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文听见三弟的疑问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还是因为我…”
齐德勒对于自己的惹事精大哥已经麻木了,谁让自己摊上了呢?凑活过吧。。。
“咱们离开中继群岛后,又发现了一个人口密集的群岛,船队在补给的时候我就发现岛上有人在卖一种奇怪的羊皮纸,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符号一样的文字。我买一了份研究了半天发现应该是一篇类似游记似的东西,就想回去再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章节。结果后来才知道那是帝国的人在这周边的岛上找到的石板,他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拓印了许多出来在集市里钓鱼,看得懂的人保不齐就会去找其他的拓本看。”
齐德文说到这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买到第二张羊皮纸的当天晚上我就被人从船上绑走了,他们给我吃了类似吐真剂的东西套我的话,我虽然脑子清醒可是嘴并不受控制,毫无保留的就把我破解的内容告诉了他们。这伙人一看我确实能破译石板,直接就想带我回帝国,可是这时你们已经发现了我失踪,开始满岛找我。等他们带着我向港口走的时候正好撞上老爹和你带着人寻过来,两拨人瞬间打了起来,可是咱们的人完全不是对手。”
齐德文叹了口气,似乎是不愿意想起这段往事,可是面对着记忆丧失的齐德勒他也必须尽到自己的责任:“后来的事其实我受药物影响已经记不清了,这些还是你后来告诉我的,说是帝国那群人突然改变了主意用老爹把我换了回来,扔下了一打羊皮纸说是翻译好了他们就放人,之后就往港口去了。咱们船团的人都被打了个半死,只能眼巴巴看着老爹被带走。万幸你二哥当时带人在港口看船,发现这伙人之后慢慢在后面跟着,这才发现了老爹的去向。”
“后来我养好了伤,可你当时像个猴子一样满屋裸奔,你二哥也没有音信。没有办法我就直接回到学院开始破译羊皮纸。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是要想老爹活命,就每个月月底把当月的翻译进度送到中心广场的长椅下。后来就是你二哥带着公主来找我,你也是清醒了过来,咱们仨就定下了你我在明,你二哥在暗的计划。说起来这也有大半年了。”
齐德勒今天收到信息量过于庞大,以至于猪脑直接过载。头晕目眩之间,他还是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哈基米是怎么个情况?”
齐德文无奈的耸了耸肩膀:“哈基米这事我是真不知道,被用了药之后我就昏昏沉沉的一直不清醒,有知觉的时候咱们已经被救回费伍德了。我之前还问过你船队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也没有告诉我,只是说必要的话照顾好哈基米。”
齐德勒想不到跑到王都转了一圈最后的关键还是在哈基米身上。一想到又得和哈基米深入交流,齐德勒突然觉得真相也没那么重要了。
眼看外面天色黑了下来,齐德勒准备暂时放下这些糟心的事,先把自己喂饱再说。鉴于齐德文这小楼一楼被书占了个七七八八,二楼倒是有空间,可和公主同床共枕似乎还没到火候。齐德勒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找间旅店住下。
齐德勒还没走到大门口就看见焕然一新的万大小姐向他走了过来。万大小姐这次没有穿习惯的裤装,一身得体的深蓝色的长裙配上驼色的羊毛长开衫显得成熟又干练。只是由于前凸后翘,腰臀比过于炸裂,本来是想起到些遮掩作用的开衫随着身段的起伏大起大落,本来过膝的长度现在只能堪堪盖住身后的圆月。
齐德勒感觉看到万大小姐一天的疲惫荡然无存,笑眯眯的走过去道:“烟姐你穿这裙子真好看,哎呀,饿死我了,咱们去吃饭吧?”
万大小姐看这色胚那么上道,也是心情大好。下午自己想了半天,觉得可能是自己总是做男装打扮,齐德勒才像小时候一样有那么多身体接触。只有自己换了打扮,齐德勒才能意识到他们现在长大了男女有别,不能总是动手动脚。
万大小姐给自己找好了理由,狠狠的扫了一圈货,完全忘了自己之前去看望齐妈妈那天也是穿的裙子。
万大小姐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扔进齐德勒怀里,喜滋滋的转身往学院大门外走去。
齐德勒看万大小姐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显然心情不错。扛起大包小包追了上去,一把把万大小姐的手抓在了手里。
万大小姐脸微微一红就想把手抽出来,可齐德勒攥得死死的,她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无可奈何的她只能开口:“又皮痒了是不是?这么多人呢…”
“就是有人才得这样呢,烟姐那么漂亮,肯定会有些居心不良的色胚上来搭讪,有我在就算他们有贼心也得掂量掂量。”齐德勒对自己宣示主权的行为完全不加掩饰,一旦有人多看了万大小姐两眼他就毫不犹豫的瞪过去。
万大小姐觉得他护食的样子有点好笑,可嘴里还是要矜持一点:“你还替我挡色胚?你自己就是那色胚头子!贼喊捉贼的也好意思。”
齐德勒闻言不乐意了,觉得为了自己的风评还是要辩解上两句:“烟姐你这话就不对了,也不是谁都能让我动了凡心的,到现在为止我可只是你一个人的色胚啊。”
万大小姐被齐德勒这没溜的表白弄得霞飞双颊,耳朵都跟着红了起来。全力甩开了齐德勒的手,一个人扭着身后的浑圆满月向前走去。
齐德勒见状赶紧追上两步,解开大衣披在万大小姐身上,心想这有的月亮可只能自己欣赏。
秋天的夜晚多少有些凉,齐德勒难得的体贴也让万大小姐心中一暖。总是吵吵闹闹的两个人,难得安静的走了一段路。
齐德勒觉得自己这破破烂烂的世界被万大小姐暖暖的填上了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