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这件事,晏迟对孟瑶,一直心怀感激。
他愿意给她资源捧她,做她名义上的金主。
晏迟抬了抬手臂:“只是包的有点夸张,已经快好了,过两天拆了线就能出院。”
“别动。”孟瑶阻止他:“伤筋动骨一百天,谨慎点总没错。”
孟瑶坐在椅子上看他,男人五官英挺,眉骨突出,一对薄唇收势锋利,本是一张极冷情的脸。却配了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轻轻一掀,便叫人忍不住想把心都挖给他。
孟瑶想起了去年的平安夜,她拍戏到半夜,婉拒了制作人聚餐的邀约,回到了晏氏大楼。
大街上堵的水泄不通,整座楼却是空无一人,只有晏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那会他刚接手晏氏,各种商业事务等他抉择,复杂的人事关系等他梳理,有时候忙的连饭都吃不上。
孟瑶推开门,将特地买的便当和苹果放在他办公桌上。
“怎么没去约会?”她不动声色地问。
男人眼都没掀,只低头看文件:“孟小姐不也没去吗?”
她动作一顿,心里有道声音,像火山一样澎湃:我在等你约啊……
但她只是克制的笑了笑:“我不喜欢凑热闹。”
他点头:“我也是。”
她后来才知道,所谓的不想凑热闹,不过是人潮汹涌,却无人相拥。
……
孟瑶的眼神黯了黯,不动声色地问:“温袖呢,她怎么不在。”
晏迟受伤的前因后果,她了解的七七八八。来之前,她还有些担心会和温袖碰上,没想到待了这么久,也没看见她的人。
他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镜片下的黑眸,内敛锋芒,像是没听清她说的话。
孟瑶脸上重又挂上笑容:“我给你切蛋糕。”
晏迟不喜欢甜食,孟瑶也需要保持身材,所以买蛋糕也只是图个生日气氛。吹完了蜡烛,孟瑶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放到了一旁。
她连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回国时差也还没调整,此刻有点昏昏欲睡,孟瑶靠着椅子睡着了。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初雪,窸窸窣窣地落在窗台上。
夜晚的医院,太安静了。
以至于那高跟鞋的节奏声,虽然极轻,却依然响亮到突兀。
晏迟本想下床抽根烟,此刻却忽然不动了。
一种隐秘的、偏执的、自私的想法冒了出来,他极力压制,却根本控制不了。
温袖手腕搭在门上,踏着风雪迈入,目光初始还带着笑,在落到两人时,不自觉地敛住。
开门声惊醒了孟瑶,她迷迷糊糊的睁眼:“阿迟……”。
她抬头,就见晏迟正凝着一个方向,她随之望过去,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
“我睡多久了?”孟瑶惺忪地揉了揉眼,声音有点低哑。
温袖站的很直挺,声音还算自然:“不好意思,打扰了,我——。”
她顿了顿,目光落到了房间书桌上,那摞摆的很高的专业书。
“我是过来拿书的。”
她说完,也不等晏迟说什么,自顾自的迈步走进去。温袖表面很平静,心跳却很快,耳朵嗡嗡的,有什么难以言说的情绪,像岩浆一样在胸口翻涌。
男人金丝眼镜下的眸微微眯起,忽然开口:“我想吃蛋糕。”
孟瑶:“那我给你切一块。”
他眉眼略起,指着温袖:“你给我切。”
孟瑶的动作僵住,又生生的收回了手。
他坐在床上,紧盯着她:“晏太太,不行吗?”
行,当然行。
温袖放下手头的东西,这狗男人上次让她滚,这次她不撑死他,让他圆润的滚回来,她就不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