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莺莺摸了摸自己肥了一圈的下巴,心情又低落不少,甩掉不好的情绪,推开门就去找涟漪。
涟漪撑着疲惫的身子将祖莺莺拦在了外间,拉着她坐到了大厅的榻上,打着哈欠道:
“你怎么来找我了,咦,你眼睛怎么肿成了球,还有双下巴了,你发生什么事了?”
前些日子见面还是灿若玫瑰的明艳少女,怎么突然变成了艳鬼?
祖莺莺已经失去了生气的能力,捏着帕子哭卿卿,将涟漪吓得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这货不会是被人附体了吧!
“景珩自从那天送我回去后,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去找他,他也对我爱答不理,呜呜呜,他还跟别的姑娘亲亲我我.....”
原来是爱情惹的祸,不应该呀,祖莺莺看着像个洒脱的女人,怎么跟个失恋的醉鬼似的,将生活搞得一团糟。
涟漪抱了抱她,安抚道:“等王爷回来了,我让他帮你们撮合撮合好不好?”
祖莺莺感激地回抱了过去,俩人又聊了一会儿,涟漪这才知道,原来这货被拒绝后就开始暴饮暴食了,所以才将苗条的自己吃出了双下巴。
为了帮她放松心情,涟漪突然道:“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祖莺莺眼神躲闪,匆匆告别了,留下涟漪无语望天。
其实她不只脸胖了,全身都长了不少肉,尤其是肚子,胖的不行,她不敢让涟漪看见自己这诡异的样子......
祖莺莺叹了口气,心道,回去还是不要乱吃东西了,开始减肥吧,实在太丑了。
......
快马加鞭进了宫门,服侍武帝的邓总管早已等在了宫门不远处,见穆子濯到了,扬着笑脸凑上去:
“王爷,奴带您过去,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念着您......”
一路上,邓总管一个劲讨好着,时不时不动声色地吐露些皇帝的内幕,好话说尽,终是得到了一个极淡的笑和一个金元宝。
穆子濯进了养心殿后,邓总管的笑消失在眼角,他随意地将金元宝往自己干儿子身上一扔,“赏你的。”
“多谢干爹。”小卤子惊喜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很快起身亲热地扶着邓总管,赔笑着讨好。
到了邓总管这个位置,便是皇后贵妃见了他也得给几分薄面,犯不着这般伏低做小.
只是他在陛下身边呆了几十年,知道宸王才是陛下的心尖尖,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他不得使劲讨好么......
“混账!”
穆子濯一脚刚迈进养心殿的大门,一本奏折就滚到了自己面前,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噪音。
他扫了一眼奏折上还在流淌着红墨的一个大大的叉字,不动声色拾了起来。
简单行了一礼,他便自如地坐在了下首位,也不说话,淡漠的模样看得武帝浑身不舒畅,气得又一本奏折甩了过去。
“这都第几次了,又先斩后奏,你是不是要将朕的臣子都杀光才满意?”
高堂上,一身威严明黄朝服的武帝嗓音浑厚粗重,语调却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穆子濯抬眸迎上武帝略带审视的目光,不急不缓道:“他们罪无可赦。”又补充了句:“罪证都已经呈上了,您还想怎样。”
还......还想怎样?
武帝气乐了,御笔往案上一拍,声音裹了丝丝缕缕的怒意:
“让你查案,谁让你查得这般细致了,你是要朕将皇后一脉连株拔了?”
穆子濯皱眉,不解道:“不过是杀了些小鱼小虾,大鱼不是没动?”一国之君也太沉不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