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林家门口,便张望着,她没有守在这里,而是挑了离林家最近的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的婶子是刚刚拿了编绳手工活的,见薛宛儿亲自过来,感激不尽的求教。
“婶子,你这手工活儿完全没问题。”薛宛儿给了她一个肯定。
“其实也不难,多做几条就能孰能生巧。”能得到东家的赞赏,梁婶子笑呵呵道。
这有能挣钱的活儿,谁不抢着干呢。
“挺好,等上手了,梁婶子自己也可以琢磨些新花样,一经采用便有赏钱。”薛宛儿眼光独到,鼓励大家举一反三,能有自己的创新,毕竟她一个人的脑子也是有限的。
“成,这个挺好的。”梁婶子越发起劲了,真没想到那个被村里人人喊打的薛宛儿,居然还有这本事。
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现在瞅着薛宛儿也是有女大十八变的趋势。
看这小媳妇还没长开呢,跟朵青涩的花骨朵似的。
梁家的门斜对面就是林家,坐在堂屋里能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
薛宛儿心不在焉的附和几句,视线便瞅着那,林娇进去后,就没出现过,估计躲进闺房里。
“那个梁婶子,这个林娇回娘家还挺勤的。”薛宛儿装作不经意的问,多来这里看几回,总能抓到猫腻。
梁婶子的表情有些尴尬:“啊,你问林娇啊。”
她心里嘀咕着,这小媳妇是介意陶哲以前的事吧,怎么打听起这个来。
不过,看得出挺在意陶哲的。
“还好,也不算勤,都是一阵一阵的。最近这几次时间间隔短一些,五六天回一次。”
梁婶子如实道,小媳妇家家刚嫁人没多久,总想着回娘家挺正常的。
“哦,她每回是要住几天吗?听说她最近在求生儿子的土方法。”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梁婶子笑着她一眼,又道:“不过这在村里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土方法还没寻到,她在高价收呢?”
“她那么年轻,怎么会着急这个?”薛宛儿装作不经意的问。
女人们凑在一块,聊八卦很容易就聊开,作为贵夫人代表的林娇,自然是话题无限多了。
“嗨,她是年轻,但她嫁的那个富户都快三十了。这有钱男人你知道的,就怕在外头寻花问柳。
林娇这么着急也是想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要不然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惦记着。”
梁婶子有根有据的说道,这些也不完全是猜测,而是村里人就这么说过。
“有道理,她倒是个厉害的。”薛宛儿漫不经心的说着,就听见一阵口哨声过后,那抹娇俏身影就婷婷袅袅的出来了,她赶紧寻了个由头离开了梁家。
薛宛儿不紧不慢的跟在后头,相差好大一段距离,这挨的近了生怕被发现。
这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心要找的话,幽会的地方就有好几个隐蔽处。
比如山脚下的破茅屋里,又比如河下方的岩石堆里,再不济半山腰上,树林里的某棵大树下均是。
林娇到底是个会挑地方的,她一路走着,直接沿着山间小路去了半山腰的那片树林里。
路上偶遇村民,都说是寻上山砍柴的爹。
到了树林里,薛宛儿找了一棵双手能合抱的大树,隐藏其后,目光瞅着那颗更壮的树下,出现两抹身影。
从那身板来看,是石冬无疑。
这两人这么大胆,居然明目张胆的在这幽会。
这片树林,都是参天大树的多,没什么干柴可捡的,一般的村民也倒不了这,也就成了两人大胆的理由。
“林娇,你可算是回娘家了,我等你等的辛苦。”石冬抓着她的手,表达着深情。
林娇则是捶了一记他的胸膛:“行了,别演了,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杨丽蓉正玩得火热。”
“你吃醋了?我那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若是介意,我直接不同意这门亲事。”
“说的好听。”
“好,我这就回去说。”石冬说着就要走,林娇一把从他身后去环抱住他,媚眼如丝:“跟你开玩笑的。”
“要不是拿她当垫背,我也用不着跟她周旋。”石冬一脸委屈的说,这副虚伪的面孔,让薛宛儿看了挺想吐,她可是看见他占杨丽蓉便宜那会,还挺上下其手的。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
她眯着眼睛,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这林娇那么想要生儿子的土方法,不如她来送一程。
这女人还真是心计重,为了谋财,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怕污染了眼睛,后面那些不堪入目,薛宛儿已经没眼看了,她小心翼翼的撤离了现场。
回到家时,已临近中午,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一大一小的人儿,薛宛儿惊讶的揉了揉眼睛。
“陶哲,你怎么回来了。”
他回来事先也没说一声,让她毫无准备,一想起曾经喜欢他的那个林娇,现在正在跟别的男人幽会,这种感情说起来也挺讽刺。
“我休假,明天回。你,你怎么这么看着我?”陶哲被她盯着浑身不自在,媳妇儿好像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没啥,我挺意外的。”
“嗯,就是给你惊喜。”
薛宛儿笑了笑,发现这男人用拐杖的姿势有些奇怪,现在这脚几乎能着地了,但离着地面又有一定距离,原本那接近变形的坡脚已经被矫正了不少。
“媳妇,这几天我的脚时常发热的胀痛,昨个翻来覆去一夜睡不着。”陶哲蹙着眉头问道,谁知小媳妇的眼睛发亮的如璀璨的繁星。
“真的?这可是好现象啊。”
“是吗?”
“来,陶哲,你去屋里躺着,我去给你揉腿。”薛宛儿扶着他进去,待他坐在床头,就掀开他的裤腿,给他揉了揉。
陶哲刚开始有些难为情,后面看媳妇儿不嫌弃的样子,颇为感动。
奇怪了,同样的按揉手法,他平日里自己按压,跟她在揉的感觉完全不同。
难不成是女人独有的柔软造成的差别?
薛宛儿这会注意力都在他的脚上,那原本错位的脚裸的骨头几乎是回归了,扎了多回的针灸,让那受伤的神经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