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感立刻面露惶恐之色,摆手急声道:“别胡说!她是我家老头子的义女!”
贺怀亮没好气地道:“义女就义女吧,干什么这么紧张?”随即一脸希冀地道:“不如你就将她介绍给我!小弟白活了二十岁,身边连个端茶倒水的侍妾都没有呢!”杨玄感正色道:“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贺怀亮大感不解,追问起来,杨玄感却道:“不是我不对诸位兄弟言明,实在是连我对她的来历身份也是莫名其妙!不过老头子曾经警告过我不要打她的主意!”随即撩起了衣服给众人看。众人只见他的胸口之下有一道清晰的剑痕伤疤,虽然已经是很久的伤疤了,可是剑痕依旧清晰,可见当时这一剑刺的之深。
杨玄感放下衣服,心有余悸地道:“我也就是开了她一句玩笑,她竟然二话不说拔剑就刺,我还没反应过来就中了这一剑!若非她手下留情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即便如此,我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贺怀亮不禁吐了吐舌头,禁不住害怕地道:“这么厉害的女人,我还是离她远点好!”
张浪见众宾客正陆陆续续走进大厅,道:“我们也进大厅吧。”众人点了点头,站了起来,汇入人流,走进了大厅。张浪身份不低,杨玄感和贺怀廓贺怀亮又都是功勋子弟,因此便在左列靠前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这个时代的宴会与后世摆满圆桌大家围坐在圆桌边的形式不同,还保留着传统的汉文化宴会样式,采用的是单席制和双席制,也就是一条席案只坐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主位在上方上首,而宾客的座位则在下方两侧,依身份的高低贵贱从靠近主人的地方依次朝门口排下去。
张浪和杨玄感坐在一席,贺怀廓和贺怀亮则坐在下面一席。此时,宾客们正陆陆续续入席。
贺怀亮突然指着门口道:“你们看,那小子在缠着杨兄的义姊!”他说的是那位站在大厅门口迎接宾客的宫装美人,他是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杨玄感的义姊还是义妹,不过见杨玄感那样害怕对方,便想当然地把对方当作杨玄感的义姊了,而杨玄感显然也没对此表示反对。
众人不由得朝门口看去,果然看见那个圣门的白道生正在门口缠着杨玄感的义姊说话,虽然依旧风度翩翩,然原本高傲的态度此刻已经变成了温柔的微笑。还别说,白道生这个样子还真有让所有女子都心动的条件啊!
贺怀亮忧心忡忡地道:“妈的!要是让那小子得到了杨兄的义姊,那就太没天理了!”
张浪笑道:“要不你上。”
贺怀亮登时想到杨玄感身上那道可怕的剑痕,不禁心头一悸,连忙摇头道:“我可没那本事!”随即心头一动,兴冲冲地撺掇张浪:“除非张大哥上!”杨玄感和贺怀廓不由得看向了张浪。杨玄感笑道:“张大哥武艺超群英雄盖世,说不定真能拿下了她呢!”随即一脸期待地道:“我倒想看看她做了张大哥的女人之后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众人哈哈一笑。
这时,众人看见那个白道生面露沮丧之色,终于不再纠缠杨玄感的义姊,走进了大厅。目光在大厅上转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人。这时一个婢女上前来,与白道生对了一番话,然后引领着白道生走到右列最上面的几个位置中的一个位置就坐,这个位置可比张浪的位次要尊崇得多了。贺怀亮见状,大感不服气,然而知道这是杨素家安排的座次,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