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午花嬷嬷来上课的时候,她用了十二分的心,连花嬷嬷都感叹了一句,朽木也可雕也。
等把这个花嬷嬷应付了,她就得想着后路了……
穆子濯告了几日的假,没什么事,却强忍着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去看涟漪。
他招了招手,“夫人学得如何了?”
“夫人很用功,花嬷嬷一直在夸夫人。”
听了此话,他欣慰地扯了扯唇角,又道:“夫人知道本王收了那两人的汤水,还给了赏赐,有什么反应?”
暗卫:“夫人没有反应,也什么也没说。”
穆子濯眼底的暖意匆匆散了,心沉了沉,莫名提不起劲来,很奇怪的陌生的感觉。
良久,他闷声道:“让那两人搞点事,让花嬷嬷加快进度。”
手下办事很快,没多久花嬷嬷便将涟漪弄到了后厨:
“男子在外奋力打拼,作为女子自然得多多体贴,温柔小意,排忧解难,既能做一朵温柔的解语花,也能牢牢抓住男人的胃……
现在,夫人便亲自做一顿膳食,给王爷送过去吧!”
涟漪粉唇抿了抿,攥紧小拳头,眯眼笑了笑:为了不被扎针——我!忍!
等她做好了四菜一汤,自己的肚子早就嗷嗷叫了,刚想吃点剩下的热乎饭,手上就被塞了个三层的木制食盒。
几乎是被推攘着,来到了穆子濯的书房,她吸了下鼻子,无可奈何地敲了敲门。
“进来。”
涟漪应声而入,心绪复杂地看着埋首处理公务的男人,只觉他身上的光华寸寸散去。
这个男人前日还在说自己以后会妻妾无数,今日又和重生女主不清不楚,太渣了!
她稳了稳心神,收起不好的情绪,淡淡行了一礼:“王爷,妾给您送吃的来了。”
穆子濯手一怔,公文上晕染了大片墨色,他却毫无所觉,心下生了反感。
反感她说的话,反感她的恭敬有余,反感她的面无表情……
他声音又闷又哑:“拿过来吧。”
涟漪咬了咬下唇,莲步缓移,慢悠悠踱至案前,低垂着脑袋,流畅优雅地递上了食盒,放下后便要告退。
他猛的抓住她缩回的手,“别走,一起吃!”
涟漪被他的眼神烫了下,惊怔的片刻,人已经落在他腿间。
她心里还有两根刺,实在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亲近,下意识挣扎着。
穆子濯死死地攥住她过分纤细的腰肢,呼吸渐渐加重,在她耳边粗喘着,唇间不时溢出一声闷~哼。
意识到什么,涟漪耳根子像是被放了把火,蔓延至全身,双颊又红又烫,推拒的话到嘴边竟变了调子,软绵无力,像是欲拒还迎。
“王……王爷,妾还要回去上课。”
“本王亦可给你上~课。”
穆子濯一把抱起怀中的娇娇儿,压在了软榻上,嬉闹着。
“王爷,您喜欢明惠郡主吗?”她捉住他的手,忽然认真的问道。
“不喜欢。”他随意回了句,便又去亲她。
那你喜欢……我吗?
差一点,涟漪就要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她,涟漪羞红着脸,推开了身上的人,胡乱地拢了拢凌乱的衣服。
他一脸欲~求~不~满地将她抱到了屏风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顶:“乖,等我。”
“什么事?”穆子濯转身间,脸色又黑又臭。
初一下意识放缓了呼吸,“王爷,两位侍妾都来送吃食了。”
“丢出去!”他不耐烦地砰一声合上了门,大步跑到屏风后。
关上门的瞬间,穆子濯的脚步有些飘飘然,心也软成一团,还有一种被羽毛轻轻拂过的痒意,勾心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