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神女貌绝倾城，武力高强，又这般长情，连我都想嫁给她了呀，”一想到大人甜糯开口唤她，心里直呼受不住，婢女捂脸，忍不住春心萌动。

“下辈子都不可能，这辈子也别想了，”一道无奈的声音插入，惊得两人跳起。

“见过十一大人。”

“行了，起来吧，”十一见两人那有模有样的作揖，开口道：“装得还像那么一回事儿。”

“噗呵呵，”两人起身娇笑，“都是大人宽心惯得啊~”

十一捂额，自己也常来这祈苑，一来二去，没等到主子醒过来，倒是和看院的两个小丫头混熟了脸。

看向别苑，十一心里长叹，四年过去了，小小姐也守了四年，主子也该醒过来了……

屋内

女子坐于床榻前，不见丝毫动作，一双眸子打量着男人愈发清瘦的脸庞。

整整四年，未曾进食，白芥子能撑到今日，靠的是青歌的丹药，但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男人眉眼如画，消瘦的样子并没有损失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一丝脆弱和无助的凄美，不再是天边无欲无求的仙人，更像是一只被折翼的雨蝶，落在人间，不断挣扎……

明明是两张截然不同的脸，两个迥然不同的性格，青歌却觉得，那般熟悉，是那种，透进骨子里，深入灵魂的感觉……即使，曾经的少年，没有灵魂，或许？

青歌眯了眯眼，“小毛怪？”

“吾辈在！神尊大人怎么啦？”

“这三千世界，除了你，何人可以踏破虚空？”

“唔，要在不同的世界穿梭，不仅要有打破世界壁垒的能力，而且还要找到契合世界气场的寄体，据吾辈所知，世上也只有两仪一族与生俱来有这个天赋，而如今，我族只剩吾辈一人……”想到这，两仪红了眼眶，耸了耸鼻翼，是呀，只剩吾辈一个人在世上了……

“我在，”青歌清冷的声线让两仪一震，豆大的泪珠反而愈发不受控制地往外蹦。神尊，呜呜，神尊大人，怎可这般，叫人说不出话来，呜呜，这要怎么接话啊……

青歌和两仪结了上古神契，而且是平等关系，所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情绪，不过这些这只小傻瓜并不清楚。

见两仪略微平复了心情，青歌转向使她困惑的人，没有人能做到吗……

男人手指轻微动弹了一下，缓缓地睁开双眸，视线清晰之时，入眼的便是女子直勾勾的眼神。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但空气之间流淌的却是平静、安逸。好似要看着彼此到天荒地老，至死方休。

突兀地，白芥子浅笑出声：“呵呵，娇娇满眼是我的样子，是我见过最美的风景……”

“嗯，”青歌淡淡地应道，不是沉默也不是调侃，不同寻常的乖巧模样让白芥子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细细打量面前女子张开了的容颜，好像是自己一觉之间错过了许久，小娇娇已经不是自己记忆里的小女孩，但是那对眸子，像是即使过了千万年，历经无数，自己也依然认得出，她是自己属意的那个人儿……

“我睡了很久？”

“还好，四年，”对于一次闭关就是百年计数的青歌而言，四年不过弹指一挥间，但是小秃驴再不醒，或许自己就要丢下他走了。见他唇瓣干裂，扶他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温水。

“呵呵，挺久的，”白芥子借着青歌的力道喝水，眉目含笑“久到让娇娇对我这般温柔……或许我该再久一点，然后娇娇就会答应与我结缘……”

青歌面无表情地收回手，放下水杯，嗯，还是那么欠扁，“醒了就自行起身，你已经四年没洗漱了。”说着直接出门走了。

一句话轻飘飘落下，成功让白芥子浅笑的表情龟裂，感觉有内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