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帮他,这老家伙也不盯着陆寅怼。
若说不帮他,属于陆寅派系的他时常也参奏几本。
“卫家几位大人都很宠爱皇后娘娘,等您收服了皇后娘娘,他们还不是任您驱使!往后,文有卫肃老大人,武有章大人,那陆贼,蹦跶不长久的。”
美好蓝图似乎就在眼前,赵景煜面含笑意,靠在浴桶中,陷入憧憬。
锦泱身体里仿佛燎着一把无源之火,烧的她口干舌燥,趁着意识还在,她得为今日的事情做个善后。
她怒火冲冲的来到净房门口,隔着门怒骂道,“皇上在酒中加了这种下作的药,可还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若史书传世,让本宫如何面对子孙后代!请皇上交出解药!”
赵景煜不紧不慢的声音隔着门传到门外,“是皇后吗?什么下作的药,不过是一点暖情的果子酒罢了,助兴而已,哪有解药,皇后且回去等着,朕洗完便过去找你。”
“皇上拿本宫当什么人?男欢女爱人伦大道,像这种败兴之药只有下作的勾栏院才有!本宫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皇上请回吧!”
他赵景煜去谁那不是被当做天似的供着!偏偏她卫锦泱防贼似的,喝个酒推三阻四还要他发毒誓,留宿竟然还敢撵他走?
“卫锦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你不要不识好歹!”
“是本宫不识好歹还是皇上辱人在先,本宫是中宫皇后!是一朝国母!是天下女子的典范!断接受不了皇上这种作为!皇上若是执意不认错,就不要再来凤安宫!”
锦泱已经有了少许眩晕,她不敢多留,生怕赵景煜会从净房中冲出来,便背着人偷偷躲去了除了大婚之外都是闲置的东暖阁。
净房内赵景煜脸色冷的吓人,他跨出浴桶,一脚将其踹翻,怒道,“给脸不要脸!”
陈平忙拿了袍子给赵景煜披在身上,劝道,“皇上您息怒,再等等,等药效上来了,皇后娘娘也就没这么硬气了,到时候您用脚踹都踹不走……”
即便知道是这么个理,赵景煜心里也没多大痛快,“告诉影奴,不用怜惜,给朕狠狠的教训卫锦泱,若是不能把她在床 上 驯服了,也别继续了,滚去做太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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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阁内。
因昨夜大雨,屋内隐隐约约泛着一股潮味,锦泱不敢让人掌灯,只带着念夏一人躲在这里,默默等待未知的一切。
黑暗与静谧将身体里那股毒火无限放大,才只是刚刚开始,锦泱便已是躁动难熬,度秒如年。
她缩在床榻上,咬牙忍着,
“念夏,能不能……让太医开些舒缓的药来……”
念夏沾了帕子替锦泱擦汗,恨不得代她受过,她鼻头直泛酸,瓮声瓮气的安抚着,“娘娘,拂冬已经去了,这会正煎药呢,马上就好,您再忍忍。”
“嗯我忍忍……”黑暗中,锦泱竭力克制,潮 红的面颊上隐隐覆了一层汗渍,原本一双清凌凌的杏眼也蒙上了水雾,每当要失去意识时,她便狠狠咬下舌尖!
口中咸腥弥漫,她不得不想,药性还未完全发挥已是如此难以忍受,若是彻底展开……
“念夏,若一会我忍不住要去找赵景煜的话,你一定要拦住我,锁上还是绑上都行……”
“娘娘,会没事的,药马上就来了!”
锦泱苦笑,“就怕无用,秦芳姑姑不是说了么,这种药大多靠纾解,药物很难清除,即便一次压制下来,也不会消失,只会暂且将浴火积压在身体里,下次,只会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