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燕北漠防着她,估计是放在议事帐了。
今天好不容易混进来了,她一定要找到。
外头天地苍茫,白雪夹杂着寒风在老树虬枝上呼啸而过。
一身黑袍的男人站在天地之间,看着远山的风景,淡声。
“可属实?”
‘奴亲自去看过,不会有错的。’
燕北漠的脸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去给崔四写封信,暗地里弄死。”
身后的人一顿,嗫声,“诺。”
他没在说什么,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楚长宁听到有人脚步声传来的声音,立马将图快速过了一遍,记在脑海,把东西全都物归原位。
突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难受的扶着肚子,脑中突然闪过不好的念头。
最近,她一直嗜睡还贪吃,不会是--
不,不可能的。
她一直有喝药啊。
心下隐隐不安--
这时,帘帐蓦然被人掀开,男人卷着一身寒意走了进来。
燕北漠看到跌跌撞撞跑出来的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不是睡着了吗?”
楚长宁胃里恶心的快吐了,她极力压抑着呕吐的欲望,扯出了一抹笑。
“吃多了,想去净室。”
燕北漠一瞥眼,正好看到了她指腹上的金色粉末。
他一顿,别有深意的往案桌前看了几眼。
楚长宁没注意到,不敢当着他的面做出想吐的动作,扭了扭被他捉住的手腕。
突的,他倾身靠近,将她摁倒在了后面的案桌上。
“干--干嘛?”
燕北漠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低眸看她。
两人的距离近,他都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干什么了?”
“啊--”
楚长宁不明所以,懵懂。
燕北漠看她这副样子,嗤笑了声。
他直接一把捏住她的脸,冰冷的唇咬了上去。
他的吻来的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肚子里恶心的那股劲猛的上来,连忙一把推开他,趴下,张嘴就吐在了渣斗里。
燕北漠,“---”
“我亲你,你吐了?”
身后的声音毫无波澜,却没什么温度,听起来有股风雨欲来的可怕。
楚长宁顾不上他,拿起凉茶漱口,全都吐干净,又净了嘴,这才舒服了。
等到嘴里凉凉的薄荷味散去,她回头,只见男人眼眸森然,下颌线紧绷,脸色压抑着怒火。
她一骇,清了清嗓子,“不是,不是--”
岂料,她话说完,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
“我就是中午吃多了,难受的慌。”
她讨好的贴近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燕北漠一把拽住她,力道不算轻,扯的她生疼。
整个人被甩到了旁边的小榻上,他径自倾身压了上来。
楚长宁心底那个气啊,天杀的疯子,会不会温柔点。
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她身体上,周身的气温逐渐升高。
他一把捏住她的细腰,声音低沉喑哑。
“你再敢不安分,我把你身上的血放干,做成人皮面具。”
“---”
要不要这么恐怖血腥。
楚长宁心底翻白眼,面上佯装害怕,勾住他的脖子。
她正要说话,突然瞥见了手上的金色细粉,心底一紧。
糟糕。
死疯子,还挺鸡贼。
脖子上猛的传来疼痛,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楚长宁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属狗的啊,这么咬她。
“我刚刚醒来无聊,想找个话本子都没有,你让我去街上买吧。”
燕北漠亲吻的动作一顿,斜睨她,讥讽。
“来这里找话本子?!”
“对啊,什么都没找到。”一顿,她假意嫌弃道,“你那抽屉上不知道被撒上什么了,弄我一手,脏死了。”
燕北漠挑眉,拿着她的手狠狠一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