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儿,别问了。”云卿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我们回相府。”
王爷身边有了别人?既然如此,她不必继续待在王府了。
她一向潇洒,说走就走!
坠儿见她一脸疲态,担忧极了。
“小姐,怎么突然就要回相府?王爷让你回去吗?奴婢以为,要在王府住好长一段时日呢……”
“小姐,你的面色不好,发生什么了?你告诉坠儿,坠儿帮你分忧!”
云卿摇头,握住她的小手,惨白的唇微微一勾。
“坠儿,记住一句话,真心是这世上最难得的东西,也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无论如何,都不要轻易交付真心。”
“小姐,是王爷他……”坠儿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他很好,与他无关。只是,我们该回去了。”云卿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语罢,她牵着坠儿,走进花厅,对凤澜远道:“小澜远,我带坠儿回府了。”
“先前我不在的时候,你没有欺负她吧?”
“欺负?哪能啊!”凤澜远放下手中的烧鸡翅膀,擦去油渍,屁颠屁颠地凑到她面前,“姑奶奶,你这就走了?也不多待几天。”
“皇叔呢?他哪能放你走?”
“凤澜远,你知道红鸾是谁吗?”云卿突然发问。
她的眼神有些空洞,眼里的光怎么也聚不起来。
凤澜远愣了愣,随即一拍脑袋:“红鸾?我当然认识!”
“她是皇叔的影卫。其实,说是影卫,倒不如说是红颜知己。”
“姑奶奶,你见过红鸾了?漂亮吧?要我说,这红鸾姑娘,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少年自顾自絮叨着,一旁的坠儿无奈地扶住额头。
“小王爷,别说了……”坠儿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角。
凤澜远这才闭嘴,抬头一看,云卿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他意识到自个儿似乎说错话了,连忙补救:“姑奶奶,你别多想!”
“红鸾只是皇叔的影卫!她的父亲和皇叔情谊深厚,两人是忘年之交。”
“红鸾之父,曾经与皇叔一道在战场上拼杀,是生死兄弟。”
“后来,她的父亲战死,据说是为了替皇叔挡刀而死……临死之前,把红鸾托付给了皇叔。”
“皇叔还是少年时,便征战沙场。红鸾的父亲毕竟是为了皇叔才战死,皇叔对红鸾好一些,也无可厚非吧。”
“不过,姑奶奶你放心!我打小就和皇叔走得近,从未见过他对红鸾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是,皇叔对你就不同啦!我向你打包票,皇叔爱的人是你!澜远从未见过皇叔这样对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
凤澜远说完,拍了拍她的肩头。
云卿睨着他,哭笑不得:“你向我打包票?你又不是凤辞墨,你如何知道他的心?”
她闭上双眼,忍着不断泛起的酸涩之意。
再睁眼时,眼里已无半点波澜。
姑娘望着窗外的玉兰花,浅浅一笑:“他早已有红颜知己,却不告诉我。”
“世人都说东陵王不近女色,身边从未有过女人。”
“有红鸾这样的知己在他身旁,寻常女子,又怎么入得了东陵王的眼?”
“坠儿,我们走吧。”云卿挽起坠儿的胳膊,转身翩然离去。
潇洒又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