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烈皱眉道。
“这陶谦要背弃之前的承诺?”
郭嘉笑了一声。
而后道。
“这也不怪他,大半个徐州之地,几乎被曹操尽数侵略,吕布也趁着偷袭曹操的机会,一路打到了徐州。”
“现如今,陶谦手中有没有三郡之地,尚未可知,若是都给了我等,恐怕他陶谦无半分立足之地,只能放弃徐州了。”
陈烈不由得问道。
“那吕布呢?”
“这厮最近是否有所动向?”
要知道。
吕布这厮将自己视为一生死敌。
遇到一个能解决自己的机会,陈烈不相信他能忍得住。
这话一出。
郭嘉侧了侧身。
身后。
张让拱手道。
“主公。”
“目前吕布亲率大军,经徐州向东,不知有何去向。”
哦?
并没有攻打徐州城。
而是绕过来这里?
陈烈与郭嘉连忙低头。
看向眼前的地图。
而后几乎是齐声喊道。
“北海郡!”
……
北海城前的军帐中。
吕布坐在首座。
陈宫在一旁侍立。
而吕布麾下七健将。
各居左右。
商讨接下来的谋略。
片刻后。
吕布才开口道。
“公台。”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陈宫略一沉吟。
这才道。
“君侯,如今曹操已退大军,南下濮阳,对我军虎视眈眈。”
“如今当先攻曹操,稳固领地,发展生产,然后东下徐州,则我大军压境之下,陈烈不战自溃也!”
吕布不悦道。
“此事休要再提,我与那陈烈有不共戴天之仇,若不拿下他的首级,则昼夜难眠。”
陈宫叹了口气。
这吕布虽然颇有勇力。
却总是独断专行。
而且不知为何,他一遇到陈烈,就像发了疯一样。
什么理智都顾不得了。
一心只想要陈烈死。
不就是抢了个貂蝉,骗走了匹赤兔马,还把你打得狼狈而逃吗?
何至于如此激动。
心胸这般狭隘,日后怎能成就大事啊!
陈宫暗叹一声。
还是整理了一番情绪。
这才说道。
“吾已有破敌之计。”
吕布惊喜道。
“噢?计从何来?”
“公台快快说与我听!”
陈宫沉吟一番。
这才道。
“主公可曾听闻北海孔融孔郡守?”
吕布皱眉道。
“是那位圣人之后?”
陈宫道。
“正是。”
“那孔融被陈烈夺了兵权,早已暗恨在心,可惜他乃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无丝毫能力可言,只得每日郁郁,饮酒消愁。”
吕布道。
“这般无能之辈,公台提他作甚?”
陈宫道。
“孔融虽无能,然于北海威望甚重,若以他为名,召集城中富户,于城中四处放火,引发内乱。”
“他陈烈若来,则诱其入城,同时在城四面放大火,在外埋伏一伏兵,吾等内外夹攻……”
“到那时,即使陈烈有霸王之勇,又怎能轻易逃脱?”
这话一出。
吕布当即起身。
大喝道。
“不可能!那陈烈一介莽夫,连我两三合都挡不住,也配与霸王相比?”
“简直可笑!”
“文台,你这就派下探子,暗中与孔融联络,等陈烈一至,便要他的脑袋!”
陈宫领命而下。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吕布军密探。
将一封书信悄悄投掷到孔融府中。
此时。
孔融正一边饮酒,一边翻阅诗书。
唉声叹气。
忽然一道书信被投了进来。
“谁?!”
孔融警觉的看向窗外。
窗外一片漆黑。
没有丝毫动静。
孔融皱了皱眉头。
拾起书信。
打开信纸。
只见上面写着。
“陈烈不在城中,城中兵力空虚,若孔郡守欲从贼子手中夺回郡城,则陈烈一至,当以火为号,城中插白旗,与温侯共击陈烈。”
看到这一行字迹。
孔融眼神微动。
旋即又写了数个字。
吩咐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