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陶婴,为什么要为难何雨菲?
“我就知道!肯定是何雨菲和薛老板太亲近,她吃醋了,女孩子家家的心思就是这么难猜。”
“原来,真的是因为嫉妒啊?”
“那她的心理也太变态了,就只是因为吃醋,直接动了杀人的心思?”
“难怪她后面会成长为杀人无数的女魔头。”
面对众人的围攻,陶婴忽然伸手抓住了女老师的手。
她这双猫儿眼又圆又亮,笼罩了一层水汽,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做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滋啦啦!
女老师变了脸。
陶婴触碰女老师的地方,她的皮肤上传来一阵滋啦啦的声音,像是皮肤被炽热的火焰灼伤。
她这次看向陶婴的眼睛里满是怨气,似是恨不得当场把陶婴拆吃入腹。
陶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瞳孔再次被金色覆盖。
触碰到那金光,女老师赶紧将陶婴的手甩开。
她不动声色将受伤的那只手藏在了衣袖里。
“既然道歉了,那就没事了,我现在就把何雨菲同学带到医务室里检查检查。”
陶婴眨了眨这双澄澈明净的眼睛。
“我也去。”
她随手将两个挡在何雨菲面前的同学推开,死死的挽着何雨菲的胳膊。
何雨菲似乎非常忌惮她,惊慌失措的拼命想要挣扎。
陶婴另一只手拽着女老师,“走,咱一起出去。”
这下,光幕外的人都明白了,一个个都瞠目结舌。
“何雨菲和这个女老师,都被恶鬼附身了,不是说,只有一只鬼吗?”
这时法兰奇恰到好处的出现。
他依旧穿着牧师的黑色衣服,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
“受伤了吗?请往这边来。”
说着,他一只手拍在女老师的肩膀上,女老师身子猛地一颤,无法做出挣扎的动作,只是僵硬着身子跟着两人往外走。
等走出大厅。
何雨菲扭头就要跑。
陶婴冷声道:“若是你乖乖留在这,我们会诵经超度,你或许还有机会能进天堂,若是还想逃,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厉声落下,真是霸气十足!
何雨菲的动作却没有半点延缓,双腿抡得飞快。
陶婴将手指咬破,口中吟诵咒语,从空中的金色线条中抽出了一根线,朝着何雨菲甩过去。
那丝线便将何雨菲牢牢捆绑了起来。
她又拿了另一根丝线将女老师缠起来。
“法兰奇,你来给他们驱魔,能做到吗?”
法兰奇惊叹的看着陶婴手中的金色丝线,“可以的,交给我就好。”
陶婴将两根绳子递给法兰奇,“我再去大厅看看,还有没有被恶鬼附身的人,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肯定还会有更多。”
法兰奇接过绳索,有些迟疑着说,“你这样表现的太明显,会被他们排斥的。”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法兰奇全都看在眼里。
他都有些于心不忍。
看着才十二岁的陶婴,因为一些奇怪的举动,被所有人排斥,没有人能不为之动容。
陶婴拿出墨镜戴上,朝着法兰奇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你知道的,我时间不多,没有功夫处理人际关系,他们怎么想的,无所谓。”
她的笑容,在阳光的倾泻下,竟然有几分黑夜将至的暮色。
她的时间不多。
光幕外众人都有些沉默。
是啊,她只有三十五年的寿命。
她的血,是这些鬼物的克星。
她这短暂的时间,一直在为驱逐鬼物而发光发热。
她的时间不多,没有精力处理人际关系。
这样的觉悟,就连他们在场的人都没有。
“她似乎,将解决这些鬼物,视作自己的职责,这样的使命感,责任心,就连我都不曾拥有啊!”
一个中年男人声音沉沉的感慨。
“咱们,是把她看扁了,我不相信,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会出于嫉妒把人推进河里去。”
“的确,其实仔细想想,一直都是何雨菲处处针对陶婴,而陶婴根本没做出什么反抗,是被欺负的那个。”
“还真是……”
“就怕,她在心里一直累积怨气,等到发作的时候就一发不可收拾。”
法兰奇带着两人走了,陶婴则戴着墨镜走了进去。
她食盒所在的那张桌子空空荡荡的,其他人都唯恐对她避之不及。
陶婴也不在乎这些,端了食盒找了个角落站着,这样方便她观察。
一边观察,她一边掰着手指头算人数。
“六个。”
何雨菲和女老师走后,这六个人似乎有些忐忑不安,时不时往门口的位置张望。
陶婴三两口扒拉完饭,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去找了法兰奇。
她跟着自己的血找到了林间的一个小木屋。
站在门口就能听见恶鬼在咆哮。
法兰奇读着圣经,“在天之父啊,借你的名义消灭……”
“……基督引导我,让邪恶附身的灵魂得救,不再被迷惑……”
伴随着恶鬼的咆哮声,陶婴能看见,整个房子都被深深的怨念笼罩。
陶婴低声喃喃,“恶鬼越来越强了,风雨欲来。”
陶婴推门进去时,法兰奇正在两人身上撒上圣水,在她们额头画着十字架。
两个女人表情扭曲,痛苦的挣扎着。
陶婴静静在门口等着,过了半个小时,驱魔还没结束,法兰奇诵读圣经的声音都嘶哑了。
陶婴说,“你们这圣经不行啊。”
法兰奇苦涩一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应该是圣水的数量太少,我需要更多圣水。”
陶婴点点头,“你努努力,那边还有六个人。”
法兰奇表情一僵,“这么多!我得弄更多圣水,我看那边有一个湖,我可以尝试着把湖水净化一下,在一定范围内有圣水的效果,只要让他们在湖水里泡一下,用录音机给他们放点圣经,可以达到集体驱魔的效果。”
光幕外众人了然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看来,正是因为这一点,陶婴才把何小姐推下了河。”
“唉,虽说的确情有可原,但这么大冷的天,就这么把人推到河里,会不会有点偏激了?毕竟,何小姐这日之后可是一直病了很久。”
忽然,法兰奇说,“不过,这两个驱魔已经快结束了,这个计划给其他人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