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羽凉把烟掐掉扔到烟灰缸里，站起来避开他的眼神：“这和我上班没关系吧？”
“陆林深和我妹妹在谈婚论嫁。”程默果不其然的看到肖羽凉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我出去了。”
肖羽凉双手如寒冬握冰，心脏抽疼，陆林深既然要结婚，又招惹他做什么？
程默起身走到门边，眼一直看着肖羽凉的脖子，语气冰冷:“去换上衣服，跟着我熟悉一下工作内容。”
“我不是临时工吗？怎么要跟着你一个坐办公室的？”
肖羽凉内忧外患，陆林深的欺瞒已经让他心绪不宁，实在没精力应付程默了。
程默冷冷的扯着他的衣服帽子往外走：“我做什么还要跟你解释吗？”
刚才程默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这会儿肖羽凉很明显感觉到他心情非常糟糕。
“更年期的男人惹不得。”肖羽凉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比陆林深还小半岁。”程默横了肖羽凉一眼:“蠢货。”
“程默，你别以为我非做这份工作不可啊，我本来就不想来这边上班，你再骂我一句我不客气了。”肖羽凉帽子被他扯着，整个人不得已靠着他走着。
程默从鼻子里哼了一句：“蠢货。”
肖羽凉大怒：“来，出去打一架。”
“肖公子，一年一岁，你怎么还这么蠢？”程默都不稀得搭理他。
肖羽凉被他扯到更衣室，程默取了一套制服丢给他:“换上。”
程默等了一会儿看他还杵着不动，不耐烦的催促着:“快十点了，还不快点换了去做事？”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程默站着不动:“你当我是陆林深那个禽兽吗？”
肖羽凉略尴尬的转过身，衣服倒还好，脱了外套里头还有一件T恤，就是脱裤子时真的挺犹豫的。
“要我帮你脱吗？”程默说着真的走过来，解开他的皮带就要解扣子。
肖羽凉急慌慌的提着裤子:“不劳领导动手了，我自己来。”
实在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脱裤子，肖羽凉手搭在裤子上就不动了。
“看来是要我帮你动手了。”程默一只手把肖羽凉两只手抓着顶到墙壁上，一只手一把把他裤子解开拉下。
“你放开我。”肖羽凉都快傻了，程默整个人靠在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气息太过霸道，有种攻城略地的强势。
程默定定看着肖羽凉的腿骂了一句：“妈的。”
肖羽凉的腿又长又直又白，是男人女人都喜欢的那种好腿，光看着就让人有种摸几把的冲动。
豆腐西施这名号原就是形容肖公子易碎又美丽的样子。
“你不放开我怎么穿裤子？”
肖羽凉被他看的发毛，现在这场景也太诡异了吧？
一个男人壁咚着另一个男人，两人贴的这么近，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不过肖羽凉绝对不会自恋的认为程默看上他了。
比起陆林深的表里不一，程默这人是光明正大的叛逆。
十五岁时，十二岁的肖公子还哭着给陆林深洗袜子，早熟的程默嚣张跋扈的帅，非常受女孩子欢迎。
别说初吻，初夜大概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
当时a班有三棵校草，俊美的陆林深，清俊的陆逸，痞帅的程默。
至于肖羽凉生的太精致，私下里被归到校花那边去了。
陆林深在学校里是温柔阳光的学长，出了校门是以一敌五的混混头子。
陆逸和程默倒都是表里如一，只不过陆逸是无论何时何地都温和斯文，笑容温暖。
而程默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像能掏出枪一枪崩死人的悍匪。
因着陆林深的缘故，肖羽凉也在道上混着，不可避免就和程默有了更多接触。
旁的不知道，就私生活方面，程默绝对是一张报纸，谈过的女朋友车载斗量，什么风格类型的妹子都有，脚踩几条船是常规操作，是不折不扣的渣男。
程默松开手，低头轻轻摸了摸肖羽凉的脖子：“你们悠着点，陆林深是有暴力倾向吧？”
肖羽凉被他摸的毛骨悚然，三两下穿好裤子，矮下身从程默手下钻出去，这个男人是故意的吧，整得这么暧昧做什么？
程默把帽子扣到肖羽凉头上，轻笑着看着他:“你生的这般模样，回头要是要拍宣传照让你顶上，能挽回不少负面影响。”
“你可别给我留黑历史。”
现在像素这么清晰，黑历史可都是高清无码的。
肖羽凉不爱拍照，除了必要的证件照，连毕业照都回回请病假缺席没拍。
“你黑历史能写两部百万小说了，还差这一点？”程默推着他往外走着。
“哪比得上你的情史丰富？偶像剧狗血剧宫斗剧宅斗剧校园剧都市剧，哪部能缺的了你这个男主角？”肖羽凉把帽子压低一些，又问了一句:“有口罩吗？”
“你还要脸？”程默从裤兜摸出一个黑色口罩:“我用过的，要不要？”
肖羽凉选择要脸，接过口罩戴在脸上:“看在二十多年的感情上，你把我安排到偏一些的地方站岗。”
“怎么，怕遇到熟人？”程默一言道破他的心思:“市中心那边缺人，你去那里。”
“程默，我自认为我一直对你没做太过分的事，你何必要置我于死地？”肖羽凉愤怒的站着不动:“我不去。”
“坏事做多了都记不住自己做过什么了吧？”程默拉着他往外走:“肖公子以前不是最喜欢热闹吗？在乡下一年不习惯城里生活了？”
“我老了，在城里干不动活了，我要去偏远地区养老。”肖羽凉跌跌撞撞的跟着他来到停车场。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闭嘴，服从安排。”程默按了按车钥匙，拉开副驾把肖羽凉推上车。
“我可以申请岗位调换。”肖羽凉看着程默小声抗议。
程默不是一把手，肖羽凉自觉还有机会。
程默打着方向盘把车退出去：“肖公子当年不是常说？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现在大你好几级了吧？怎么，想鸡蛋碰石头吗？”
肖公子闭着眼睛装没听到。
那会儿肖家大程家一级，肖羽凉确实常用这句话来压程默，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