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向东而行,夜溟在和风的怀里懒懒的伸了个腰,轻轻呜咽了一声。
和风捋了捋他柔软绵密的头发,小声安抚他:“别闹别闹,一会儿天黑了我们就可以找地方停下来好好睡一觉了。”
夜溟扭了扭身子,温热的肌肤一不小心触碰到了和风。
隔着和风纤薄的衣衫,夜溟撒娇一般蹭了蹭,不小心碰到了一处奇异的……嗯。
和风磨着牙瞪他:“都跟你说了不要动!不听话要被打屁股!”
夜溟却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
此刻的夜溟,神识全无,心智是一张白纸,对床笫之事更是毫无遮拦羞臊。
哎……它一碰就会醒!
夜溟压根听不见和风的威胁,只管大着胆子兴致勃勃观察起来。
还会长个子。
紧跟着变化的还有和风的呼吸,又沉重又急促,反手就捏住了夜溟作乱的手。
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惹火,否则我在马车上就把你给办了。”
“mie——”夜溟睁大一双灰色的眸子一派天真看着他,仿佛一个玩嗨了的孩子,甚至隐隐透着期待:办?
办什么?
怎么办?
……
和风揉了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抬手拍开马车的车窗,让凉气吹进来,略微吹掉他心头滋滋乱长的野草。
忍住忍住不能乱来。别把他给吓到了。
“mie——”夜溟又凑了过来。
和风一把捏住他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吧唧”啄了一口,修长的手臂搂着他在他耳边轻声细语。
“乖,不要闹,闹过头了会……会疼。你会疼。懂吗?”
疼是懂的!夜溟一个激灵,微微缩了一下脑袋。
“我们聊聊天吧。”和风抱着他,把下颌放在他的头顶轻轻摩挲,“哎你说,这会儿,祭风和他媳妇儿在干啥呢?你猜祭风上垒没有?”
几百里之外,魔界山境中,和风眼里那个出息的徒弟,此刻正在焦灼之中。
他摁住了秋瑄纤细的手腕,困住了秋瑄的身体。
“我就这一个要求……媳妇儿……秋瑄我就这一个要求……”
祭风的气息温厚而踏实,像山下那一床陪了他很多年的被子,温温柔柔覆盖在秋瑄的心上。
不是不动心的。
他对自己那么好。怕伤到自己。为自己替罚,损了两百年修为。留心自己爱吃红薯,损耗修为给自己种红薯。
甚至把整个山境的话语权都交给他,二话不说。
祭风温柔的,恳切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盘旋,温厚的气息透过他的鼻尖,盖在他的心上,化成雨露渗进心底。
秋瑄只觉得心头某处干涸所在被极好的湿润了。
他情不自禁的点点头,耳垂染透了薄红。
得了许可的祭风简直乐坏了。
忙不迭的开始脱自己的衣衫。
脱完了自己的衣衫就开始笨手笨脚褪秋瑄的衣衫。
屋内的烛光已经熄掉了两盏,此刻只剩一豆烛光,摇摇曳曳照着这一室温情。
秋瑄忍着心头砰砰乱跳,任由祭风一点一点褪掉自己的遮挡,闭上眼感受不一样的温度贴附靠近。
祭风明明极尽温柔,像是对待稀世珍宝一样。可是刚刚靠近,秋瑄还是忍不住心头惧意。
“你害怕吗……”祭风发觉怀里的人颤抖的厉害,立刻停下了动作。
“不……不怕。”秋瑄咬住了嘴唇,心头一横,声音带了几分决绝,“你来吧。”
“我会轻一些再轻一些。”祭风有些心疼的啄了啄他的眉眼。
再抬头看去,才发现那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泛着湿意,却倔强的咬牙不作声。
想要承受这一切,就为了和他一起欢愉。
就像白天站在魔殿高阶之上,一副流水肩膀,想要承担起万魔的震慑,就为了维护他的威严。
祭风的心头瞬间像是被什么狠狠捏了一把。
他干脆利落的拥紧秋瑄的肩膀,腰腹一个使劲。
秋瑄一阵晕眩间,才发现二人换了个位置。
“你……”秋瑄抬眼问询的看着他。
“我说过,让媳妇儿疼,就不是个东西。”祭风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
“你害怕的,我来承受。”
“只要是你,怎么都行。”
“我……”秋瑄顿时尴尬了,脸烫的可以煮鸡蛋,“我不会……”
祭风:……
尴尬住了。
怎么办。
教……教一下吧……
祭风牵着着他的手。
秋瑄跟着他的引导认真的跟从过去。
“嗯——”
祭风眉间紧蹙,小口小口呼吸,随即反手拥住了心尖上的人。
只要是你,怎么都好。
是天地,是三界美好,是求之不得,是有枝可依。
夜阑冷清,白霜冰凝。那一道火红的缚情绳终究是从不错付,捆住了这一世情深。
物换星移,世间只留下斑驳的光影。情爱终不负流年。
月光葳蕤处,山境几百里之外,马车吱吱呀呀入了镇子,停进客栈。
和风抱着昏昏欲睡的夜溟入了客房,回头吩咐祭霜。
“去准备四桶新鲜的羊奶过来。”
祭霜动作麻利,很快提了羊奶过来,放在门外。
和风将羊奶提溜进来,正准备去摇醒夜溟,他已经先被香味给唤醒了。
二话不说,埋头就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饭量已经从三桶变成四桶,差一口都不行。和风抚着他额顶的犄角。
好像长大了许多,更坚硬了。
这么多羊奶喝下去,倒也是长了身体的。和风恍惚觉得自己在养孩子。是自己前世的情人。
一路颠簸,和风疲乏极了,照顾夜溟喝完奶,他就搂着夜溟入了梦乡。
半夜里,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和风迷迷糊糊感受到!有什么在不停的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