊,夏天看见后眸光一沉。
观众席和队员们中间隔了道栏杆,隔着聊天也不方便,再说比赛也结束了,姜南就先到外边大厅等他们。
夏天是最先出来的,他如一阵风样小跑着跑到她面前,还微微喘着气。
姜南挺久没见他了,仔细一看这小子竟然还长高了一点点,穿着红白相间的队服格外有朝气。
可能是跑的太急了,出了满头的汗。
她从包里找出纸巾递给他,示意他赶紧擦擦。
两人手相触碰的一瞬,夏天像过了电一样,全身发麻。
“怎么了?”
看他愣着不动,姜南疑惑的看向他。
“没事,就是你今天穿的很漂亮。”
他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手忙脚乱的擦着汗。
姜南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灰色短裤粉色衬衫,搭配了双运动鞋,这不满大街都这么穿么,哪漂亮了?
“南姐!”
肖雪隔老远就看见了姜南,蹦蹦跳跳的冲过来一把抱住她,腻腻歪歪的赖在她身上,也不嫌热。
“南姐你回来都不和我说,你这半年玩的乐不思蜀的,都想不起我们了!”
姜南戳了下她的脑袋,佯装生气。
“对啊,没想起来你,连你的礼物都忘带了。”
身后乒乓球队那帮人三三两两走出来,负责肖雪的高教练一看这场面醋意满天飞,他当爹又当妈的带了她这么多年都没享受过小姑娘撒娇,她才认识姜南几年啊就这么天天惦记着。
“你抱这么紧是怕你姜南姐丢了么,天这么热赶紧的回吧!”
想着他们回去还得开会休息什么的,姜南也不好耽误他们。
“回吧,明天我还来,到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夏天没看见经常跟着她的人,有些不放心。
“你呢,你住哪?没人跟着你吗?”
“我就住场馆边上,很近,你放心吧。”
第二天姜南专程提了个行李箱,没办法,十几个人,总不能厚此薄彼。
训练场里,她将行李箱摊平在地上,挨个将礼物拿出来。
“刘教练,这是你的,坦桑尼亚产的咖啡豆,我带了好几包不同口味的,我试过味道非常不错。”
“高教练你喜欢喝茶,这个香草红茶是你的,毛里求斯的特产。”
“小雪,我给你带的小象木雕你看看喜欢吗?这个是南非本地人纯手工雕刻的,我觉得挺可爱就给你买了。”
“大熊,你的巧克力,我从迪拜买的,这个巧克力里边包裹了整颗坚果,有点甜,但不腻。好几盒,你分点出去啊,别一个人全吃完了。”
“冯队,你儿子不是喜欢小刀么,这把迷你瑞士军刀你儿子应该会喜欢,没开刃,很安全。”
“瑶瑶,这是你的宝石胸针,非洲那边矿产丰富,这个宝石虽然成色不太好,但胜在设计有新意。”
“高达,你之前一直买不到的那双鞋我买到了,42码没错吧?”
非洲那边的特产其实很少有适合男孩子的,但是队里男孩子多,她买礼物费了好大一番心思。
什么手表啊,冲锋衣,乐高、摩托车模型,男士香水什么的,都是她根据他们的爱好在各地中转时慢慢买的,虽然不算贵,但都是她的心意。
发了一圈夏天也没看见他的,脸色黑的像晒了一个月日光浴。
“啊对了,夏天你不是说行李袋坏了么,我给你重新买了一个,有点大箱子塞不下了,和高达的鞋子一起明天我再带过来。”
姜南将剩下的东西都拿出来让他们慢慢选,和冯队聊天聊一半才想起来。
大熊在夏天脸色不对时就抱着他的巧克力躲开了,看他脸色变好才磨磨蹭蹭回来。
这狗东西喜欢人家又不说,发脾气时倒霉的就是他们这些队友。
这一场比赛历时7天,有输也有赢,最后乒乓球队成功获得了6枚金牌,3枚银牌,他们也该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场下,夏天拿着他那块金牌挂到了林听的脖子上。
“我赢得的第一块金牌没带来,就先拿这一块代替。”
姜南用手摸了摸它,小小的一块奖牌承载了他十几年的努力,说实话挺沉的。
“那就说好了,下次见面拿第一块来换。”
“好!”
两人相视而笑,在不远处,有人悄悄用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姜小姐,您要打扫的那套院子人有点多,不方便收拾,要不我们换一天没人的时候再去打扫?”
“有人?我那院子只有个大叔看房子,哪有什么人啊?”
保洁公司见雇主也不清楚情况,只能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照片应该是在二门拍的,只见连廊和花园里,熙熙攘攘全是人和箱子。
姜南瞬间坐不住了,叫上曾翔和肖文明直奔而去。
车停在院子外时,只见大门敞开,姜南往里走,前庭摆满了各种箱子和器械,见到他们进来,还有人上前阻拦。
“不好意思,这里不能进。”
“不能进?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进?”
姜南把人推开,大步流星往里走。
花园里,拍摄器材架的哪哪都是,花园被踩得一团糟,凌乱的线路甚至挂在了她八十多万的罗汉松上。
她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放在连廊上的扩音器。
“都给我停下,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声怒吼,成功让室外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大家面面相觑,径直看向观景台上的男人。
“你谁啊,拍摄场地谁让你们乱闯的?小胡呢?让她看个门都看不好!”
“我是这栋院子的房主,我再问一遍,谁让你们进来拍摄的?”
这下副导演也察觉到了不对,忙让人进屋把导演叫出来。
导演一脸懵的走出来,看见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
“您说您是这房子的户主?但是我们签了租赁合同的啊?”
“你和谁签的?”
“您房子的代理人,五十多岁的男人,姓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