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被坑进去的沁安再也坐不住了,她站起来,大声道,
“太子妃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沁安可是连着数日都在为太子妃说话。”
说着,沁安又看向江畔,“皇嫂,沁安与文沧世子皆是虚实画师的拥护者、崇拜者,事到如今,您能不能给沁安一个明白话!”
听到自己的名字,文沧世子是一点都不扭捏,“不瞒诸位,近日京城关于虚实画师的言论很多,鄙人此次举办墨宴,就是想一睹太子妃…噢,不对,是虚实画师的风采。”
“这还不容易?”江畔起身,一字一句地道,“各位听好了,今日本王妃只说这一次。”
众人竖起耳朵。
就在他们以为江畔又要来那一堆废话时,江畔倏然变了个脸,浑身泛着戾气。
“虚实画师是江畔,不是江玥!再让本王妃听到有人质疑这事儿……”
江畔表情松了松,她看了眼四周,随后便随手抽出擎彦的剑。
“有如此剑!”
她低声问擎彦,“这剑珍贵吗?我要弄断了你可会哭?”
擎彦摇摇头,“暗部每人一把,即便坏了属下也还有得领。”
“那就行。”江畔挑挑眉,一手横抬起剑,一手用拇指食指夹住剑身。
“砰”地一声,剑碎成两半,落在地上。
江畔想着,她这个逼装得威风极了。
她就看,还有谁不满的!
眯着眼睛,环顾四周,欸,还真的有。
“事情不是这样的!”
素月跪着往前挪动两步,不服地继续泼脏水,“王妃伤了太子妃的手腕是事实,三年那么久,郎中看不出来有何稀奇的?
虚实画师从来没有在世人面前露过面,大家怎么能凭借郎中一句话就怀疑太子妃娘娘?
奴婢跟了王妃八年,日日在王妃跟前伺候着,王妃不能因为昨日奴婢罚去外院做活,就矢口否认掉这一切!”
说完,素月叩首三磕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王妃跟着太子妃学画,学会了之后就试图重伤太子妃的手,只是可能伤势不重,太子妃富运加身,这才渐渐恢复了。”
江玥强稳着身体,眼泪不断在眼眶中打转。
她不说话,不解释,也没有让泪水滑落。
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受到了极大委屈,强忍着哭泣的人。
江畔的变化太大,而这一连串的变故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江玥根本不擅长应对这些,这也就使得她看上去明显有些心里有鬼。
众人低语:“难道这丫鬟说的是真的?”
沁安公主高声:“本宫看着倒像是假的!”
江畔笑道,“你们要问本王妃是尊嘟假嘟?那本王妃只能说……”
江畔来到江玥面前,盈盈一笑,“姐姐,既然你不愿承认,不如我们现场比比?也好全了文沧世子想要一睹风采的心愿。”
原书中江玥是有跟江畔一起学习过作画的。
只是江玥从小体弱多病,大了身体没小时候那么差了,她就止不住地想往外跑。
她喜欢外面的生活,自然不会有兴趣陪着原身在画室里钻研那些个笔墨。
江玥怕是忘了,原身小时候也是喜欢外面的热闹的,只是后来见她躺在床上,郁郁不乐,原身才经常陪着她这个药罐子,时间一久,就渐渐变得内向了。
思绪抽回,江畔听到文沧世子高兴地说,
“在下宴请了很多丹青妙手,本次太子妃与王妃的比赛,可由他们来主持。”
那语速很快,安排得也很快。
一会的功夫儿,就有五位老头子坐成一排,就连画纸笔墨也都摆放整齐,等着王妃和太子妃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