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笑嗔,“云师弟又骗我,你从来不外出的。”
松云好脾气地解释道,“这不是天地之心的结界打开后,玄遥尊怕有妖物冲破封印,为祸六界,所以派我前去探查。”
“那到底有没有妖物?”青箬的圆眼根本不在问题上,反而是一直盯着松云,仿佛要拉出细细的藕丝。
这女人看似庄重得体,举止大方,但分明是在撩拨松云。
洛拂笙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说实话,她对自己的新室友真的有些失望。
经过了刚才的事,她其实并不对自己的新室友抱着什么希望,只是希望她们能和平共处。
哪怕是井水不犯河水都好。
至少是个朴实勤奋的好女孩。
而这个青箬不知为何自己居住在这里,又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一点都不像女弟子的样子。
现在她也不好向松云问这些。
松云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探查结果并无异常,又与青箬闲谈了几句,再向她介绍洛拂笙。
“青箬师姐,这位是新来的小师妹。”
洛拂笙为了表现出自己的热情,刻意掩去眼中对青箬的不满,笑着拱手,“青箬师姐,我叫小遥。”
青箬脸上微微一诧,她听说会来一个新弟子,可没想到竟长得如此美艳。
上挑如狐狸的眼睛,高挺的鼻如白玉一般,还有她小巧红润的唇。
青箬勾唇一笑,目光又转回到松云的身上,仿佛没看到一样,“师弟以后要记得常来看我。”
松云也是没有想到,略尴尬地看了眼洛拂笙。
她只是放下了手,浅浅一笑。
心里还有些庆幸,如果青箬能一直这么对她爱搭不理也不错。
不管是修仙,还是做一个普通人,她的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洛拂笙来到这里,她保持着最初的初心,恪守自己的本份,在这个前提下,她才能生存下去,才能追求未来的长远。
松云临走时似有话要对洛拂笙讲,但看了一眼青箬,还是放弃掉头走人。
在这里的第一晚,青箬并没有跟她说太多的话,只是吩咐她去打水,把房间收拾干净。
洛拂笙也不好反驳,当真提着桶去不远处的溪边打水。
距离不算远,但打了水回来她才明白,为何初见青箬提着木桶时会露出那种无奈又嫌恶的表情——
这木桶打满了水,根本就提不动。
她走两步木桶一晃,就会洒出来一些,等走到卷棚里,水就洒了半桶。
还换来青箬嘲讽地轻哼。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洛拂笙来了两天,青箬就把自己的脏衣服统统拿了出来,吩咐她去洗。
卷棚里只有一张不大不小的通铺,青箬的被子占了大半张床,只给洛拂笙留了一小块睡觉的地方。
这几晚她都失眠了。
坐在卷棚外,温度骤降到了极点,她披着棉被,看着天上的星星,在漆黑的夜里挣扎。
越看心里越觉得怅然。
她曾经拼命想忘记自己失忆的事,想努力生活下去。
所以她才会和玄遥说出自己要嫁人,只是找想回一些生活下去的方向。
或许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她也是一样,她将内心最脆弱也最无助的一面掩去,戴上了一副乐观开朗的面具。
可是这一刻,她的面具还是被打破,让她看上去又是那么怅然无助,有些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就好像这夜晚的星星,总是挣扎着,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离开这漆黑的夜。
至少现在没有,不知道以后会不会。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回房睡觉。
于是第二天,她第一次笑着对青箬抗议,“师姐,我觉得我们一起住在这里,就算我是新来的弟子,但提水这种事,是不是也要分担一些。”
“而且师姐的衣服布料都十分贵重,我怕洗不好,所以还是师姐自己洗好了。”
青箬听完这话,脸色铁青,瞪起圆眼朝她喊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让你做点事就推三阻四,想当年我在仙阁院的时候,也是从小弟子过来的,每天还不是提水洗衣服,干这点事情就不甘愿,以后如何成大气。”
仙阁院是玄琰的居所,也是松云的居所,洛拂笙这才明白为何松云一口一个师姐地叫她。
原来她曾是仙阁院的弟子。
但不管怎样,她现在住到了这里,应该不是被贬就是犯了错误。
洛拂笙也没有什么可忌惮她的。
她将手中的水桶一放,依然优雅地笑着,“这水师姐自己提吧,我还是去看看我朋友。”
反正青箬如果不提,就没有水喝。
她提也得提,不提也得提。
洛拂笙转身走人,并不理会身后叫骂的青箬。
等叫骂声越来越远,直到她再也听不见了。
这才停下来长长吁了口气。
她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