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大惊:!!!兄弟!大可不必这么实诚!
夜溟狭长的丹凤眼眯成一条锐利的曲线,凛冽的看向和风。
和风吓了一跳,张嘴就口不择言:“不是……不是你这么凶看着我干什么?不是我让他踩的。”
祭风:……大哥你把自己摘的挺干净。
“啊呸!不是,他是故意踩的。”
祭风:!!!大哥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啊呸呸!我的意思是,他不是故意踩的!”
祭风:……(捂脸)大哥你还是闭嘴别说话了求你……
夜溟没理会他惊吓之后的胡言乱语,也没瞅旁边脑袋低的快要埋进土里的祭风,只凛冽的看着和风,声音发凉。
“把鞋袜脱了,给本尊过目。”
和风撇了撇嘴:“不至于吧,小题大作了啊。”
“脱了。本尊不说第三遍。还是,你要尝尝脚镣的滋味?”夜溟挑眉冷冷看着他。
“脱!我立马脱!”识时务者为俊杰,和风是俊杰。
话音未落就一屁股往榻上一坐,抬脚就要脱鞋。
“你还等着做什么?”夜溟抬脚对着土拨鼠一般蜷在地上的祭风踢了一下,“眼珠子不想要了?”
“要!要要要!”祭风立刻连滚带爬跑出门去,老老实实跪在了门外。
和风已经脱了鞋袜,一双莹白的玉足泛着淡淡的青筋,晾在空气中晃啊晃。夜溟真的蹲下了身子。
就几乎要贴在他的双足之上,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你看,什么伤都没有吧,大惊小怪……”和风叨叨咕咕正在抱怨,忽然被夜溟凌厉的嗓音吓了一跳。
“祭风!滚进来!”
和风一抬头,就看到夜溟眼睛死死盯着他脚背上一片淡红色的薄肿,牙齿咬的咯咯响。
和风:“……不至于吧!就这么一点肿!”
却见祭风真的推开门,“咕噜”一声,手抱膝盖以圆润的姿势滚……滚了进来。
和风扶额:我天,有什么样的老大就有什么样的手下。真是什么人带什么兵……
“仙君的脚,被你踩伤了。”夜溟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沉沉的威压,听的人心头一颤。
祭风立刻伏倒在地,声音颤抖:“属下知罪!”
“念你初犯,仙君伤的不重,便罚你自断尾指。滚出去自罚。”
“是。”祭风捡回一条命,忙不迭应声告罪就要走。
却被和风一个大嗓门给拦了下来。“别动!”
和风扭头目露凶光看着夜溟:“你也太暴虐了!我脚背上这点都算不上伤你就要人家断一根手指!”
话音一落,祭风心头拔凉,一颗心直直坠了下去:大哥你可闭嘴吧!
果然,夜溟声音忽然沉了几分,隐隐带着磨后槽牙的声音:“你在帮他?”
和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夜溟对着祭风掷地有声:“再断一根无名指。”
“是。属下认罚。”祭风咬着牙谢罪告退,一脚踏出门撒腿就跑。
“这就是你帮别人的代价。”夜溟转过头来,一双丹凤眼猛地睁开,露出一抹冰冷的神色落在和风的眼里,“不准你关注任何人。”
“他是你的属下!”和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双杏眼瞪得滚圆,满目不可置信,“夜溟,你太可怕了!你没有心!”
“本尊从来没有心。身为魔尊,必要以心血魂魄献祭魔界,才能得此高位。”
夜溟冰冷的唇贴到和风的耳际,声音阴冷,“所以我警告你,和风,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今天,只是小惩大诫。”
“唔!”
门外传来祭风隐忍的呼痛声,随即木门被推开,祭风单手扶着膝盖跪倒在地,额头的细汗在光线下闪着刺目的光。
“下去吧,自己包扎养伤,不得延误大事。”夜溟冷冷吩咐。
祭风领命安静退下,屋内又重新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和风沉浸在夜溟的疯批和祭风的绝对服从之中,震惊压得他心头嗡嗡作响,如响雷锤鼓一样。
“你在想什么?”夜溟忽然间凑近他的耳际,声音低沉而魅惑,冰凉如水,婉转似蛇。
和风吓了一跳:“没什么。”
夜溟忽然就把他一把托举了起来,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去……去哪儿?”和风惊慌失措。
“山间有一道很不错的温泉,适合你。反正你鞋袜也都脱了,带你去试试我魔境的温泉水,比你风冽山的玉液池也不差。”
夜溟一边说话,一边足下生风,呼呼飞掠,和风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瞬间就物换星移,到了一处热气蒸腾的温泉面前。
夜溟把和风小心翼翼的整个没入温泉内,看着汩汩翻腾的温泉水一寸一寸没过和风的大腿,腰线,小腹,胸口。
缓缓爬到他完美的肩线。
热气弥漫,熏得和风有些恍惚,一抬头就跌入了他湛蓝深邃的眼眸,一圈一圈浪涌一般的眼波层层递进,淹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和风赶紧转开了视线。
一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白衣淹没在水里,此刻衣衫尽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勾勒出自己一身块垒分明的线条。
危险警告!!!
和风迅速双手抱胸,踩着池水哗啦啦往后退了几步。
却见夜溟一个漂亮的弧线就扎进了水中,水花都没溅起来半个。
和风踩着脚底的鹅卵石堪堪后退了一下,直接落入了夜溟不怀好意的怀抱。
好一个守株待兔。
池水被和风挣扎出激烈的水花,掀起嘈嘈切切的水声,反抗却没有半点用处。
夜溟的胳膊修长而有力,紧紧的禁锢着和风的身体。
魔族的血液开始翻滚,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超他。要他。狠狠的要他。
和风被一寸一寸收紧的禁锢压迫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温泉水的温度一点一点消磨了他的反抗意识。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挣扎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清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