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能乐意?
时远山谄媚地凑上前讨好老爷子,“老陆总,是不是时念做错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您先消消气,冷静一下,婚姻不是儿戏,哪能说作废就作废啊。”
老爷子冷着张脸,“不是念念的错,是陆佑川他不识好歹!结亲家,结的是亲不是仇,既然他不愿意,那就早点作废,省得拖累念念找新欢!”
时远山讪讪地笑:“找什么新欢呀?世上再没有比佑川更优秀的男人了,我家时念这辈子非佑川不嫁!”
时念小手一背,六亲不认,“时远山,你是不是酒喝太多,把脑仁一块喝肚子里了?
你觉得陆佑川优秀,那你就和我妈离婚,改嫁给他啊,别带上我。”
“孽障!我是你爸!”
时远山脸涨成了猪肝色,气得心脏直抽抽。
“别老孽障、孽障地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路得道高僧呢。”
时念忽略他刀子般的眼神,往沙发上一坐,妥协道:
“实在不行,让我奶嫁给他。
正好你不是喜欢舔陆佑川吗?等他成了你爹之后,舔起来更名正言顺了。”
当了一晚上忍者神龟的时远山终于绷不住了,飙了句脏话,抄着大耳巴子扇向时念。
时念自然不会傻坐着让他打,一个灵活的走位,翻到了沙发另一侧。
郑秋红见她的好大儿没落到好处,急了,嗷一声,拖着笨重的身体冲了上去。
结果人没打到,先被桌子腿绊了一跟头。
时念往后挪了挪,举手自证清白:
“我可没动,她这是碰瓷……”
话说一半,她愣住了,因为一股鲜血顺着地板缝隙流了出来,并且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郑秋红摸着横在脖颈处的剪子,虚弱地说了句“有暗器”便昏了过去。
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医生!医生呢!”
时远山也顾不上打人了,抱着他妈,张着大嘴拼命叫医生。
接连喊了四五声,时念憋不住了,“这里又不是医院,有个屁的医生!赶紧打120啊!”
专业管家老陈一手拿拐杖,一手拨号:“在打了,在打了,坚持住,医生马上就来。”
正好陆宅附近就有家医院,不到十分钟便有医护人员赶来。
医生简单做了止血工作,丢下一句:“家属准备一下,病人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随后便抬着郑秋红上了救护车。
听见这句熟悉的话,时念有一瞬间的恍惚。
梦里,空旷的医院走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对她和母亲,薛应青说了相同的话。
不过那时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时远山。
发生意外的时间也要往后推一推,应该是明年秋天。
时远山个马路杀手,一边开车一边和情人逗乐,结果意外撞上桥墩,小情人当场见了阎王,他被送进了急救室,急需输血。
当时时念和母亲都被郑秋红赶去验了血型,这一验就验出问题了。
时远山是o型血,薛应青是a型血,而她是b型血,a型血和o型血的父母压根生不出b型血的孩子。
负责验血的小护士觉得奇怪,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恰好被郑秋红听见。
老婆子连查都不查,认定了薛应青给她儿子戴了绿帽子,不顾还躺在病床上等待输血的时远山,把人揍了一顿。
老实巴交的薛应青也不反抗,只一个劲地强调自己没做对不起丈夫的事情,还是医院的护士看她可怜,主动提议可以做一下亲子鉴定。
最后鉴定结果出来,时念和两人都没有血缘关系,用郑秋红的话说,她就是一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