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的呼吸一紧。
这厮要做什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很快,男人白皙的素手扣住了她的纤腰。
她偏头一看,凤辞墨正襟危坐,神色如常。
狗男人,搂她的腰还这么理直气壮?
“皇叔,我还是个孩子,你这样做,不妥。”云卿耐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卿卿,你今年十五,及笄了。”凤辞墨掐指一算,腹黑一笑,“丫头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
“我想好了,决定嫁给东街口的大黄!”她立刻接话。
“东街口的大黄?是哪个男人?”他面色骤冷。
卿卿口中的大黄,难不成是他的情敌?
什么情敌,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皇叔,你错了,东街口的大黄,是一条黄毛狗!”云卿捧着小脸,面上笑嘻嘻,“你总不会跟狗过不去吧?”
“……”凤辞墨沉默。
过了一阵,他长吁一口气,冷声开口:“今晚,王府吃全狗宴。”
云卿:“???”
算你狠!
她气结,索性不再与他说话。
软轿一路去往东陵王府,云卿的心情是绝望的。
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绝不会救凤辞墨!
最好让这混蛋自生自灭。
“卿卿,生气了?”突然,凤辞墨扳过她的小脸,逗弄着她。
云卿冷哼一声,白他一眼,继续生闷气。
“皇叔哪里做得不好?惹小祖宗生气了?”他放下身段,软声诱哄。
“哪里都做得不好!”她没好气道,“在我不情愿的情况下,强行带我去王府,我当然不满意了……”
“卿卿,此言差矣。”凤辞墨抓过她的小手,按在心口,“皇叔的伤势严重,带你去王府,是为了疗伤。”
“丫头,那十万两黄金已经给了你,你收了钱,难道不办事了?”
“什么?你的伤势还没好?”云卿大惊,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胡诌的吧?”
他面色红润,还有心情调戏她,哪里像个重伤之人?
她以为战神天赋异禀,只需几天就能痊愈。
云卿刚捶了一拳,凤辞墨便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男人薄唇微张,发出低沉的闷哼声。
看模样,似乎很痛苦。
“卿卿,你好狠的心!”凤辞墨捂着心口,气若游丝,“谋杀亲夫?”
“你的伤势,真有这么严重?”云卿半信半疑地握住他的手腕,替他号脉。
这厮套路太多,她定要小心为上。搞不好这就是他的苦肉计!
“皇叔,从脉象来看,你重伤未愈,还需静心调养。”号脉完毕,她放下他的手腕,“既然如此,我心甘情愿跟你去王府。”
“等你伤势痊愈,记得放我回去!”
拿人手短,云卿收了他给的十万两银票,如果不治好他的伤势,确实说不过去。
“放心,本王一定履行约定。”凤辞墨颔首,“卿卿的医术极好,本王信得过你。”
“你早说不就好了!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我还以为,以为……”云卿一时语塞,尴尬捂脸。
“以为什么?”他饶有兴致地勾唇,忽然将她抵在怀中,炽热的气息逼近,“以为本王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