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了单位，林婉婉换了自己的衣服，秋天风吹着还挺冷的夜里，她穿着薄薄的长袖衬衫配着短裙，露着一双长腿。

肖羽凉把外套直接穿在制服外头，两人站在一起，一个像是在过夏天一个像是在过冬天。

只有程默穿的最符合季节，领着这两人去食堂时，不断有人和程默打着招呼，对他身后的两个俊男靓女也是很热情。

该说不说，这两人蠢是蠢了点，都生了极好的相貌。

程默对着很积极的吃着饭的肖羽凉提醒着道：“少吃点，待会儿要去吃大户。”

“没事儿，我先吃完这些，过一会儿就消化了。”肖羽凉挺喜欢城管局的饭菜，量大管饱，菜色丰富，伙食很不错。

“没错，你看着瘦，饭量挺大的。”林婉婉昨天和他共进晚餐，单肖羽凉一个人就把两个人的本给吃回来了。

程默若有所思：“幸好只有吃饭可能花费的多一些，要不然真养不起。”

“我做的都是包吃的工作，我吃饭没花钱。”程默是不是想说他是饭桶？

林婉婉把自己碗里的肉夹给他：“你多吃点，那么瘦。”

程默看了看肖羽凉削尖的下巴，不过一年时间，离开前还带着婴儿肥的肖羽凉已经瘦的脸和他巴掌差不多大。

娇花一样的肖公子，流落在外头自然是吃了苦的。

彼时的肖羽凉还没从肖家下马的巨变中回神，他已经无家可归。

错过了出国的时机后，为了省钱，肖羽凉趴在24小时营业的m记睡了几日，每天接了凉水就着馒头就是一顿。

张所长在街头碰到狼狈的肖羽凉时，冒着风险把他带回了所里当了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辅警。

乡下地方谈不上缺衣少食，就是肖羽凉意志消沉，总是独来独往。

若不是张所长特殊照顾，他连辅警都干不了。

“陆林深过来了。”程默看着手机来电，声音有些沉闷。

程默接起电话让陆林深等一会儿，肖羽凉两口扒拉完饭菜，对着电话那头说着:“我马上就出去。”

林婉婉慢了一步，颇有些意味的看了一眼程默:“看来你以前定是太含蓄了点，肖羽凉完全不相信你对他有意思。”

“大概吧。”以前天天见得到面的时候，程默又不想见到他和陆林深纠缠不休，又不愿意离开。

直到肖家出事，肖羽凉突然就不见了。

一开始真的只是有些不习惯。

几人总在一起，程默早习惯了指使肖保姆，却总是喊了肖羽凉的名字后才想起他没在。

原以为时间久了就能把他淡忘，可是日子越久，思念越无法压住。

既然肖羽凉和陆林深分手了，那他是不是有机会了？

程默费尽心思查到了肖家几个孩子去了y国。

肖羽凉回来前，程默甚至已经打算好了，放下所有，不顾一切的去y国找他。

“虽然挖人墙角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但感情这种事，我还是支持你去争取。”

林婉婉对肖羽凉仅仅是美色上的喜欢，还有两人很处得来的快乐气氛，她自然不是真的会想和肖羽凉过日子。

喜欢一个人不该被嘲笑，林婉婉不会用这种事去开程默的玩笑。

“谢谢。”程默拢了拢大衣，手插在裤兜，总觉得他下一秒就能掏出一把枪开火，气场如虹。

肖羽凉趁着程默去开车还有时间，靠在陆林深车旁抽着烟。

“你手机多少？”陆林深中午得空打肖羽凉的电话是空号，才记起这人已经换了号码。

肖羽凉报了号码后陆林深存下，肖羽凉不自觉瞥了他手机一眼，陆林深存的是肖羽凉三个字。

林婉婉把肖羽凉的烟拿掉:“少抽点吧，一天到晚抽的那么凶。”

肖羽凉过了烟瘾任她把烟掐掉扔到垃圾桶，嘴里问着:“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大餐？”

反正也不是肖公子请客，他慷他人之慨挺大方的。

“那肯定要去啊，我刚才特地少吃了很多饭。”林婉婉拉着他一起上了后座。

“你那也算少吃？”肖羽凉和她坐在一块儿靠的很近。

肖羽凉和林婉婉又有了共同点，两人都很能吃。

陆林深一整天没看到肖羽凉，都没机会和他说两句话，光听这两人讨论着哪个巷子里的小吃最地道。

到了酒店，顾越刚好开着车也到了。

几个男男女女都很出挑，往酒店走着的时候非常惹眼，不时有人多看几眼。

“冷不冷？”肖羽凉看林婉婉搓着手。

林婉婉点点头，期待的看着肖羽凉:“冷。”

“我也冷。”肖羽凉开着玩笑把外套脱下披到林婉婉身上:“就几步路，我这衣服你将就一下。”

“你这穿的也太厚了一些吧。”衣服上有淡淡烟味混着一种很耐闻的清香，林婉婉直接手套进袖子穿好，拉上拉链。

陆林深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拉过肖羽凉低低说了一句:“我还不知道肖公子还挺有绅士风度的嘛。”

“我穿得多，林婉婉穿的那么少，我这是关心朋友，你应该表扬我的。”肖羽凉心下一惊，他又忘了陆林深的小心眼了。

陆林深和肖羽凉在一起后，给肖羽凉立了家规，还特地打印出来，详细的大纲下面还附了细节。

厚厚的一本男德守则，真不知道陆林深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里面就有一条，肖羽凉不准穿别人的衣服，更不准把自己的衣服给别人穿，男女都不行。

这一条规矩就是因为，那会儿肖羽凉穿了陆逸的外套后一心想嫁给陆逸，并且肖公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把陆逸当成了未来的结婚对象。

陆林深特别介意这件事，不过是肖公子年少无知时说的话，陆小叔偏记得牢牢的。

“回去再和你算账，一路上你们两人聊的挺开心啊，恨不得抱在一块儿了吧？”陆林深从后车镜看了好几回，肖羽凉还不知道避嫌。

“哪有。”肖羽凉坚决否认:“车后座就那么大，我总不能在车窗上坐着吧？”

陆林深哪会放过他:“副驾还空着，你怎么不坐？”

程默和顾越在前头随意说着话，林婉婉跟在肖羽凉旁边，闻言替肖羽凉打抱不平:“就算是恋人，也得给对方私人空间，你未免管的太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