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深手撑在肖羽凉身旁,风卷残云。
肖羽凉眼里蓄了一汪清泉,低低认错:“我错了。”
陆林深顿住,双眸紧紧锁住身下的人:“错在哪?”
“我不该在你说了不喜欢我的时候,仗着肖家的权势逼你离开f市。”肖羽凉双手挣扎着想把皮带弄开:“你也别报复我了,我认了,我明天就走。”
“再给你一次机会。”陆林深气压低的像暴风雨前的灰暗。
“陆林深,喜欢是装不了的。”肖羽凉很有骨气的和他四目相对。
陆林深手扣住肖羽凉的腰,如狂风肆虐。
肖公子很没骨气:“我错了。”
“现在知道错在哪里了没有?”陆林深圈住肖羽凉。
肖公子桃花眼里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水的痕迹,看着挺可怜的。
“不说话?继续?”陆林深一向秉持着实力至上的原则。
“我都认错了。”肖羽凉大惊,拼命想着自己错在哪里。
“看来还是不知悔改。”
“我知道错了!”肖羽凉深深后悔。
中午就应该从窗户跳下去,就算脚摔瘸了他也认了。
“说。”陆林深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以为你躲得过吗?”
“陆林深,你这样算哪门子的喜欢?”肖羽凉委屈的拿起枕头盖在脸上:“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你就这样羞辱我。”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陆林深双手放松了一些,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你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就骂我是狐狸精。”肖羽凉酒量不算特别好,闷头喝了两瓶乌苏,这会儿酒壮怂人胆,居然敢和陆林深翻旧账。
“第一次接吻就那么销h,你不是狐狸精是什么?”旁人的初吻大多蜻蜓点水心跳加速,陆林深和肖羽凉的第一次接吻天雷勾地火,差点吻到窒息。
陆林深为了面子,死活不承认那是他的初吻。
“我那么喜欢你,你不喜欢我就算了,还一直凶我,还一直嫌弃我。”肖羽凉越说越觉得自己痴心错付。
陆林深揉了揉鼻子:“你当那些人怎么会叫你陆大嫂?是我让他们叫的。”
当时年少轻狂,肖羽凉又亲近陆逸,陆林深总有种自己养的媳妇被拐走的感觉。
“我说要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屁都不敢放。”肖羽凉闷在枕头下,瓮声瓮气。
陆林深把枕头拿开,怕肖豆腐这个脑子不怎么好使的笨蛋自己把自己闷死了:“肖公子,你猜我这一年来为什么没回f市?”
“如果我肖家没出事,你回得来吗?”肖羽凉枕头被拿开,又扯上被子埋到里头。
“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蠢货?”陆林深靠在床头拿了瓶酒起开瓶盖。
肖羽凉从被子里偷偷探出头,陆林深喝酒的样子很性感,
碎发散落,衬衫凌乱,仰头喝酒时,酒顺着喉咙咕咚咕咚的往下吞,一些酒从唇边流到下巴,又顺着喉结落到锁骨上。
滴到胸膛时,肖公子吞了吞口水。
陆林深耳力惊人,听到肖羽凉吞口水的动静,低下头看了他一眼,果然这块豆腐眼睛发直,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还脸红了。
陆林深口中含着酒亲上他。
风停雨歇。
“你不回去吗?”肖羽凉身娇体弱,蜷缩在陆林深手臂上已经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了。
“我回去了留你在这里哭鼻子吗?”
陆林深半躺在枕头上夹着烟,烟雾袅袅,神情放松,明明是吸烟这种惹人烦的事儿,偏偏他做起来有种克制的理所当然。
应该说,陆林深做什么事都带着又欲又禁欲的样子。
肖羽凉偷偷抱住男人的腰,脸贴的更紧一些:“我这一年来都是自己睡,早就习惯了。”
陆林深掐掉烟躺下,环住这个口是心非的人:“让肖公子独守空房一年,是我的错。”
“谁独守空房了。”肖羽凉声音越来越低。
小时候肖公子恶人胆小,怕黑,一直是跟着陆林深睡。
陆林深一开始挺嫌弃的,总把肖公子挤到床尾,天天赶着他出去。
肖羽凉上辈子不知道是不是跪在佛前苦苦求了几百年,只为和陆林深相遇,一个娇养的小孩儿偏死心眼赖着陆林深。
日子长了,陆小叔发现这个小孩身上带着木瓜花的香味,像自带了空气清新剂,闻着香抱着软,陆小叔挺喜欢。
大一些的时候,肖羽凉不怕黑了,陆林深不提,他也不走,两人就这么一路睡在一起。
再到后面两人勾搭到一块儿,有权有钱的两人更是买了套房子就同居了。
分开这一年,白日里还好,肖羽凉总在街上执勤,人群喧闹,孤独也没了存在的空间。
夜里真的太难熬了。
枕头不像陆林深的手臂温暖,身边没有陆林深相拥,想和陆林深说句话,只有太过安静的空气冰冰冷冷。
陆林深的号码烂熟于心,不敢打过去。
分手是肖羽凉提的,但陆林深应的太过干脆,肖羽凉觉得,陆林深或许一直在等他说分手吧?
“是我需要肖美人侍寝。”陆林深拍着怀里人的肩膀:“明天搬回去吧,这床太小了。”
“上班太远了。”肖羽凉勉强睁开眼:“你还住那儿吗?”
“不然呢?”陆林深下巴抵在他发上:“这破辅警就别做了。”
“那不行。”肖羽凉摇头:“我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要你养着我?”
“养不起。”陆林深低声笑着:“肖公子富贵逼人,我哪养得起。”
肖羽凉扒拉开他的手,背过身。
陆林深伸手描着他瘦削的脊背:“我跟你们上头领导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开始调到f市城管那边。”
“你干嘛把我调到城管那里!”肖羽凉回身气恼的看着陆林深:“那不是要去掀摊子赶人吗?我不要做这个!”
“怎么,怕得罪那些小摊贩,被人堵在巷子里套麻袋吗?”陆林深薄唇弯起:“陆大嫂当年身手不凡,在道上也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你怕什么?”
“我不去。”肖羽凉使出全身力气一脚把陆林深踢到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