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小月儿糯糯的喊了一声。

“嗯？”

小月儿：“我听别人说，老师是坏人。”

司楚尧：“？”

他放下手里的奶瓶，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谁说的？”

仿佛下一秒便要找那人算账！

小月儿：“……忘记了。”

事实上，这还用谁说？

你不是好人这不是众所周知的么？

“大家都怕你，我粑粑麻麻咯咯都怕你，元锐蜀黍也怕你，还有保镖蜀黍也怕你。”小月儿阐述事实。

司楚尧面色清冷，“无关紧要的人，不需要迎合。”

“那老师当过坏人吗？”

见小团子问的很认真，司楚尧实话实说：“当过。”

赵卿月一颗心咚咚咚跳，“那老师害死过人吗？”

司楚尧微怔，这小丫头又是看了什么暗黑的动画片？

“老师害死过人吗？”小月儿又问了一遍。

说话声音稍微快了些，紧迫的要求他回答。

司楚尧没法在她这种注视下说谎。

“间接。”

“间接害死过人？”小月儿咬着下唇，“间接是什么意思！”

那也叫间接？说的自己很无辜似的！

她这句“间接是什么意思”是质问。

但在司楚尧看来，她是听不懂。

“等你长大了，我可以告诉你。”

“我现在就要听！”

司楚尧并不想跟她讲这些沉重的话题，纯洁如白纸般的小朋友就应该在金色的阳光下无忧无虑的奔跑。

可是小月儿不依不饶，非要缠着他讲。

甚至还用上了终极法宝——哭！

看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司楚尧只好妥协。

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某些人成为权势路上的阻碍，必须采取非常措施，在这些非常措施之下，甚至有人竞争失利去跳楼。老师承认自己不算好人，但这些伤亡都是他们自找的！”

司楚尧声音越说越沉，但目光却愈发锐利！

这些话是他长久以来压抑、疲惫的生存现状，很多人只看到他站的够高，但却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每一个沉重的经历，都让他迅速成长，但也使他更加孤独和寂寞。

狂躁和抑郁是唯一的宣泄口。

现在面对一张小白纸，他把沉重的人生和盘托出，突然前所未有的轻松。

“哇呜！！！”小白纸突然大哭。

她缩进被子里，“老师好可怕！老师果然是坏人！我找到证据要把老师抓起来！”

司楚尧：“……”

好像吓到她了。

……

直到第二天早上，小月儿都不太搭理司楚尧。

司楚尧也不会哄人，叫元锐买了小猪佩奇同款金雨靴也不见她对自己态度好转。

“司少，没事，可能你昨天讲的故事有那么一丢丢吓人，小孩子忘性大，过两天，月儿就又缠着你了。”苏雅芳道。

赵经纶点头，“那我们送月儿去幼儿园了，月儿，跟司老师再见。”

小月儿撇着小嘴。

昨晚，她亲耳听到司楚尧讲他的价值观。

成为他的阻碍就要干掉！

狠还是司楚尧狠。

她现在不想跟这个狠人说话。

司楚尧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她的再见。

“既然月儿不想这么快跟老师告别，那老师送你去幼儿园。”司楚尧道。

小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