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开方子你开不出来,本宫说了你又反对,怎么,当本宫不敢治你无能之罪?”
院正忙跪下请罪,“臣不敢,臣这就开方。”
“这也就是皇上生病本宫心软,今日之事暂且算了,快写,写完去煎药,天亮之前皇上若是醒不了,呵。”
太医们战战兢兢,不敢违背锦泱,开完药方锦泱接过来一看,黄连的份量几乎占了一半……
她想笑,生生憋住了!
“速去煎药!”
将殿内的人打发走了,锦泱便让念夏扶着她在崇政殿悠起来。
那袁水几句话便信了她亲自照看皇上的鬼话,若是换做陈青,死都不可能让她一个人陪着赵景煜。
弄死陈青,真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赵景煜日常起居,办公读书都是在崇政殿中。
这里原本只是先帝办公见大臣的地方,赵景煜登基后陆寅觉得如此大的宫殿光是用做一个用途过于铺张浪费,便将后殿偏殿改成卧房,赵景煜敢怒不敢言,只能缩在崇政殿。
今生前世,她都不曾仔细看看这崇政殿,此番机会难得,锦泱自然不肯错过。
她在屋内转了转,翻看赵景煜的手札也毫无负担。
忽然,她余光扫到多宝阁架子顶层,放着一上锁锦匣。
放在自己宫里还上锁……
锦泱她有一种预感,这东西似乎很不一般……
********
赵景煜喝了这辈子喝过最苦的药,也没有熟悉他习惯的陈青往他口中送梅子……
他睁眼时,袁水正靠着墙壁打盹,他提醒似的敲了敲床板,人竟然也没醒。
赵景煜一时又想起了陈青,陈青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每次他睁眼,第一个见到的便是随时候命的陈青……
可惜……
“陆寅!!”
赵景煜又重重的锤了下床板,袁水这才惊醒……
人总要失去过才珍惜。
袁水伺候即便没什么错,赵景煜看他也越来越不顺眼,便开口道,
“陈青……原来那个干儿子叫什么来的,叫他进来伺候。”
袁水浑身一凛,扑通一声跪下请罪,“是奴婢伺候不周,请陛下责罚!”
赵景煜沉下脸,“打发走了?”
袁水:“……是,求陛下饶命。”
赵景煜冷笑,“袁水啊,真拿自己当大总管了?别哪天把朕这个皇帝也换了!”
“奴婢不敢!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袁水砰砰磕头,地上青砖蹭了血迹也不敢停,不止陈青的干儿子,陈青的心腹都被他清洗了一遍,当时崇政殿换了一批人手皇上是知道的,他以为皇上默许……
是默许的又如何,是非曲直还不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袁水能做的,只有求饶。
赵景煜本没想杀了袁水,他还不知道昨夜昏迷时袁水的毫无作为,如今近边伺候的都是投靠了袁水的,压根不会有人将昨天乱糟糟的事情捅出去。
赵景煜不轻不重的敲打一番便也罢了,“这次便算了,再有下次,你这脑袋就别要了!”
“谢陛下开恩!”袁水的头磕的血肉模糊,但心中却不敢有一点怨言。
“奴婢还有一事禀报,今日一早,东厂送来两名武师,说是来指导陛下武艺的,这会儿正在谨训阁候着……”
赵景煜一下子推翻手边的药碗,指着袁水的鼻子骂开来,“朕要你做什么?还是你觉着朕该拖着这副病体去练武?不会找人将朕病了的事提前告诉陆寅?废物!”
“是是,奴婢这就去办。”袁水跪地磕头,“陛下您身子弱,千万别动怒,奴婢死不足惜,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