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包摸了摸,生物仪扫描旧伤疤数据,和储存空间里那枚锁骨钉原件比对:
“匹配度95%,去除伤口愈合干扰,可认定伤口为同一武器造成。”
小奶包把脸贴在伤口上:“那年在白垩星救窝的是姐姐哦,终于找到你啦。”
他的大眼睛在夜色里眨巴,谁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早晨。
凛歌醒的时候,怀里的毛绒绒不见了。
她翻了个身,四处扫了一眼,看见了窗户边的厉云成:“……你怎么来了?”
厉云成侧脸对着她:“刚才替你接了姑姑姑父的通讯。”
“他们很担心你,姑姑陪着首相夫人准备过来看看你,再看看夜隽。”
凛歌捂脸:“那你让我妈跟夫人说,请她做好心理准备。”
到时候出了事,概不负责。
厉云成:“说了。”
凛歌觉得他今天怪怪的,不像平时叽叽歪歪:“生病了?”
厉云成沉痛地说:“妹,你不知道哥有多担心,看你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我的心……”
凛歌:“……你全家都一动不动!”
果然不能关心蛇精病。
厉云成捂着胸口演:“……好痛,我恨不得杀了陆菲菲。”
“……所以你为什么在这哔哔,还不去杀人?”
厉云成摊手:“我又进不去禁闭岛,陶老头儿审问过她了。”
“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找的机甲师也是她原先所在部队里的,他们不熟。”
凛歌冷笑:“指望杀人犯老实认罪,还不如指望太阳神星明天就投降。”
厉云成接着说:“至于那个穿甲弹,是机甲师提供的。”
“陆菲菲想在对战的时候毁掉对手,也就是你的机甲,让机甲师装普通的迷雾弹就行。”
“对抗不允许机甲携带武器,机甲师就把迷雾弹装在了她身上,谁知道换成了穿甲弹。”
凛歌翻个白眼:“什么弹也是她亲手打的,抵赖有用?扶我一把——”
厉云成走过来,侧身给她拽起来。
凛歌差点被拽地上:“……你有毒吧,看都不看,一顿乱拽……你脸怎么了?”
厉云成迅速转头。
凛歌追着看:“怪不得你老侧着身说话,脸怎么肿成这样了?”
厉云成自以为帅出天际的左脸,肿得像个包子,眼睛也肿了,像金鱼眼,一片乌青。
凛歌:“你喝了吧,大早上跟谁打架?”
还被打得这么惨。
厉云成清了清嗓子:“夜隽。”
凛歌:“?”
厉云成:“……我刚才来看你,正好夜隽从这里出去……”
凛歌:“……他不让你进?”
那也不至于动手啊,夜隽一般只打池瑞,不熟悉的理都不理。
厉云成:“我看他扛着九条尾巴毛绒绒怪可爱的,一时没忍住,就想摸一把……”
凛歌竖起大拇指:“……英雄,受我一拜!”
这不是欠的吗?
战神的尾巴也是随便摸的?
“我怎么知道他在返祖期还这么凶,你昨天都把脸埋他尾巴里了,他也怎么不打你?”
厉云成龇牙咧嘴:“我连毛都没碰到,一尾巴抽上来,嘶,疼死我了!”
凛歌翻个白眼:“怎么没抽死你?”
厉云成:“他说他要去给你做饭,准备三天的,没时间,做完了再回来抽我。”
凛歌:“……”
为什么要准备三天的,后面两天干嘛去?
“亲爱的妹,你要救我,我的小心肝儿们还在等我回去……哎,你要带我去哪儿?”
避免夜隽把他抽死,凛歌带他一起去了禁闭岛。
陆菲菲被关了一夜,疯疯癫癫的,见到凛歌就哭着哀求:
“少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迷雾弹为什么换成了穿甲弹,我只是想赢你……”
凛歌:“军队里女军官极少,你说你想留下,我给你机会,所以不追究你攻击数据库。”
“星系说女军官不行,我留你是想让你证明这句话有多狭隘,结果我被打脸了。”
陆菲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少将,我错了,真的错了……”
凛歌让人把她的机甲师带进来,伸手扭断了他的一双胳膊。
“啊——”
陆菲菲尖叫一声,惊恐地看着凛歌。
凛歌笑了一下,继续拆,最后把机甲师的晶体心脏掏出来,全部扔到她面前。
陆菲菲已经吓得趴在地上干呕,再也站不起来了。
凛歌拍拍手:“我不高兴就喜欢这样发泄,现在给你两条路,一,老实交代,二,我把你拆……”
“我选一,我说,什么都说……”
陆菲菲说了她被杀手买通,在机甲对抗环节干掉凛歌和孩子,然后再嫁祸给凛歌的计划。
“他们告诉我这是神族内斗,在追杀那个孩子,事成之后帮我留在特别役。”
陆菲菲:“这是联系方式,他们虽然来自白垩星,但是我觉得他们在首都星生活过。”
又是首都星。
凛歌拍拍她的脸:“合作愉快,我没吃早饭就来拆人,不想拆第二个,怪恶心的。”
陆菲菲躺在地上流眼泪,已经动不了了。
出了禁闭岛,厉云成问:“你要去把那群人收拾了?”
凛歌点头:“这群杀手盯着这里不知道多久了,还有多少人,留着始终麻烦。”
“不过不能用在役军队,把你的人和武器借我——”
厉云成眉飞色舞:“亲兄妹,明算账,人和武器的钱……哎哎,干什么?”
凛歌拎着他的衣领:“狐狸弟弟应该做好饭了,是时候抽你了,来——”
“凛小歌,你是不是人,放开我,我叫了啊,救命啊,杀鸟了!”
厉云成一路惨叫到疗愈空间,在看到火红身影的那一刻,他差点跪下:
“光抽不行,还要拿刀砍吗?”
小奶包正靠着病床流泪,一手握着一把激光刀,一手拉开一根尾巴——
“小崽子——”
凛歌一个跪滑扑过去,夺下了刀:“干什么切尾巴?”
小奶包傻傻地盯着她哭哭,然后突然抱住她的脖子嚎啕:
“窝,窝来送早饭,看床空了,以为你死了,呜——”
“你那么喜欢窝的尾巴,窝要把它们全部切下来陪你安葬,这样你在下面就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