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脉的人闻风而动,接连不断攻击二皇子及其部下的错处。
武帝气得当场斥责了二皇子并将其罚俸半年、禁足了一月。
“......不过,听说下朝后贵妃穿得花枝招展,跑去跟陛下哭诉,然后就免了责罚,改成禁足三日了。”
穆子濯打掉景珩伸过来的手,警告的视线一扫,景珩讪讪地缩回了手。
心里忍不住嘀咕:王爷越来越小气了,一盘菜都不给吃!
他看了眼自己面前难以下咽的饭菜,还以为自己什么地方惹了王爷......
穆子濯慢条斯理地吃完涟漪给他做的饭,心里暖洋洋的,喝了口茶水才慢悠悠道:
“不愧是当年宠冠后宫的贵妃娘娘,初一,你去知会她一声。”
武帝:......逆子!!!
不同意不行啊,他空置后宫多年,好不容易和淼淼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难道还要一大把年纪拼着老骨头,顶着妻离子散的风险去伺候贵妃?他又不是小馆馆!
他不同意,贵妃竟然色诱,将他吓得差点心梗都犯了。
景珩不知道这个‘她’是谁,但是他不会傻乎乎地去问,有时候当个聋子就是了。
又谈论了一番政事,景珩瞅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宸王,识趣地告辞了。
穆子濯迫不及待地朝绛雪阁奔去,刚出院门就瞧见席地而坐,吃得满嘴是油的初二,他眉心一拧,嫌弃地踢了过去。
“你倒是悠闲!”
初二腾地一下跳起,胡乱擦了擦嘴,“王爷,你怎么在这。”意识到自己擅离职守了,赶紧解释了一嘴。
“王爷,不怪我,这红侍妾做饭的手艺也太好了,比酒楼里的都好吃,太香了,忍不住就......”
穆子濯眼皮一跳,沉下脸道:“你拿的是那两人的饭菜?”在脑海中对比了下时间,忽而目光凌厉。
“你可有看见夫人?”
初二愣了愣,挠了挠头,没察觉话里藏着的危险:“看见了啊,和两位侍妾一起呢!”
一股火气窜上窜下,穆子濯内心吐了口血,又是一脚踢了过去:
“你,给本王去领罚,20大板!”说完一甩袖,加快了步伐。
他有些心慌地推开了房门,里面漆黑一片,瞧不见她的情绪,他松了口气,借着微暗的月光,坐在了床边。
看着床上凸起的被子,轻柔地褪了外衣,隔着被子轻轻拥了下她。
下一瞬,一道尖锐的女声打破了寂静,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声。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是夫人命奴婢躺在此处的。”
穆子濯一声令下,很快有人点了灯,拿着剑抵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婢脖颈上。
他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嗜血,看人的目光好似在看一个死物,眉目冷冽,没有一丝感情:
“她还说了什么?”
“夫......夫人让奴婢好好伺候您!”
婢女一字一抖,趴在地上浑身无力,满头大汗,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穆子濯冷笑起身,整个人寒气逼人,像是能冰封千里一般。
“夫人,王爷请您回绛雪阁。”
涟漪和十五手抱手,刚有点睡意,便被一道冰冷、公事公办的声音惊醒。
“怎么了?”十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茫然问道。
“没事,你睡吧,我回去一趟。”
涟漪摸索着起身,心思沉重,却异常坚定。
须臾,她面色淡淡,由侍卫带进了绛雪阁偏殿,“王爷。”
穆子濯立于窗前,双手翦在身后,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浓厚气息,令人只瞧一眼便下意识想要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