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这个小院终于清静下来。
肖友家里两个寡妇为他打架,像桃,色新闻一样,瞬间传遍了村里。
村里有些人,就爱嚼舌根。
肖竹秋向父亲直接要了一瓶消炎药,回自己屋包扎好伤,又把血袋子藏好,才回到诊室。
肖友看她包扎得不错,问:“哪儿学的?”
“天天看你治病,早会了。”肖竹秋嘴巴很甜。
“那你休息几天,再采药。”肖友看着肖竹秋,居然会包扎,不禁喜上眉梢。
以后有这个女儿帮忙,诊室生意会越来越好。
“爸,我好了就上山采药。”肖竹秋故意给肖友甜头。
“秋儿,诊室有瓶消炎药不见了,你看到了吗?”肖友今天发现货架子上少了一瓶,前天,自己才刚刚放上三瓶。
“爸,不知道,我要这个又没用。”肖竹秋就知道父亲早晚会发现少了一瓶,故意问:“是不是,今儿,她们打架的时候,碰到哪里了?”
“没事了。”肖友眼皮一抽。
肖竹秋一提,让肖友想到受伤的秦梅,尤其是肚子里的孩子。
立刻又嘱咐:“你在家休息,爸出个诊。”
“爸,你看上了哪家女人,要不,我去给村长说,让村长给你做主,娶回来,也方便照顾这个家。”肖竹秋笑眯眯的看着肖友,她一直知道父亲的想法。
肖友张张嘴,叹了口气:“回头再说。”这个时候提出娶秦梅,不是打自己脸吗?
“那我睡会儿。”她打了一个吹欠,一副困意来袭的样子。
肖友扭头纳闷的问:“对了,怎么回事?”
想到这个,肖友有点怀疑,但是秋儿一向老实懦弱,不像是个撒谎作弄人的孩子。
“当时,我特别难受,一张嘴就吐了口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爸,会不会死人?”她装傻的问肖友,表现出一副惊又怕的表情。
“不会,我刚才听到,你心跳有点怪。”肖友没问出什么,便收拾东西,离开了诊室。
看他带上院门,离开家。
肖竹秋这才从腋下取出一个小苹果,有点青,不过不错,可以扰乱心跳。
她直接将苹果放到桌上,躺在床上,脑袋枕着双手,脑海里想起那瓶珍贵的罐头,心里暖暖的。
窝窝在地下转来转去,时不时哦哦叫两声。
苏家现在是落魄了,但人家把唯一的一瓶罐头给了自己。
说明,人家很实诚,是拿最好的东西感谢自己。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
她穿上小薄袄,直接跳出窗外,趁着夜色,迅速来到村东头的秦梅家。
秦梅以前嫁的男人叫肖树。
是个木匠,长得白白的,人特别老实。
日子过得也还可以,家里的家具,都是肖树一手打造的,可惜去年冬天突然得病死了。
跳上秦梅家房顶,肖竹秋趴下来,仔细听着屋中的动静。
现在虽然是秋天,但不是很冷,所以家家基本都开着窗户。
肖竹秋听屋里声音,清晰真切。
“哎哟,小祖宗,能不能轻一点?”秦梅叫唤着,她被抹药,蜇得疼。
“妈,挠成这样,也不知道讹点儿钱?”肖然埋怨她妈。
“你妈被讹了三十!”秦梅想到张寡妇,就气得胸脯起伏:“都怪张寡妇勾,引肖友。”
“三十?她怎么不去卖肉?”肖然气得咒骂张寡妇。
“你得给我五块钱。”肖然一边给秦梅拿药抹脸:“我要去买点毛线。”
“我哪有钱?再说你买毛线做什么?”
“你得给肖友要,不能让他白睡。再说,家里都没白面了。”肖然收了东西。
“小祖宗,先忍几天,等我嫁过去,把肖友的钱弄过来,我们吃白面饼,吃白肉片。”秦梅劝慰女儿道:
“我一直不明白,怎么就扎她出血了?”
“你应该划烂那个贱人的脸。”肖然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就因为秋儿比她长得好看。更因为村长家的天放哥一直喜欢秋儿。
和她抢男人,没门。
肖竹秋冷嗤一声,原来这母女早就瞄上父亲的钱了,还骂自己。
不过,肖竹秋倒要看看,谁是贱人相。
还没随嫁过去,她们就恨上自己了,自己好像没招惹过肖然。
有其母必有其女,真是三观不正代代传。
门响了。
秦梅赶紧推肖然:“你去瞅,是不是肖友来了。”她一把将头发披下来,躺在床上,哼哼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