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外!在武成乾与红鸾的气息消失时,太庙外的袁彬就感应到了一切。这个结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因为没有人真正的了解武成乾。就算有,也只可能是媚娘,所以她才会劝武成乾逃离大乾。
太庙外的袁彬沉默了一会,虽说今日之局武成乾与红鸾必死。但他也没想到这两个人是以这种方式死去。
锦衣卫衙门!
袁彬步入阁内:“陛下!靖王于太庙中自戕,红鸾也死于殿外。”
“什么?”这个消息直接惊得女帝站起身来,袁天罡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本宫要知道一切!”
今日皇宫内发生的一切袁彬都知道,武成乾三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袁彬都知道。但他不能完全说真话,不能暴露媚娘。
袁彬:“禀陛下!今日在百官云集乾殿时,靖王与红鸾在偏殿待了许久。因为怕暴露,属下并没有靠的太近,所以二人具体说了什么属下并不知道。之后武成乾与红鸾行至乾殿不远处后,便掉头去往太庙。现在两人皆死在太庙,具体原因不明。但可以确定靖王是自戕,摆放历代先帝灵位的大殿,非皇族血脉不可入内。”
袁彬说的虽然都是事实,但他并没有完全交代。武成乾几乎是被红鸾挟持着去往乾殿,这一点他没有说。袁彬明知道整件事的主谋是红鸾,但袁彬也没有说。
女帝现在心乱如麻,她感觉自己明明知道一切。但却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女帝动身:“袁彬!传令所有人现在开始行动,将那些贼臣押至午门。”
袁彬离开前去执行抓捕行动。
女帝:“师尊陪我去太庙吧”
袁天罡起身神色有些复杂:“众生自有命数,老夫就陪你去吧。”
女帝在魏忠贤与袁天罡的陪同下前往太庙,司马懿则是召集告假的官员前往皇宫午门。
乾殿内!众多官员正围绕着吴远,商量着武成乾登基时的各种注意事项。浑然不知在这场豪赌中,他们早已把底裤都赔光了。
正当他们还在畅享未来时,一个人的出现,直接将他们打入深渊。
只见袁彬带人闯入乾殿内,他的身后有锦衣卫有禁军。副统领马文忠也跟在袁彬身后,进入殿内的袁彬没有废话。
“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押至午门候审。”
那些官员怎么可能敌得过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没有任何意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拿下。胆敢反抗的也变成了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袁彬与马文忠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叫喊,没有回答任何人的问题。被抓住的官员大多早已面如死灰,只有极少部分还在那里声嘶竭力。
另一头的秦桧,也赶到的京城外!
太庙内!魏忠贤与袁天罡停在殿外,魏忠贤安排太监将红鸾的尸体移走。女帝则一人进入了殿内。
刚踏入大殿,女帝便看到了武成乾跪着的背影,女帝来到武成乾身前。只见他青衫上沾染了几团血污,双目紧闭腰杆直挺。
女帝看着眼前早已气绝的武成乾,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大哥!到底是为什么?为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女帝点燃香烛:“列祖列宗在上,如意疑惑不已,烦请先祖解惑。”
女帝说完后,空荡荡的大殿寂静无比,只有香烛上有几丝青烟升起,只有挂满大殿的灯火摇奕,只有武成乾的尸体静跪在此,只留迷茫的女帝不知该如何。
跪着的女帝脑海里闪过了年幼时的一幕幕。
在那时!皇室的小萝卜头们,都喜欢跟在武成乾身后胡闹,每次被先帝责罚。身为长子的武成乾都会站出来背锅,在小萝卜头们眼里,当时的武成乾就它们的大英雄。
随着小萝卜头们长大,曾经的欢笑虽然远去。但他们依旧对武成乾敬爱有加,没有意外的话,武成乾就会是大乾的下一任国君。
但世间就是这样,明天和意外你不知哪个会先到来。堕龙案后皇嗣凋零,曾经的手足同胞一个个离去。
