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德勒一行人坐着马车,在沈爵爷的带领下直奔郊外。
白乾看着自己的舅舅心急火燎的样子一头雾水:“舅舅,咱这是要上哪去啊?”
“舅舅带你去听个响!”
“???”
白乾迷迷糊糊的跟着自己的亲舅来到了一片荒地,一下车就发现自己的好大哥把眼珠子扣了下来。
白乾心里可是知道这小玩意的厉害,这段时间炸死炸伤不计其数。刚想提醒舅舅离远点注意安全,就看自己这好大哥扬手就把这小球扔了出去。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被爆炸吹起的烟尘瞬间四散而出,把几个人弄了个灰头土脸。等到尘埃落定,白乾眯着眼睛一看,发现在他们的不远处被炸出一个大坑。
齐德勒知道沈爵爷要不听到这声响,那是绝对不肯罢休,索性长痛不如短痛,给他一个小小的眼珠子震撼,希望他能自己把玩的时候小心一点。
沈爵爷虽然之前粗略了解过这东西的威力,如今亲身经历了一番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好家伙劲,够大的啊…”
说罢走近弹坑周围仔细打量起来。
“你说这威力能不能更大一些?”
齐德勒之前觉得这东西最大的问题就是威力太大了,虽然后来为了加上视讯功能缩减了一定的威力,还是成功的增加了栾家的耕地面积。
这时候被沈爵爷突然一问,他还真没细想过这个问题:“应该可行,不过爆炸半径太大的话,人的臂力可能很难把他扔出爆炸范围之外。”
“这倒是,毕竟作为义眼这些功能都是附带的,不过要是不作为义眼呢?”
齐德勒听沈爵爷这意思,似乎是想单纯的把这东西当成炸弹来用,还没来及细想,就发现这不良中年已经凑了过来:
“你身上带了多少,都交出来!”
“…”
齐德勒对他这无耻行径十分无语,你是爵爷也不能管人随便要眼珠子啊…
可毕竟自己有求于人,迫于沈爵爷的淫威还是从口袋里掏出差异极小的两个小球:“我就带了几个,这个是昨天发射完毒针的,这个是昨天答应爵爷的八连发,我把操作方法告诉你,爵爷用的时候可千万小心。”
沈爵爷听完齐德勒的讲解,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方巾,把小球兜了进去。紧紧握住之后,抡起膀子就把小球甩了出去。
这义眼得到了未曾想过的发射方式,自己倒也争气,流星锤似的划出一道又高又远的弧线,还没来得及着地,就在半空中炸得稀碎。
齐德勒看着自己耍了好一阵的炸弹,还没沈爵爷初见杀耍的花活刺激。心里对竞争意识被突然唤醒,可无奈这次出门实在没带那么多家伙,只能看着趾高气昂的沈爵爷干瞪眼。
白乾看着自己的舅舅和好大哥都过了过手瘾,自己胆子也大了起来:“大哥你那还有吗?我也想试试…”
齐德勒心说要是还有我还能这在这干耗着?啥眼力见啊…
“没了,之前就用的不少,这些还是我特意留下来用的,你想玩得等学院补货了。”
沈爵爷听见自己外甥问到了自己的心坎里,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个满意答案,心里觉得扫兴得很。
“好啦,好啦,耍也耍完了,咱们回去吧,这个点到了家也该吃饭了。”
齐德勒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想到这次沈爵爷怎么说也是帮了自己大忙,还是开口安慰道:“我看爵爷对这东西很感兴趣,有几个学院的人现在还在费伍德,爵爷要是有时间不如和我们一起去费伍德看看。”
沈爵爷一听齐德勒把供货商介绍给了自己,顿时心花怒放:“你和白乾关系那么好,也别爵爷、爵爷的叫了,怪生分的,你就随他也管我叫舅舅吧。唉,要不是我们祖上得罪了学院,不让沈家人进去,我早就去里面找人…造些新鲜东西了…”
齐德勒一听觉得这沈家确实背景够硬,把学院得罪了,也就是个禁止入内的处理结果。见沈爵爷没有那么大倾诉欲,齐德勒也没进一步追问。
一行人回到大宅,白夫人看着三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只觉得头痛欲裂。一双亮晶晶的眸子锁定了三人里岁数最大的那个直接开喷:“哥哥,咱们家是没有去林家的路吗?需要你堂堂爵爷带着子侄亲自开路架桥?”
沈爵爷一进门就被自己妹妹逮了个正着,心里暗呼倒霉:“哪能呢,我这不是带他们去打打猎活动一下吗,男人嘛,又没别的娱乐活动。”
白夫人看着几个人的惨样,也不知道谁才是猎物,可当着小辈也不能把自己哥哥的面子折狠了,轻哼一声放了他一马:“也不知道小心点,明天还要出门呢,这要是脸上挂了彩看你们怎么办。”
沈爵爷一看自己妹妹轻轻揭过此事,哪还敢多说什么,连忙对身边的两个小的招呼:“听到了吗?还不快去洗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眼见有长辈顶雷,齐德勒和白乾自然是安静在一旁做鸵鸟,眼见白夫人雷声大雨点小,抬起的巴掌终没有扇在他们身上。这才松了口气,准备回话跑路。
“好嘞,舅舅。”
“那我先回房了舅舅。”
听见齐德勒叫自己哥哥舅舅,白夫人一脸迷茫,转头暗示自己哥哥给个解释。
沈爵爷接受到妹妹的信号,神采奕奕的道:“我看齐三这孩子不错,和白乾又亲近,就让他随着白乾叫舅舅了。话说这么论起来你这也…”
“嗯,我这也跟着你,德勒你以后就叫我姨吧。”
“好嘞,茹姨。”
白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打断了沈爵爷的话,可能是心里实在接受不了一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干儿子。
可当齐德勒对自己的称呼里带上了自己的闺名,一颗芳心又不争气的颤了颤。
想到两人这样定下了名分,自己那微起波澜的心湖似乎就能平静下来。白夫人也顾不上称呼上的些许问题了。
而且自己之前一直踌躇的那件礼服,似乎交给齐德勒也不再是什么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