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坠在锦泱鬓边的凤头钗倏然滑落,如缎般的黑发垂散,几缕长短不一的发丝随风覆在陆寅鼻翼,麻麻痒痒的。
“不杀……”锦泱声音低低的,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杀,自是还同原来一样……”
被人威胁是什么滋味,陆寅仔细回味了半晌,也没想起来是什么滋味,他的舌尖顶了顶唇角,久久不答,只是将人往上提了提,安稳的放到一边。
虽解了危险,锦泱的一颗心却往下沉了沉,直像沉到那醋坛子里泡着,酸得喘不过气。
她垂下眼皮,自嘲自己不过一送上门的玩意,值当什么?
铁木制成的阶梯黑沉沉的,转过身的锦泱看不太清,她扶着栏杆,试探性的往下走。
不料,她脚下踩空,眼见便要滚下去,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大力顺着衣领将她提起……
“皇后娘娘非要气本座不成?不让你穿成这样到处逛,你几次三番要走,莫不是就喜欢这种调调,露着给别人看?”
“陆寅?”
“皇后娘娘的旨意,咱家自然不敢不从,不杀便不杀了。”
锦泱惊喜,“真的?”
“何时骗过你。”
锦泱哼哼两声,也没打算揭破,她喜的是驯狼计划似乎又有了转折。
“那还等着做什么,快回东厂吧!”
陆寅轻笑一声,将她抱起又放在栏杆之上。
楼阁的高台,栏杆只有手臂粗细,先前后背压在上面尚且危险,如今她却坐在上头……
后背处空空荡荡,锦泱僵着脖子,垂头往下一看,黑漆漆的下方如张着大嘴的怪物,光是看着,便让人头眼生晕。
锦泱倒抽一口冷气,双手死死勒在陆寅肩膀。
他弯着腰,手臂环着自己腰间,但在这空荡无依的栏杆上,仍旧没有一丝丝安全感。
“陆寅!!快放我下去!”
“不知是谁说的,掉下去也未必死得了……下次可还敢嘴硬?”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当时有勇气跳不代表这会也敢,她痛快求饶,“下次不敢了,陆寅你放我下去吧!”
她素白的小脸上又恢复那种猫儿般的笑,三千青丝垂至细腰之间,攀着自己的衣襟,眼神充满渴求,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陆寅……陆寅……”
陆寅喉咙咽了咽,“泱儿下午还同别的男子笑,本座心里不舒坦。”
沈霄脑子鲁莽,不足为用,锦泱亦是不想跟他有什么交集,便道,“不过是小时候一起玩过一段时间,之所以记得,是因他眉间那疤痕,是救我落下的,我调皮上树下不来,是他爬上去用绳子吊着我下去,却自己踩了空掉下来,被树枝划了眼尾……”
她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在他腰间勾了勾,“大人珠玉在前,泱儿怎能看上那种一根筋的糙汉……”
陆寅惯会阴阳怪气,“青梅竹马,救命之恩,本座这心里更不舒坦了。”
锦泱唇角抖了抖,“那大人如何才舒坦?”
“就这吧,陪本座作乐,刚才本座便想这样弄……”
“陆寅!!你个变态!”
“娘娘抱紧了,掉下去,可再没有沈家哥哥救你。”
藕粉色的斗篷被陆寅撕了个粉碎,她穿这个颜色,太乖了,活脱脱像一只小兔子,陆寅咬了咬她的耳 垂,
“下次不许穿这颜色的衣裙出来!”
锦泱:“……”这不是他准备的吗?
锦泱:“陆寅,去房间里好不好?”
“不好。”他掐在她腰上的手松了一只,越过裙底,又钻了上去。
娇 嫩被衣料磨蹭的含羞绽放,他捻了一会儿,指头轻轻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