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郡王也不必过于气恼，府上的小猫儿今日我会收回，毕竟该抓的耗子也都抓尽了不是？”一见何升老脸被憋得通红，青歌好心地再加一把火，嗯，不谢。

“你！……”

“够了！”轩辕皓厉声喝住了气急的何升，显然是处于暴怒的边缘。

“那本世子就先回去了，之后会遣人送来郡王想要的东西……接下来，烦请父亲大人劳心了，”说完青歌就拍拍屁股走人，心情愉悦，留下两个都被气得不轻的老人。

“何升！你竟敢？！”轩辕皓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是他实在想不通，何升跟在自己身边多年，如果有异心也早就被自己察觉，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般造谣？

“大人！”何升跪地，言词恳切，“那轩辕禹宸横行无忌，胡作非为，如今更是要娶一介男妓，简直是枉顾礼法，试问这样的人如何能有才德继位？”

“所以，你是要如何？禹宸是我唯一的子嗣，若是一朝夺下这江山，不留给他，难道留给你吗？！”轩辕皓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看着面前的人恨不得一掌拍死。

何升声嘶力竭，“老臣怎么敢！”眼中含着水光，“老臣跟了您这么多年，忠心日月可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呐！”

“不敢？不敢你还如此造谣于她，难不成还是她诬陷于你？！为了我，你就要断我后路？！”

“不！不是的！”何升悲怆，刚刚世子一番话，明显已经抓住了把柄，此番也无法辩解什么，“老臣确实做了那事，但是您的选择不止是只有一个世子啊！”

轩辕皓顿住，眸中戾色愈浓，却是缓和了语气，“什么意思？”

“大人的一位林氏侍妾已然怀有身孕，大夫看过断言是男胎，大人又正值壮年，也未尝不能重新培养一个……”

“闭嘴！”如果说之前轩辕皓只是恼怒何升的欺瞒和悖为，现在他却是真的起了杀心了。

“自王妃仙逝，本王就没有给过别人生下子嗣的机会！”轩辕皓厉声道。

“什么！”何升倒地，满脸震惊。

“尚且不说那孽种是不是本王的，就算是，本王的继位者也只能是轩辕禹宸一人！”这也是轩辕皓对王妃若兰生前最后的许诺……

“对世子暗藏祸心，又插手本王内庭，何升，你该当何罪？！”看着伏地一脸绝望的郡王，轩辕皓出声：“就是你口中无能，不堪大任的人，将你逼上了绝路……今后你就在府中颐养天年吧，你的儿子何子宁会好好替你效力的……”

“多谢……大人……”何升知晓，亲王饶过自己一命，已经是最大的宽恕了，心中的凉意和懊悔却是一丝不减。

此后，郡王上书禀明圣上，告病请辞，由其子何子宁承袭郡王爵位……

划分两头，飞琼瑶。

“叩叩叩！”老鸨用力拍打房门，高声道：“子羡你小子，怎么回事儿？！都几天了？偷懒也要有个限度！”

青色床幔下，床上的人埋头不闻，一动不动，自从连续几日拜访世子府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不吃不喝，也闭门谢客，如今已经连着两日过去了。

“啧！”老鸨唤来两个下人，“给我把门撞开！”

“嘭！”一声巨响，老鸨径直走入，打量屋内，搜寻人影。

见到床上隆起的一团，直接上手掀开。只见男人两眼无神，呆滞地看着上方，多日未进食导致他的面部憔悴不已，嘴唇更是干裂开来，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你还要这样多久？”老鸨皱眉，“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床上的人儿依旧置若罔闻，愣愣出神。

老鸨看着他这幅模样，反而是冷静了下来，沉声道：“你自小在这飞琼楼长大，至今已经十余载，我以为当初入行之时，你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不论你想要得到什么，你得有选择才有可能，而现在，你没得选……”老鸨说完，不再看一眼男人，径直出门。

没得选么……子羡微阖死寂的双眼。如果未曾遇见那一道光，即使深陷囹圄，也无所谓沉沦。

但是就因为遇见了，所以哪怕机关算尽，飞蛾扑火，也要拼命抓住……

双手紧握，再次睁眼，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飞琼瑶头牌，却不再是原来的子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