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上就打起来。
肖友急得一跺脚,急赤着脸,赶紧拦着张寡妇解释:“我拿错药了。”
张寡妇眼睛一瞪,挺横:“拿错了,也不能骂人。”
秦梅一看俩人这架势,眼里含着委屈的泪,张张嘴,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秦梅气得手直接拔下头上的簪子,戳了又戳。
刚撩开门帘,还没看清,秦梅一下子撞在肖竹秋的身上。
肖竹秋故意将身子往秦梅的身前凑……她要给秦梅难堪……助阵张寡妇。
秦梅还没看清怎么回事?
扑哧一声,血一下子溅了起来,也溅到秦梅脸上。
血点子到处都是。
秦梅吓了一跳,抬眼就发现:肖竹秋脸色苍白,身子一软,扑通倒地。她手捂着胸口,脸色十分难看。
低头一看,簪子上有血,吓得秦梅一下子扔了手中簪子,嗷的一声尖叫!
这时,肖友撩开门帘,就冲了出来。
肖友一眼就看到肖竹秋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
而秦梅吓傻了般地杵在那里,地上掉着一枚沾着血的簪子。
肖友咬咬牙,上前,弯身扶起女儿肖竹秋。
扶她坐在院中的椅子上,肖友问:“秋儿,没事吧?”
“爸,我没事,我坐下就好。”
从诊室跑出来的张寡妇一看,肖竹秋胸前是血。墙上、地上有血点子。
当张寡妇,看到地上沾血的簪子时,火忍不住了,立即猛往上窜。她正想在肖友面前示好呢?
于是,她上前,一把薅住秦梅的衣领,一手朝着秦梅脸。猛的就煽了一巴掌,扇了又不解气,又抓又挠:“秦妖精,臭不要脸!”
秦梅刚才吓懵了,现在可是清醒了。
看到张寡妇这样肆无忌惮欺负自己,秦梅也疯了一般揪住张寡妇的头发了。
你抓我掐,二人扭打作一团。
“爸,你要不去拦下?”肖竹秋感觉眼前打架真爽啊,但她故意装成一副弱小又委屈的模样。
肖友扭就看到两个女人打到一起,担心秦梅肚子里的儿子,被打掉。他立刻转身就去拉架,伸手去拽秦梅。
秦梅被张寡妇拽着,在上滚来滚去……如此反复……
听得砰砰砰直响。
急得站在边上的肖友团团转,像热锅上的蚂蚁,直跺脚。
肖竹秋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一抽,这肖友明显是担心儿子啊。如果肖友知道秦梅肚子根本就没有他儿子,他会不会生气呢?
两个女人一边滚,一边打,肖友插不上手,急得他拍腿,喊:“别打了,别打了!”
他是真怕自己儿子打没了。
村长和桂花听到外面叫声,还有砰砰啪啪的打斗音,二人立刻从正屋走出来。
村长夫妇一走出门口,就看到肖竹秋浑身是血。
另一边,秦梅和张寡妇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寡妇和秦梅已经打红了眼,战斗正猛。
“住手,成什么样子?真不害臊!”村长抄起门口的木棍。
绑绑的,敲了门三声。
然后,村长又抄起院中的一脸盆,咣的一声就朝两个打斗的女人砸去。
盆咣当一声落地。
肖竹秋眼角的笑意一闪而过。
她一直知道秦梅有一个习惯,就是生气的时候,喜欢拔下头上的簪子向前乱戳……以解气。
前世她爱扎自己,胳膊上都是簪子眼儿……
两个打架女人的动作,谩骂嘎然而止,她们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用手捋捋头发。
张寡妇壮实,显然占了便宜。
而秦梅脸上被挠得一道道的。
肖竹秋正看得爽,扭头发现村长出面了。
她急忙装成懂事地推推肖友:“爸,你去看看,一个村儿的,别闹太难看了。”
肖友抬头看村长动怒了,他看了秦梅一眼,脸被挠得血丝呼拉,披头散发,衣服沾了土,领口被扯开,眼皮一抽。
他又瞄了眼秦梅的肚子,叹了口气,终于下定决心,上前一步:“村长,这是误会。”
肖友准备当和事佬。
“误会都打成这样了?要不是误会,你们是不是要打算死人?”村长媳妇桂花不干了。
张寡妇是村长媳妇远房表弟的婆娘,人不在了,但也是亲戚,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
“就是。”村长附和,头皮发麻,女人一掺和,这事就麻烦了。
肖竹秋等着看好戏,更想等着桂花也收拾秦梅,收拾这个前世害死自己的凶手。自己就得让人恶心她。
张寡妇看看到桂花给自己撑腰,像是抓到添火稻草。立刻不嫌事大,用力折腾。
她指着秦梅控诉:“秦妖精就不是东西,一会儿骂肖医生,不是东西?一会儿又狠心的拿簪子扎得秋儿浑身是血,这是什么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