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心叫了一声不妙，果然就见赵二小一根手指向他的方向，“是他。”

秦莲香道：“怎么样，现在该承认了吧？”

被人当场指出，李老头也面不红心不跳，他哼了一声：“他是一个贼，一个贼的话怎么能信？”

李老头这是打算死赖到底了，当真是啥道理也不讲。

王氏也得意洋洋地看着柳老太，那神情仿佛在说，你能拿我们怎么办？

柳老太呸了一声，对着李老头和王氏痛骂道：“二个老不死的，从前偷谷子偷菜倒也罢了，如今居然还要来偷我儿子的命，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二两，我跟你们拼了。”

说完，柳老太瞟了一眼柳江河，柳江河心领神会，迈着大步走到老李头面前，对李老头道：“李老头，既然你不要脸，那便不要怪我们后生无礼了。”

李老头面出一丝慌色，“你，你要做什么？”

柳江河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单手一把将李老头高举过头顶。

李老头哎哎呀呀的叫唤， 王氏正想要上前去阻拦，却被柳江河的另一只手也拧了起来，与李老头一起举到头顶上。

柳老太吩咐道：“带着他们，在连山村里走一遭，给乡里乡亲们看看，他们老李家的是多么不要脸。”

李家老大和老二想要阻拦住柳江河的脚步，却被柳虎一个眼神给唬住了。

当真不怪他们没用，而是从小到长，他们都不是柳虎的对手。

眼看着自家爹娘就要被拉去游街示众了，李老二忍不住道：“爹，您就把那葫芦瓶子还给他们家吧？”

他跟翠花有一腿，如今翠花正满心暗恋他，若是被翠花看见自己父母这丑态，他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李老二这一出声，相当于承认李老头拿了葫芦瓶了。

李老头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

柳老太：“敢情别人的东西，被你偷了就是你的？居然还有脸骂自家儿子败家？行，我今儿就扒了你这张老皮，让大家伙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柳江河一路都听自家祖母的指挥，祖母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他跟在柳老太身后，一手举着一个，直接走出李家来到大街上。

这边两家闹出的动静，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再见柳江河居然如此力大无穷，这些左邻右舍们纷纷瞪大眼。

不一会儿，李家的门前聚集了不少人来看热闹。

柳老太：“李家的，再给你一次机会，今日那葫芦瓶你交不交出来？”

李老头挣扎道：“我才没有什么葫芦瓶，你们柳家欺人太甚。”

“好好，”柳老太一连说了两声好，声音坚定道：“行，既然你不要脸，那我老太婆也不客气了，各位乡亲们，大家来评评理，这李老头和我做邻居几十年了，他家从前偷针偷线的，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却没想到，今日我儿等着葫芦瓶救命，他偷了却死活不肯还了，人不要脸当真以为自己无敌了？那是对方没跟你计较，如今，我便当着众位乡亲的面，扒了你一层老皮！”

柳老太第一次说扒皮的时候，李家人还没会过神来，如令又说了一次扒皮，并且柳江河在她的指使下，一把丢下王氏，将李老头的外衣给扒了下来时，李家人才明白，柳老太说的扒皮，是真正的扒皮。

李老头一张脸通红，他一把年龄了，若真被当众脱了衣服，以后要脸不要？

王氏则故意装弱，哭天喊地，“大家看啊，这欺负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

有村民对着王氏嬉笑道：“李老太，人家那个不叫欺负你家，人家叫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对，也不想想，你们家偷了人家儿子救命的东西，人家能不急吗？”

“对啊，一个小瓶子而已，你们都不肯还，是便宜占多了当全天下的东西都是你们家的吧？”

李老头和王氏平时在连山村是什么德性，大家也偶有耳闻，今日见柳家的惩治李老头，心中只觉得痛快。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说得李老头和王氏差点没钻到地洞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