没有选择的女帝接过了大乾的至高权柄,当时的那个姑娘永远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大乾的至高帝王,她接手的是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乾。
她不能露出软弱不能畏惧,哪怕身上的担子重如泰山。被责任压得喘不过气来,她依旧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
在武成乾监国时她曾想过,如果自己亲征战死的话。武成乾接手大乾会做的更好吧,但她不知道也是因为这个举动,彻底将武成乾推入了深渊。
沉默了良久,女帝再次起身。这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扶起已死的武成乾,女帝走出大殿。
女帝的声音听不出感情:“将靖王的尸体入棺,移至乾清宫,吊唁七日。传信各地皇族宗亲,三日内不到京吊唁者,剥夺王爵流放千里。”
女帝说完后,袁天罡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魏忠贤上前扶过武成乾的尸体:“奴才谨记陛下旨意。”
交代完的女帝,在袁天罡的陪同下直奔午门,魏忠贤则是带人将武成乾的尸体入殓后,移至乾清宫。
秦桧直奔秦府,刚入府林平之就上前汇报:“主公!夫人重伤昏迷,下人已将夫人移至厢房。夫人体内所中之毒已解,按照您的吩咐,已给夫人服下软骨散。”随后林平之又把皇宫中发生的一切都交代给秦桧。
一路上秦桧不语,只是径直赶往厢房。
刚赶到屋外,秦桧就见赵无期守候在此。没有理会,秦桧直接推门入内,屋内,赵洛儿坐在床边焦急的看着媚娘。
看到秦桧到来,赵洛儿语气焦急:“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姐姐为何伤的如此之重。”
哎....
秦桧叹了一口气:“无事!我已经解决了,洛儿你先回去吧。”
赵洛儿本就善解人意,没有任何追问,就听话的出屋了,只是脸上的担忧却怎么也抹不去。
秦桧坐到床边,看着媚娘有些苍白的脸庞。本想伸手抚摸可手却停在半空,犹豫了片刻,秦桧最终还是放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秦桧对媚娘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然也不会命林平之阻拦她,命袁彬带话给她。
秦桧本可以让她就这样死在偏殿,但不知为何秦桧做不到。秦桧亲手所杀的人没有几个,但因为他的命令惨死的人,不计其数。
不管秦桧是个怎样的人,但首先他是一个人。
在屋内待了良久!
面无表情的秦桧出了厢房,在屋外焦急等待的赵洛儿,焦急的问道:“老爷!姐姐到底怎么样了?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姐姐会受这么重的伤?”
秦桧假装出笑意摸着洛儿的头:“别担心媚娘已经没事了,睡一觉就会好的。不管发生什么事,老爷都会护着你们的,你先去休息吧老爷还有事要去皇宫。”
“老爷!”看着还想问的赵洛儿,秦桧给了赵无期一个眼神。得到秦桧的示意,赵无期搀扶着担心的赵洛儿离开。
秦桧现在则是要赶往皇宫,在出府之前秦桧吩咐林平之道:“每日都悄悄给她服下软骨散,若她问起,就说是之前受伤导致的。”
“是!”
安排好后,秦桧就率人策马奔向皇宫。肖家三代,武氏父子,刘博,石凯,也被锦衣卫押着紧随秦桧之后。
皇宫午门!
女帝登上了城楼还未坐下,百官便起身恭迎。“臣等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女帝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而乾殿内的官员也早已被押至午门下,他们当中有的癫狂,有的眼神中充满死寂。乾殿外跪着的众人也被带至午门,就跪在被抓捕的官员对面。
跪着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他们会面对什么。
坐着的女帝一直没有出声!城楼上的百官虽然不知所谓,却也不敢出声打扰。
一刻钟后!秦桧率人赶到。
赶到后的秦桧,安排人将肖家三代与武氏父子押到午门下,秦桧登上城楼来到女帝身前。
“陛下!所有贼臣已经到齐,负责凌迟的锦衣卫也已准备完毕”
在这场局中没有真正的赢家,所有人都输了一些东西包括秦桧。虽然自己的布局成功了,但秦桧却没有任何的喜悦。
不怒,不恼,不喜,不悲,这就是他与女帝现在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