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晚霞的丽人身着一身干练的裤装,下身干练的马裤搭配过膝马靴显得比例夸张的两条长腿更加修长;上身则是一件简单的法式堆领衬衣,外面的短款马甲被峰峦如聚的身段托起,显得更加小巧。
一头深棕色波浪长发随意得铺在背后,在晚霞的照射下裹上了绸缎般的光泽,头上那顶天鹅绒窄沿小帽半歪的挂在头上,让她整个人成熟中透着点俏皮。
齐德勒本能的放慢了脚步,总觉得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女人有点眼熟。他刻在DNA里的危机感让他站在原地,对着美女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个五官立体而明显的女人,微宽的脑门下是两条略有弧度的浓眉,一双琥珀色的凤眼目光如炬。鼻梁挺直纤长,鼻翼窄薄。本来略大的嘴巴在肉感十足的嘴唇加持下显得格外性感。尤其是右眼角下的一颗泪痣让这张略显英气的俏脸更添三分妩媚。
齐德勒越是仔细打量越是觉得眼前人十分熟悉,而且这裤装美人的面容好像和最近见过的什么人有着几分相似
裤装美人见齐德勒若有所思,刚开始还饶有兴致得在一旁等着,可随着尴尬的空气越来越浓重,任凭齐德勒抓耳挠腮了半天也没有一丝眉目。她本就不多的耐心终是消磨殆尽,轮开长腿,瞄准齐德勒的小腿就是一记鞭腿
钻心的疼痛让齐德勒直接抱着小腿蹲在地上,这十足的力道差点把他的眼泪打出来。
齐德勒一边揉捏着受创的部位,一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言不发就诉诸暴力的神经女人,眼前这个绷着俏脸的身影慢慢和记忆中的魔头开始重叠
“你你你,你是万宝露??”齐德勒认清了来人转身就要跑路,无奈自己这两条腿在硬件上比人家实在有一定的差距,何况刚刚还受了伤。
好在背后的大姐姐足够温柔,不忍心看这两条小短腿一瘸一拐的在大街上丢人现眼,上去又是一脚,让齐德勒踏踏实实的躺在了大街上。
裤装美人毫无形象的蹲在齐德勒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脖领子把他半薅起来:“阿勒啊,不是跟你说过要叫姐姐的吗?是不是香蕉吃多了,脑子不好使了?”
齐德勒直觉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都让人窒息,在经历了心如死灰到面如死灰的全过程后,齐德勒成功的被勒晕了过去。。。
等齐德勒再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眼前的视线被突兀的山峰遮挡了大半,脑后柔软的触感和满溢鼻腔的熟悉味道让齐德勒整个身心都放松起来
说来这又暴力又温柔的大姐姐也算是齐德勒的青梅竹马,比齐德勒大上五岁,是五叔家的独生女,因为六叔、七叔没有孩子。她也就成了万氏三雄的掌上明珠,不光是自小对她千依百顺,万氏三雄的那些千奇百怪的江湖技术也是倾囊相授。
可以说从小万宝露就是他们中的孩子王,飞镖撬锁,骑马攀岩无一不精。然而对于习惯了众星捧月的万宝露来说,齐德勒可以说是个讨厌的异类。
这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从来不合群,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无论小万宝露做了什么,顶多就是宠溺得一笑,轻描淡写的夸奖两句。
这高高在上的成熟态度激起了孩子王的竞争心,从此以后她开始更加努力得学习自家的祖传特技,立志总有一天要把齐德勒收归麾下。而且为了维护大姐的地位,她还强迫齐德勒见面必须叫她姐姐。
作为齐德勒来讲,刚刚穿越过来的他脸皮还不够厚,让他一个大叔腆着老脸冲一个小萝莉一口一个姐姐,实在是有些张不开嘴。
面对着没有理数又不服管教的齐德勒,集老万家教育精华于一身的万大小姐相信不管一个人的思想如何叛逆,那身体总是诚实的。
男孩的成长期本来就晚于女孩,再加上五年的年龄差和万氏三雄的精心培育让万大小姐成了齐德勒童年里为数不多的阴影。
打不过不说还跑不掉,后来更是只要齐德勒姐姐喊出来得慢了三分,上来就是一记鞭腿。
想到这里齐德勒那饱受摧残的小腿开始传来了若有若无的痛楚,不自然得抽搐起来。
感到腿上的人有了动静,万大小姐吃力的伸长脖子好让自己的视线越过这过于丰腴的障碍物。
可没到过大的动作直接给齐德勒的脑袋包了饺子,被温香软玉包裹的齐德勒一动不敢动,只是呼吸不自觉的粗重了几分。
灼热的男子气息轻松打穿了薄薄的衬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万宝露腾的站起身来。
失去了支撑的齐德勒翻滚着掉到地上,万宝露本能的伸手去扶,可想起刚才不自然的接触,红着脸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对青梅竹马的感觉十分微妙。
对齐德勒来说,万宝露是他穿越来之后看着从小萝莉一点一点长大的小娃娃,中间几年未见让眼前这个成熟妩媚的美人又有了些陌生感。
而万宝露更是一直把齐德勒当成身边不合群的小弟弟,五岁的年龄差一直让她以大姐自居。自她嫁人之后两人更是少有交集,刚刚略显亲密的接触提醒她两人童年玩伴的关系已经是过去了
这一瞬间,两个久未逢面的青梅竹马有了相同的感触:那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真的长大了。
齐德勒率先从感慨中缓过神来,看着眼前的齐大小姐还是一副神游物外的神情。无奈只能自己挣扎着站起身来,在万宝露眼前晃了晃手掌
万宝露愣神被抓了个正着,不禁脸色一红,伸手拍开眼前晃来晃去的爪子,站起身来自己大步向着齐家宅子走去
面对两人步伐上的差距,齐德勒也只能提高转速,费力的撵了上去
“齐大小姐怎么回来啦?这是和姐夫吵架了回娘家来啦?”
万宝露猛地站住,回过头来一脚再次放倒齐德勒,恶狠狠的道:
“行啊三少爷,几天不见都敢拿我开玩笑了?我离婚怎么了?碍你事了?”
说罢又补了两脚,才气哼哼的大步走开
齐德勒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虽然挨了几脚,不知怎么步伐却轻快了很多。念及此处齐德勒连连告诫自己,可不能觉醒了什么不该觉醒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