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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黄巾军管亥

甄籁私下里问韩当,关云长刀法如何?

“势大刀沉,又不失变化精奥,我只是堪堪抵得住也。”

甄籁为韩当高兴,“能抵挡得住就很好,你可是比他年轻十多岁,前途无量。刘将军说了你乃上将之才。”

“那又如何,可惜不能卖于识家。” 韩当有些萧索。

甄籁鼓励道:“不急,不急。天下即将大乱,乱世出英雄,该着你辈逞英豪。”

韩当道:“我最佩服的是你,别人若论天下大势,我不信,你这么说我信。以你之才,才是真正的前途无量呢。”

甄籁说道:“天下大势犹如滔滔流水,流向何处还相对好预测些,个人前程就好比是掉入水流中的一片树叶,沉浮何处就难以预测了。我明天要与乱匪接洽,风险莫测,你愿不愿陪我前往?”

“那还用说,我来的任务就是保护东家安危,即使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会退缩半步。”

甄籁欢喜,“有你相护,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第二天,甄籁和韩当依约来到城外。该人果然前来,带着二人出发。

三人都是骑马而行,眼见着是越走越偏,往山里走去。甄籁谈天说地、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就是不问去哪。

该人实在忍不住了,“你不问我带你去哪里吗?”

甄籁笑道:“你连真名还没告诉我呢,去哪又怎能告诉我。”

该人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名叫管承,是起义造反的黄巾军。”

该人说罢看向甄籁,想看看甄籁脸部反应。甄籁笑容依旧,“你是黄巾军我昨天就看出来了,否则也不会要谈买卖。至于你叫管承,实乃第一次听说,幸会幸会。你我一回生两回熟,今后就是朋友。”

管承被甄籁说得感慨良多,“你这么年轻,咋这么老到,真是奇哉!”

三人翻过几道山岭,穿过几处夹沟,来到一处山窝。这里到处是木屋,和衣衫褴褛的人们。

甄籁走进一间木屋,屋里只有一人,一个老人端坐在里面木凳上,前面是一张墩木方桌。该人没有说话,只是一伸手示意甄籁坐下。

屋内简陋,除了这张方桌和周边的木凳,也没有什么了。甄籁走过去坐在了对面。管承和韩当都跟了进来,分别站在门口两侧。

老人开口:“你说说,怎样才能取信于我。”

甄籁温吞说道:“我是远行而来的客人,专程拜访。主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强势明显,又是一开口就咄咄逼人,让我情何以堪?”

老人悠悠说道:“我昨天听我儿说你能言善道,果其然也。”

“你年纪轻轻,敢于深入虎穴,堪称英才。只是天妒英才,你来错地方了!” 老人一拍桌子,断喝出最后一句,气势慑人。

甄籁不为所动,说道:“我自认自己是英才,但苍天不这么认为,我出身布衣,祖宗三代都是布衣,就是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也都是布衣。当今社会等级森严,你说,我在苍天眼里会是英才吗?”

黄巾军的口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苍天就是指当今朝廷,当今社会等级森严,底层百姓全无翻身的可能,才使得张角一呼百应,造就了轰轰烈烈的黄巾军起义。

老人被甄籁的话语触动,面容稍霁。“你如何证明你是布衣?”

“我能进山到你家,你就也能派一个人跟我回到我家,家乡的百姓做不了假。”

甄籁接着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多虑,就是朝廷想要剿灭你们,也不在此时也。年关将近,寒冬腊月,万物消停,乃用兵之大忌,此其一也;其二,苍天将死,天下乱生,朝廷既无心亦无力来剿灭你们。”

老人眼神一亮,人也一下子挺拔了许多,“你说苍天将死?”

“当今汉帝病入膏肓已非新闻,朝堂各派争权,相互倾轧,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甄籁说的平平淡淡,老人听得却是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精神大振。俄而,疑问道:“这是朝堂高阶之事,你一介布衣是怎么知道的?”

