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长宇的胜利宣言,宁布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失落,反而微笑起来:
“是啊,是该结束了,不过胜利者貌似是我吧,看看你现在站立的位置吧。”
话音刚落,白长宇的脚下突然冒出许多绿色的藤蔓,把他捆了个措手不及。
在奔跑的过程中,宁布随手布置了几处藤蔓缠绕陷阱,之前对方在快速移动过程中,若释放藤蔓缠绕卡很可能无法产生效果,反而打草惊蛇。
但是,现在白长宇站在原处一动没动,犹如落入陷阱的猎物,宁布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呢。
“你耍赖,卑鄙、无耻,你这样不算碰到我。”白长宇运用空气波(B)把缠绕的藤蔓震断,暴跳如雷道。
“堂堂盛宁学院排行榜第三的天才,不会不承认自己制定的规则吧,虽然我没触碰到你,但是我的卡牌触碰了。在场的可是有不少你们学院的学生,还有韩沫沫在,耍赖可不好哦。”
宁布的话无疑在白长宇的伤口上撒盐,气的他全身发抖,自觉丢人的他转身走进来教室,不再理会宁布。
见对方不再刁难自己,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休息,旁观的韩沫沫走到宁布的身前,不疾不徐道:
“说实话,我真没想过你会赢,不管是卡牌的质量还是卡徒的等级,你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是结果却是你赢了,即使只是规则范围内的获胜,干得不错,呆木头。”
“都是侥幸,拉我一把吧,韩大小姐,我腿脚有些软了。”
自己给了点好脸色,对方竟敢使唤了自己了,韩沫沫翻了个白眼,但是手脚还是很老实地扶起瘫坐在地上的宁布,就这样扶着他走进了教室。
培训会的教室很大,足足坐了100多人都不显的拥挤,由于来的比较晚,前面的位置都被占了,韩沫沫只能扶着宁布在后排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不久,从门口走进一个50多岁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身穿一席黑色的西装,正气凛然,但是半白的头发表明他饱经世故,不再年轻。
中年人步履轻盈地走上演讲台,环视前方已经落座的学生,他的目光在宁布身上多停留了一秒,不疾不徐地说道: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你们接下来七天培训的授课老师周道成。本来第一堂课打算循规蹈矩,从B类卡牌的制作开始讲起,但是刚刚在外面看到了一场精神的战斗,我突然改变了主意。”
一听到老师竟旁观了自己失败的战斗,白长宇脸红地恨不得挖个地洞装进去。
周道成提到课前的那场战斗自然不是为了嘲笑白长宇,只见他转过身子,在黑板上写下“守护”二字。
“在座的各位都是盛宁学院的优秀学子,而且都是颇具天赋的制卡师,从小到大你们接受正规的教育学习制卡,C类、B类、A类,你们的未来充满光明,但是你们是否有思考过成为制卡师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声、地位还是权利?”
“人族本弱,不说过去太久,就说目前,东方是无尽汪洋,生活在大海中的海族三番两次入侵人域的海岸线,北方是极寒的冰原,在最寒冷的季节,连生活在冰原上的雪族都会被活生生冻死,更别说西方的荒漠和南方的妖族。与外族相比,人族没有强壮的身躯,即使是九阶的顶级卡徒,在灵力的常年温养下,肉体的强度仍然比不上七阶甚至六阶的外族。”
“你们居住的地方不靠近边线,或许感受不到四面楚歌的危机,但是从古至今,卡牌的作用都只有一个,战斗,守护我们的疆土、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家人朋友。”
“说了这么多,我自然不是劝说你们立刻上前线战斗,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去了就是送死,我只是希望,当你们学有所成之时,别忘记自己的初心,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乱花渐欲迷人眼,我见过太多的天才为了私利选择苟且偷生,但我希望你们不会!”
参加学习的都是跟宁布差不多年纪的学生,都是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周道成课前的一番讲话,无疑激发起每个人心中的热血。
也正是这一番讲话,开阔了宁布的眼界,知晓了人域四周的敌人划分,但是宁布的心中纳闷为什么没有提到空间裂缝中的异兽,难不成它们不在人域的周围吗。
虽然心里充满疑惑,但也没有出头提问。
慷慨激昂的讲话结束,周道成便把话题拉回了卡牌制作知识,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宁布更加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但是由于周道成所讲的都是关于B类卡牌的制作,丝毫没有B类卡牌制作经验的宁布在很多问题上无法理解,只能先记下笔记留待以后观看。
时间在学习之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临近中午课程结束,宁布仍然欲求不满,犹如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吸收着知识的水分。
一下课,周道成便被盛宁学院的学生围的水泄不通,本坐在隔壁的韩沫沫也去了。
虽然宁布也有许多的疑问,但是没有B类卡牌制作经验的他即使问了,多半也是难以理解,便单独一人先走出了教室。
上课的时间是每天的早上,下午并不做安排,但是邀请函上是包含午餐的,囊中羞涩的宁布自然不愿放过白嫖的机会,趁着人群还在提问,赶忙赶往食堂。
可惜人生地不熟,等宁布找到食堂的时候,盛宁学院的学生们也已经结束提问赶到了食堂,唯独不见韩沫沫的身影,早晨的事情还未跟她道谢。
没有熟人的宁布拿好饭菜自己一个人坐在角落,吃着吃着对面坐下了一个人,本以为是韩沫沫来了,抬头一看竟是今天授课的老师,周道成。
宁布还在发呆当中,周道成便率先开口道:
“你不是盛宁学院的学生吧?参加此次培训的至少都是三阶卡徒有过B类卡牌制作经验的,你是其中唯一一个二阶卡徒。”
听到周老师的话,宁布顿感尴尬,自己这是被嫌弃了吗,神色紧张的说道:
“是的,我不是这个学院的学生,我是偶然得到的这张邀请函,我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所以即使没有经验我也来了,难道这张邀请函有问题吗?”
看着神色紧张的宁布,周道成心想自己无形之中给他压力了,哑然失笑。
“没有问题,我只是想说你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