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起这个江家,住在周边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明明白白,张兀奇调查清楚离去前,突然问一句,
“这江家的儿子叫什么名字?”
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说,“叫江大宝,长的又高又壮,整日只知吃喝玩乐,家道中落后,不知去处。”
“什么!江大宝,不是江湛吗?”
所有人摇头摆手,“什么江湛,不认识。”
张兀奇讶异,敢情这江湛是冒充的,他到底是什么人,从何而来,为何要冒充一个家道中落的人,
张兀奇离开后,在西北转着打听江湛其人,
却发现还有一伙人拿着江湛的画像在找他,他默默的跟在身后,终于打听到一件让他震惊的事,
江湛应该是裴湛,裴,是古越国皇姓,裴湛是古越国皇子,被古越国刚登基的皇帝追杀,
估计裴湛为躲追杀才逃至上京,真够狡诈的。
查清楚一切后,张兀奇打算离开尽快回上京汇报此事,街上,却遇上查案的齐羡之,
两人他乡相遇,高兴的找个酒楼喝酒,齐羡之问道:
“张兄,你现在就回上京吗?”
“对,事已查清楚,我得尽快赶回去向陛下汇报。”
齐羡之拱手道:
“张兄,可否帮在下一个忙,递封信给我妻子,当初承诺她半个月便可归,
如今看来,半月之期可能回不去,给她递封信,也好安心。”
“可以。”
“多谢张兄,你等我一下,我这便去找小二借纸笔写信。”
齐羡之慌忙起身去找酒楼店小二要纸笔,张兀奇劝道:
“不急,你慢慢写,我可以等着。”
“好。”
齐羡之拿着毛笔洋洋洒洒写下一大张缠绵悱恻的情信,本想多写点,又不愿让张兀奇等久,只得匆匆结尾。
齐羡之拿着写好的信封递给张兀奇,
“张兄,有劳。”
“齐大人放心,我一定亲自把信交到齐夫人手上。”
张兀奇把信放入怀中,大手拍一下,爽朗的笑道。
齐羡之端起酒杯,“多谢张兄,这杯酒算本官为张兄饯行。”
“好。”张兀奇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齐羡之目送张兀奇离去,返回驿站,手下人来汇报,
“大人,属下把西北的大夫都已聚在一起。”
“好,带着大夫,我们去牢狱一趟。”
“是。”
齐羡之看着面前的大夫们,沉声吩咐,
“本官今日把你们请来,想让各位检查一下这些囚犯的脸,是否有易容,
一定要检查仔细,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查出来,本官有赏。”
“是,大人。”
牢狱内,大夫们盯着囚犯的脸,仔细检查,从眉到下巴一点也不放过,几个女子反应激烈,死活不让大夫碰,
“齐大人在侮辱我们,小女子虽是囚犯之身,却也不是大人可以随意侮辱的理由,
若大人执意要检查,小女子只能以死保清白!”
“对,谁都不能碰我们!”
齐羡之走上前,冷声道:
“大理寺查案,最好配合,否则,罪加一等!”
众人瑟瑟发抖的看着他,齐羡之目光审视的扫过囚犯,他命手下把这些囚犯的信息都整理好,一一对应,
他发现洛家少一个十八岁的男子,当初流放之时不过八九岁,陛下仁慈,放过十岁以下幼儿,
“洛家幼子洛成川为何不在?”
洛家夫人站出来,一身脏旧的白色囚衣,白发杂乱,
“我儿体弱,三年前因病离世。”
“尸体现葬在何处?”
洛家夫人震惊的抬头看他,
“齐大人,小儿已逝去,何不让他安息,死者为大。”
齐羡之不为所动,
“是真逝去,还是逃逸,本官自会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