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攻势,亦如最初的那个夜晚,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徐宝儿很疑惑,这是醉了,还是没醉啊?
要是这种程度,她可以的,完全扛得住。
突然天旋地转,徐宝儿整个人翻了个身。江逾白吻了吻她的脸,低沉一笑。
“早在马车上就想这么对你了。”
“小骗子。”
江逾白抚上徐宝儿,眼神魅惑众生,“明明心是热的,为什么这么狠呢?”
“嗯?”
江逾白的尾音上扬,像是质问,又像是惩罚。
徐宝儿宁愿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也不愿这般温水煮青蛙似的折磨。
迎上江逾白的眼神,徐宝儿仿佛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黑色的雾海,而自己则是海中行驶的船只。
任由其掌控、拿捏。
“等会声音小些,别嚷嚷,免得被人听到了。”
江逾白坐起身来,随手将亵衣扔掉,他的眼神仍带着酒后的微醺。
夜风,吹动屋内的纱帘,纱帘随着风的幅度,上下起伏不定。
醉酒的江逾白,实在是太磨人了。徐宝儿也不知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手掌心的温度,犹如一把温热的火,一路蔓延而下。
“江公子,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
江逾白念一句,便让徐宝儿跟着念一句,差点没把徐宝儿逼疯。
每当徐宝儿不从的时候,江逾白就会加倍制裁她,害得徐宝儿连连告饶。
太磨人了,徐宝儿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压根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小女心中一直有件事,未曾如实告诉江公子。”
徐宝儿的声音都哑了,低声软软地跟着念道。这厮记性太好了,三年前的信,记得分毫不差。
徐宝儿压根不记得自己当初写了些什么,那稚嫩的文笔,害得徐宝儿现在难以启齿。
可是不念又不行,江逾白在这事上,自从黑化之后,便不太依自己了。
变着法子来,手段高明,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果然脑袋聪明的人,在什么事情上都很擅长。
“说,当初写这封信的时候,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江逾白贴在徐宝儿的耳畔,低声喘着气,压抑、隐忍。
要命,徐宝儿两眼翻白,为什么要这么关键的时刻,审问她这些,完全说不了谎。
“喜欢,我喜欢你。”
徐宝儿贝齿咬紧下唇,她不能说真话,说真话那真的是彻底完了。
“喜欢谁?”江逾白的声音是愉悦的,惹得徐宝儿耳后一阵酥麻。
“江逾白,我喜欢你,很喜欢。”
“从初见那一刻起,我就先想要得到你。”
死就死吧,江逾白这个死闷骚。若是今天不把他哄开心了,以后他还是要往死里来。
这信,徐宝儿不想再念了。
江逾白低头衔上她上扬的唇,徐宝儿知道江逾白怕是消气了。
这补药,这“强身健体”丸,过后还是得好好补补。
江逾白这厮,不是一般人。
次日午后,江逾白才从客房里出来,侍女都羞红了脸。国公夫人吩咐她们不许去打扰,虽然没打扰,但那事、那声音,谁能不知啊。
没想到首辅大人看上去,像是个斯文书生,夜里却一点都不斯文。小姐这个时候了,都还在睡,想必昨晚是遭大罪了。
徐家人终于知道那三个孩子是怎么来得,江大人确实有那实力,实力一点都不掺水。
昏厥的徐宝儿,也明白了一句话。男人三分醉,骗你直流泪。
喝醉的江逾白不仅凶狠,还缠的紧,甚是恼人。
夕阳西下,红霞染红了半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