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大意了。”顾越看了看手机:“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既然大家都认识了,有时间一块儿喝酒。”
“当然。”陆林深非常清楚顾家的实力,有意交好:“我送送你?”
“不用送,我就住在楼下。”顾越起身走到门口换鞋:“明天见。”
“明天见。”陆林深起身锁上门。
肖羽凉看了看陆林深的脸色,小声说道:“我去洗澡了。”
顾越在的时候陆林深还挺春风和沐的,顾越一走他又变得凶神恶煞的。
陆林深拽过人问着:“你身上有没有哪里觉得疼?”
“到处都疼啊。”肖羽凉不正经的笑着:“陆小叔亲亲我,亲了就不疼了。”
“肖羽凉,这种事不要开玩笑。”陆林深很严肃的问着:“你到底哪里被撞到了。”
肖羽凉一直有个毛病,小伤小痛的时候吵吵嚷嚷,手指破个口子都吵着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b超ct化验一个不落。
真正受伤的时候偏不会讲。
学生时代有回校外混战,陆林深和程默被十几个人拖着,没顾上肖羽凉。
程默远远有看到有个混混一个砖头拍到肖羽凉的脑袋。
程默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然把那些人干翻后,抓着肖羽凉问他有没有事。
肖羽凉和程默不对付,他自诩自个儿是陆林深家的,说了句:“关你屁事。”
程默那回气的差点把肖羽凉从天台扔下去,陆林深割地赔款后才把肖公子救下。
陆林深听程默说肖羽凉被拍到脑袋,按住肖羽凉趴在地板上亲自查看。
除了头发乱了一些,没发现什么。
肖羽凉在陆林深面前就顺从很多,笑着说道:“我躲开了。”
陆林深没想到肖公子敢撒谎。
肖羽凉那天一直看着都很正常,能吃能喝能蹦能跳,跟着陆林深和程默四处浪荡,夜里还喝了不少酒。
第二天陆林深被叫回陆家吃饭,看肖羽凉还在睡,只当他是夜里折腾的累了。
程默电话打过来的时候,陆林深已经陪他爹喝的半醉,接起电话挺疑惑。
程默寻思了一个晚上还是觉得他没看错,打肖羽凉电话一直没人接。
和陆林深说了一声后,程默就开车来到陆肖两人的家里,他常来,知道密码。
肖羽凉果然出事了,他是躲了一下,但那板砖还是碰到他后脑勺了。
脆弱的豆腐西施后来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如果不是程默送的及时,肖公子或许就享年十九岁了。
就这件事来说,程默其实算是肖羽凉的救命恩人。
“你凶我的时候心脏感觉疼,现在没了。”肖羽凉看陆林深有些生气了,赶紧发誓:“真没事,我那次以后就没骗过你了。”
“肖羽凉,你前科累累,我不信你,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陆林深松开他:“快点去洗澡,今晚早些睡,明天早上我让程默送你过去。”
陆林深手头上事情多的要命,晚上本来是要加班的,因为惦记着肖羽凉愣是把事情都压下,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实在没什么时间。
“没事检查干嘛?不是浪费社会资源吗?”肖羽凉小声说了一句。
“你浪费的社会资源还少吗?再啰嗦一句让程默把你调到办公室做事。”
肖羽凉最不愿意坐在办公室干坐着,闻言立刻闭上嘴巴,拿着T恤运动裤往卫生间走去。
陆林深在后头问着:“家里你以前的衣服的都在,你要不要换睡衣?”
肖羽凉打了个哈欠应道:“不要了,穿睡衣明天起来又得换,我就穿这个,起来加件外套就行了。”
“鼻音这么重,明天外套穿厚一些。”陆林深蹙着眉:“不过离开一年而已,怎么还水土不服了?”
“哪有?我要洗澡了,不和你说了。”肖羽凉只想快点洗完澡去睡觉。
已经十二点多了,肖羽凉头发擦的半干就躺在枕头上不肯动。
陆林深拿了电吹风把他拉着靠到腿上,一边帮他吹着头发一边骂着:“一身全是坏习惯,肖公子想英年早逝吗?”
说了又觉得这话不吉利,自己呸呸了两句。
肖羽凉困的要死嘴里还很贫:“陆小叔,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九十九。”
“是。祸害遗千年嘛。”陆林深手揉着他软软的短发,声音放轻:“睡吧。”
一夜好眠。
陆林深和肖羽凉坐在小区外面的早餐店吃早点,程默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带肖羽凉过去上班。
肖羽凉刚把豆浆喝完,就看到程默穿着灰色薄呢大衣从车上下来,风吹动他的头发,微微凌乱的碎发修饰了过于痞气的眉眼,多了几分随意。
肖羽凉偷偷骂了一句骚包,又看了看穿着西装的陆林深,这两人身材很像,都是宽肩窄腰长腿,穿衣服很有范,成熟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默瞥了一眼肖羽凉:“你又在腹诽什么?”
“哪能呢。”肖羽凉才不会说他是嫉妒了。
“吃了没?”陆林深问着他的便宜大舅子。
程陆两人读书时相爱相杀,出社会后反而私交甚好。
柿子挑软的捏,只有肖公子还被程默记着仇。
“还没。”程默坐到肖羽凉对面,挑着眉:“过去帮我买份豆浆油条。”
“你自己不会去买吗?”肖羽凉坐着不动。
程默语气很不好地说道:“快点。”
肖公子是抖m,吃硬不吃软,看到程默这样强势的态度,碎碎念的站起来去帮他买早点。
顾越刚进门就看到拿着早点的肖羽凉,打了招呼后也买了份早餐和他们几个坐在了一起。
“程大少爷怎么在这?”顾越挺惊讶。
“过来接这个没用的下属上班。”程默示意肖羽凉把吸管插进豆浆。
“这种小事也要我来?”肖羽凉说着还是习惯性帮他把豆浆插好递给他。
从小被奴役的肖公子,在生活中像个贴心的保姆,全方位服务着陆林深和程默,无怨无悔。
“顾总,中午一起吃个饭?”陆林深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
“好。”顾越应了下来,又问着程默:“程大少爷来不来?”
“来。”程默点头:“难得有机会和顾总一起吃饭,不甚荣幸。”
顾越笑骂:“我们确实比较少在一块儿吃饭,但一起喝的酒能把半个f市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