甄籁从容答道:“落一叶而知秋。我家商队从草原贩马和皮货几十年,今年马匹和牛皮价格暴涨,从年初到年终,世家大族争相收购,几乎季季翻番,故而得之也。”

老人戒心褪去,老脸皱褶展开许多,“贵客到来,我本该置酒款待,奈何鄙陋,只能山鸡粗饭待客了。”

“你老太客气了,你老平时吃啥,小子我就愿意吃啥。我看得出您老是统领万人的大将军,能和您老同桌进餐,吃上同样的饭菜,那是我的福分。”

老人终于开怀大笑,“你小子真逗,多少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这么笑过。”

“您老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称呼呢。” 甄籁趁机套近乎。

“我就是黄巾军渠帅管亥,叫我渠帅可也。” 管亥喜欢别人叫自己渠帅,因为这个渠帅名头是起义之初,天公将军张角亲自封的九大渠帅之一,后来再封的渠帅都比这九大渠帅低一等。(这就好比国家封的大元帅,第一批和后来的不一样。)

甄籁听刘备谈及青州地区的黄巾军余众,泰山波才、鲁山管亥、沂蒙山区的张曼成和大泽山的眭固,都是聚集有数万之众的大股乱匪,对地区郡县威胁最大。前段时间,刘备击破泰山波才的进犯,力保高唐地界平安。

甄籁有些迷惑,“我听说您的大本营在鲁山一带,这里应该是波才将军的地盘呀。”

管亥也是笑了,“你倒是什么都知道。我与波才已经合并,将泰山、鲁山连成一片了。”

甄籁祝贺:“恭喜渠帅,这样一来就有了更强的战斗力和更大的回旋空间,有此根据地,可以谋划长局了。”

“哈哈,你是越来越让我高看了,竟然还是战略家!” 管亥对甄籁如此敏感,一言道出关键大为惊讶。

管亥接着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有十万张嘴需要吃食,谈什么谋划长局,能让他们吃上饭就是头等大事。”

“开荒种田,蓄池养鱼,想法子向自给自足的方向发展。”

“此想法大好,只是远水难解近渴,这个冬天我就不知道怎么才能熬过去。” 管亥与甄籁谈得入巷,不知不觉与其商量起来。

“你们起义造反,攻破过许多城池,抢了无数个大户,手头不缺金银财宝,不正好可以用来解决燃眉之急吗?”

管亥哈哈大笑,“你是惦记我的金银而来!这个我喜欢,让我终于相信你不是打探军情的了。”

管亥转而问道:“我是好奇,你如何能有二千斤鱼卖,你刚才说你是贩马的商人。”

甄籁暗自点头,能在乱世中独挑大梁的都是智力超群的人精,我仅仅简单的自我介绍,就被他看出了异样。

甄籁实话说道:“我家住幽州涿郡、响水河畔,那是一条宽阔的大河,幽州的冬天要比青州冷得多,现在已经河面封冻了,河里的鱼都躲在深水窝里猫冬。我熟知响水河,知道鱼群在哪儿过冬,早就做好了准备,让村民们编制渔网、制作绞盘,我回去后就动手,预计打捞二三千斤。”

管亥虽然有些细节没有听懂,但甄籁侃侃而谈的认真神态全部捕捉在眼里,管亥见人多矣,相信其人说的是实话。

管亥作出决定,“你给我的印象既精明、又实诚,我相信你了。”

甄籁道:“我做人做事都将一个字看得最重,就是‘信’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管亥伸出大手,“好,就这么说定了。”

甄籁伸手握住了对方粗糙的大手,“能得渠帅信任,我是傍上了大主顾。”

管亥开心而笑,“好说。”

管亥招手让管承过来,对甄籁介绍道:“这是我儿管承,你们多亲近,我老了,今后合作的具体事情你们细谈。”

甄籁欢喜:“这一路走来,我与管兄已经厮熟,必能合作愉快。”

管亥请甄籁和韩当一起留下来吃饭。就四个人,吃的简单而饱腹。

管亥问甄籁:“我听说你能做多种生意,可否再说一种我感兴趣的?”

甄籁温声说道:“整张大牛皮如何?”

管亥的眼睛又亮了,“那当然好了。” 黄巾军战士大部分身上没有片甲,若是能有皮甲,也是极好的了。

“我一并给你带来三十张牛皮,也卖六十两纹银,如何?”

“这样可就太好了!如此,我承你惠情。”

管亥肯说出承情二字可不简单,这表示对甄籁的认可和亲切。这些牛皮能做一百多件皮甲,这对统领上万将士的管亥来说作用不大,但意义远大于此,这是又开通了一条细流渠道,滔滔江水就是由众多涓涓细流汇聚而成的,管亥从甄籁身上看到了希望,相信山里的黄巾军能够生存发展,终有走出大山的那一天。

饭后,甄籁与管承相商,“我明天回去时,你找两个人与我同行,便于我的商队遇到黄巾军时进行沟通,也作为你我今后的联络员。”

管承赞同,“你想的周到,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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