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侯爷心里头想些什么,公主好些了就去看看侯爷吧。”
……
付绮月本就心绪不佳,被灵儿一番似劝谏似警告的话语烦得紧,敷衍着胡乱应声。
她回想起昨夜那杯酒,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盯着灵儿。
“那杯合卺酒里的东西,是你放的?”
灵儿手指一顿,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笑着:“您知道了?侯爷可伤着您了?”
付绮月气不打一出来,语气也冷冷的:“这样不入流的手段,你们也敢用?谁叫你们这么做的?”
几个胆子小的侍女立刻扑通地跪下了,灵儿的脸色也白了白。大家似乎都被这个素来温和有礼,此刻却怒气冲冲的“公主”吓到了。
灵儿深吸一口气,也缓缓跪在地上,态度却不卑不亢:“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娘娘怕您第一回紧张,坏了大事,这才让奴婢多帮衬着些。侯爷与您不过初初见面,等顺利圆了房,后面的事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奴婢只是处处为您着想。”
看见灵儿这副样子,付绮月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气不打一处来。她揉了揉有些钝疼的额头,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罚自然是不能罚的。
主仆有别,但付绮月并不是她的主,灵儿也不是自己的仆婢。只是实在气得狠了,忍不住告诫一番,免得日后再使出这些手段,引得谢麟对自己误会。
新婚第二日是要祭拜宗祠和长辈的,因谢麟身世,这项习俗也就免了。又这么巧付绮月病了,谢麟便让她好生歇息,自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忙去了。这一整日,都未见他的身影。
新婚第三日,他照旧早出晚归。
直到第四日,付绮月的身子养好了,他才出现在她面前,陪她用了一回午膳,问了一句她的身体。得知确实无恙,也就再未多话。
从那日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有官夫人和当地有名望的妇人来拜访,拜帖如云。付绮月只能尽力待客,也是忙碌。
夜里,灵儿打探消息回来,说谢麟今夜用过晚膳之后就没再出府,只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她建议付绮月拿上小厨房做的糕点去书房看看他。
付绮月接过,径自往书房去了。
夜色深深,月光皎洁。已是十月初,夜晚寒凉。付绮月今晚穿了橘色的立领袄子和同色的马面裙,外头罩着一件白狐裘,毛绒绒的领子衬托出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略施粉黛之后更是清丽脱俗。
待侍卫叩响书房门,里头传来一声“进”,付绮月推开门,踏了进去。
谢麟正倚靠在书架一侧,翻阅着公案,以为是手下递来的新消息,下意识伸手去接。
付绮月有些想笑,但是忍住了。她端着小托盘,微微福身行礼:“侯爷万安。”
迎着谢麟有些诧异的目光,她将糕点和茶水放下。
“妾身见侯爷这几日深夜还在处理公务,有些担心您的身子,想来您也有些饿了,就吩咐厨房做了些吃食。侯爷尝尝吧。”
谢麟将摊开的书卷一收,瞥了一眼书桌上搁着的绿豆糕,双手抱臂、眉梢轻挑:“这回又弄了什么好东西?”
付绮月愣了愣,脸瞬间红了,她知道他在说洞房那夜的事,连忙摇头。
“这回真的什么也没有……”
说得好似上回是她做的一般,又解释:“上回也……”
“好了,我信你。”谢麟打断她,走过去,捻起一块绿豆糕塞到嘴里,不甚斯文地嚼了几下,含糊着说,“咸的。你喜欢吃咸味的?”
“我……”付绮月下意识想反驳,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只好接着说完,“……是的,我母妃喜欢吃这个味道,我从小也跟着吃。”
其实她并不爱吃咸的食物。母亲来自姑苏,做的食物都是甜甜的,她从小就喜欢吃甜食,对北方的食物一向不大感兴趣。就是这些从小到大的习惯,一时间难以更改,到了这里也是吃不习惯,人都瘦了好些。好在谢麟对她的膳食丝毫不在意,否则恐怕真的会被看出端倪来。
谢麟点点头:“味道有些怪。”
“绿豆糕还是甜味的好吃些。”付绮月脱口而出,迎上谢麟两道探究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改口,“宫中厨子做过,我也尝过不少。对比咸味,确实是甜味的更胜一筹。”
谢麟把剩下两个点心囫囵吃完,又匆匆灌了一大口茶,像是完成任务交差一般,急着赶人。
“好了,我吃过了,你先退下吧。”
“是。”
付绮月上前,将空了的碟盏拿了起来,退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恭敬地为她开门,付绮月含笑道了声“有劳”。
回院子的路上,灵儿问:“公主,侯爷方才跟您说了什么?”
付绮月心下反感,语气也淡淡的:“没说什么,只说这点心还不错,吃完了就叫我出来了。”
灵儿暗暗蹙眉,有些失望。
付绮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停下脚步,转身对她说:“我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