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轻咳一声,冷着声音道:“我不是怕你弄碎了么?既然没事,就放回去!”
封晗之撇撇嘴,把小瓷瓶放回架子上,冲着他哼了一声。
“阿昭你真小气!”
她抱着披风气呼呼地走了出去,景昭揉了揉眉心,心里忽然生出了一股烦躁。
“皇上……”
景昭的侍卫邢西等封晗之走了,才走了进来,弱弱地喊了景昭一声。
“说!”景昭的语气有些冲。
邢西低着头,迅速道:“南越国的三皇子已抵达盛京城,皇上可要今日见他们?”
景昭深呼吸一口气,压下乱糟糟的心虚,冷声道:“将他们安置在驿馆,你亲自去传旨,邀请他们晚上进宫参与夜宴,朕为他们接风洗尘。”
十几年前两国言和,边关虽有摩擦,但也未曾挑起战事。
这次南越来客,也是为了景昭的寿辰而来。
三年前,景子初带着凤九离远游,他那个不靠谱的兄长景晏,也跟着九叔景行逃之夭夭,十七岁的景昭,便这样被迫成了北枭皇帝。
外有傅欢驻守边关,内有魏容安与凤离墨、封奕他们辅政,景昭自小又是由景子初亲自教导,虽然朝堂上多有异声,但是对他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
正逢景昭二十岁的寿辰,也算是弱冠之年,理当大办。
邢西道:“此行来的除了南越的三皇子夜澈,还有四公主夜婉,那三皇子似乎有意与北枭联姻。”
“联姻有助两国缔结友好关系,并无不妥,晚上让那些大臣携女眷进宫,为那位三皇子挑一位贵女,届时再封为郡主便好了。”
景昭把信交给邢西,“顺便把这封信寄去苍梧。”
邢西接了信,便退下了。
景昭正欲回去处理尚未处理完的折子,透过开着的窗户,却看见了刚才气呼呼的离开的封晗之,正跟着几名小宫女玩雪。
景昭轻哼一声,低低骂了一句:“幼稚!”
招待南越贵客的晚宴十分隆重,封奕他们也得出席。曾经也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如今成了年过四十的老狐狸,站在一众青年才俊之中,不仅没有被比下去,反而更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与一众幕僚把酒言欢,这话题便不由得扯到了夜澈身上。
“听说这次来的是南越的三皇子夜澈,就是那位跟太子夜泽斗得最狠的一位皇子吧。”
魏容安笑了笑,“那夜澈是贵妃所生,母族势力不可谓不小,如今有自请出使北枭,其心昭然若揭。”
封奕偏头问了一句,“那夜澈不会是想与北枭联姻吧?”
魏容安颔首,“似乎有此想法。”
“北枭又没公主,皇上这是打算在这些贵女中选一个吧?”
“不然你以为,今晚怎么这么多大臣携带家眷?”
封奕喝了口酒,笑眯眯道:“反正别打我那宝贝女儿的主意就好。”
封奕尚且不知,夜澈已经盯上她女儿了!
从驿馆到皇宫,距离并不远,宫人领着盛装打扮的夜澈与夜婉进宫,兄妹二人生得有几分相似,大概是遗传了其母妃的模样,夜澈模样偏向阴柔,而夜婉眉眼间也带着几分妩媚。
“等下到了北枭皇帝面前,你一定要让他注意到你,最好找机会跟他独处。”
夜婉扬着下巴,“皇兄,你就放心吧,那景昭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夜澈也不担心,夜婉虽然性子骄纵,但是模样生得甚好,一定能把那景昭迷得晕头转向。
“小姐!小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