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友赶紧扶住秦梅,眼中尽是厌烦。
肖竹秋心中冷笑,撞人算什么,应该直接撞墙。
“爸,刚才我让窝窝闻了钱的味道,它才能找到钱……”肖竹秋剩下的话没往下说。点明是你媳妇偷了钱。
“胡闹,一条狗怎么能知道钱的味道。”肖友显然不想让秦梅丢人,更不想自己丢人。
“对,怎么能相信一条狗?”秦梅靠在肖友边上,抹着泪,添油加醋:“再说钱都是一样的,怎么证明是她的,这是我带过来的。”她打死也不能承认,何况钱这么少。
“那你钱有标记吗?”肖竹秋盯着秦梅问。
“钱一样的,哪来标记。”秦梅抹着泪哭诉,恨不得一巴掌呼死这个小贱人。她居然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
肖友不再看秦梅,他感觉这秋儿似乎不一样了。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肖竹秋也没有意识到,现在她的大脑已完全被法医强大的意识占据,除了肖竹秋前世的记忆外。
最重要的一点是,法医前世还喜欢演戏。
纯粹是戏精转世。
“桂花婶儿,奶奶,我的钱有记号。”肖竹秋扬扬手中搜来的钱:“妈的钱,难道也有记号?”她一股冷笑从眼底浮过。
“什么记号?”
“什么记号?”桂花和奶奶都凑过来看。
“就是每张钱票我都写了一个‘友’字,也就是我爸名字。”肖竹秋冷冷 的看着秦梅:“难道,你在一个月前,就在钱票上写我爸名字?”
这一道反问尖锐尴尬。
秦梅要么承认偷了钱,要么承认偷了人,哪一个都不是好答案。
桂花笑了,再次对肖竹秋刮目相看,好聪明的丫头。
奶奶心想,这丫头真聪明。像我。
肖建眼里露了一丝微光。
肖友内心正在挣扎,他当然不能承认他和秦梅一个月前偷,情,那样自己的名声在村里就毁了。
秦梅扑在肖友身上又扑又闹又嚎丧:“我没有拿钱,我没有拿钱……”
“好了,好了。”看着妻子这样,肖友恨铁不成钢。
肖竹秋拍拍窝窝:“再去看看。”
不一会儿,窝窝又跑出来,这时嘴里叼的是肖然一件格褂子。
肖竹秋接过褂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她将钱握在手中,认真的看了眼:“钱上写着‘友’字,是我的钱。这褂子是肖然的。有八块多。”
登时,肖然的脸绿了。她可不想在桂花面前出丑。因为她喜欢天放。
肖友的脸色也很难看。
肖然立刻声嘶力竭的喊:“爸,奶奶,婶儿,这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是别人故意塞到我褂子里了。”她得给自己择干净,‘别人’二字说得声音特小。
她得在桂花面前留点好印象,绝不能承认自己和秦梅同伙。
肖然这样一说,显然让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秦梅。
秦梅气得肝颤:“我没有放。”她又不能坑亲生女儿,真是偷鸡不成蚀把大米。
奶奶啐了一口:“家贼难防。肖友,你看怎么办?”以后,她必须多要钱,不能让这些外来户祸祸这么多钱。
肖友内心挣扎完毕,他就听到女儿肖然暗指母亲秦梅偷钱。
何况自己又不能承认一个月前和秦梅私,通,那样真的会毁了自己名声,更无法在村中立足,所以他只能舍卒保车。只能将偷的罪名按在秦梅头上。
他还得平复妈、桂花、孩子们的气愤。
肖友用力推开哭天抹泪的秦梅,厌恶的说:“以后再动秋儿的钱,你直接打铺盖回家。”他动了气。
秦梅哭得声音更大了。
听完,桂花咳嗽两声:“肖友,按理说我不应该管你的事情,但你得好好管管秦梅,这可不是过日子,是败家。”
败家,够狠。
肖竹秋想笑,但她眼泪又哗哗的流下来,她故意小声嘟嚷:“我三十块,没了二十块?我怎么给我妈置备过节礼物……”她往上拱火。
“你哪有二十块?”秦梅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你对孩子吼什么?”肖友十分不满秦梅的歇斯底里,就不能安省一点儿。
“这么多钱,一下子就花了,又买衣服,又要买浪,肖友,你得看着点儿,不然,家让人家霍霍没了。”奶奶显然是添油加柴,而且更心疼那花掉的二十块钱。
肖友指着秦梅,没好气道:“秦梅,你偷钱,还把钱塞到肖然衣服里,你还像不像当妈的?”他被气坏了,偷了钱,花掉,还要坑女儿一把。
还要诬赖秋儿。
“孩子爸,我没有。”秦梅还嘴硬。眼睛白了眼肖然,这孩子明摆着坑自己。
“爸,消消气。”肖竹秋上前劝。
气头上,肖友一用力,肖竹秋被甩了一个跟头,她委屈的垂着头。
“秋儿,没事吧?”桂花上前扶起肖竹秋。
肖竹秋道谢:“谢谢婶儿。”
她继续上前:“爸,不要责怪妈,钱我不管了,你让妈管吧。”她故意以退为进。
“可不能,那钱不得掉进狼窝子。”奶奶自然头一个不同意,要不以后,她怎么能拿到钱,难道都让秦妖精三口花了?
“还是让秋管着吧,大家都放心。”桂花保肖竹秋。
“让秋儿管。”肖友气不打一处来,是秦梅让他丢够了人。
一锤定音。
秦梅母女的计划破产,还丢了人。
“爸,我想妈是想拿钱给我们买东西,别怪妈了。”肖竹秋抿抿嘴,拉肖友坐下来:“妈前两天拉肚子也好了,我看她闲不住,不如上工去算了,何况有桂花婶儿照顾。”
这一招绝对狠。
肖友已经气懵了,坚定道:“桂花嫂子,明天带着秦梅上工。”
桂花爽快的答应:“我包了。”她看了眼肖竹秋,这丫头学会了借机下蛋。
“我不上工。”秦梅一听又要上工,她浑身的寒毛都炸了,她可不要去干活,脸被晒得跟黑蛋似的。
桂花一副教训的口吻:“劳动光荣,懒惰可耻,你得响应国家号召。”
“对对,不劳动怎么能行?”奶奶显然看不惯秦梅。
肖友看秦梅又闹腾,立刻道:“桂花嫂子,秦梅交给你了。”他转身去了诊室,别上了门,肖建深深的看了秋儿一眼,去换衣服,然后扛起家伙要去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