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念进来,他一把将报告拍到桌上,怒骂出声:
“我就说,我时远山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果然是个小野种!”
纪遇闻言皱起眉毛,拿过报告看了两眼,瞥见结果那栏“无血缘关系”几个小字后,一脸担忧地看向时念。
时念却不见一点伤心与震惊,反而满脸不屑:
“哎呦呦,还‘我时远山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你一个男的怎么生小孩?用嘴喷吗?”
时远山知道自己吵不过她,将目光对准了她身后的薛应青:
“你来看一下鉴定结果,这个小野种压根不是我们的女儿!”
薛应青沉默地上前拿起两张报告,匆匆一瞥,因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看见结果的那一刻,她的情绪并没有太大波动:
“鉴定结果已经拿到手了,现在可以去民政局谈谈离婚的事情了吗?”
“你还要跟我离婚?”
时远山面露震惊,“薛应青,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就是一个外人,为了个外人,你要跟我离婚?”
薛应青声音清晰有力:“我跟你离婚,是因为我自己想离,和别人没有关系……还有,念念是我女儿,不是外人。”
“什么狗屁女儿,她就是个小杂碎、小野种!你女儿不知道在哪……”
话未说完,纪遇忽然挥起拳头,一拳砸中了他正呜呜哇哇的大嘴:
“嘴不想要的话,我帮你捐了。”
“艹!你敢打老子!”
时远山暴怒,一个飞扑向前准备反击,扑到一半看见满屋的彪形大汉,又默默退了回去,但嘴上仍不服输:
“你们这是群殴,我要报警。”
纪遇活动了一下手腕,笑得痞里痞气:
“你报,公安局而已,又不是没去过。”
夹着公文包、戴着圆框眼镜,一副法外狂徒打扮的私人律师适时登场:
“老板,您放心打,只要不闹出人命,我都有办法解决。”
看着对方的专业团队,时远山怂了:
“我不报了,也不骂了,但你总要讲点道理,让我把家事处理了。”
纪遇比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时远山搓搓脑门的冷汗,看向薛应青,继续他的游说,不过这次语气缓和了许多:
“昨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也别闹离婚了,妈还在床上躺着,一阳还没毕业,咱们的女儿还不知道在哪吃苦,你忍心丢下他们不管吗?”
他演得正投入,外面忽然响起“啪啪”的鼓掌声。
少女怀春的大姐从门边探出个脑袋,一边鼓掌一边表扬时远山:
“好深情一男人!老婆都带着保镖打上门了,还舍不得离婚,啧啧,这份深情这份深爱,真是令薛平贵呕血,令陈世美上吊!”
这段刚说完,另一道声音又赶紧接上:
“妹子,这人可夸不得!昨儿他还在医院打老婆呢,沙包大的拳头,说往老婆头上砸就往老婆头上砸,吓人得很呐!”
大姐上下打量着时远山,连连摇头:“不应该啊,我看他挺舍不得他老婆的……哦,我明白了!
他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一般那方面不行的男人比较暴躁,而且喜欢逮着老婆出气,出完气还舍不得离婚,毕竟这情况,想换个新的也不容易呀。”
男性实力受到质疑,气得时远山一股热血冲到脑门,双眼发昏,几欲吐血:
“臭娘们,你胡说什么呢?!”
“急了,他急了!”大姐指着他向众人炫耀,“看吧,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人群里有个大叔看不惯,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