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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东郡的归属

公元191年,初平二年,九月上旬

东郡太守桥瑁死于白绕流民大军的消息传遍兖州各郡及冀州南部郡城,兖州刺史刘岱下令由王肱接管东郡,命其领军五千兵马收复落入白绕手中的城邑,但被白绕击败,目前正游说曹操领军介入东郡。

渤海太守袁绍与公孙瓒商议一同夹击冀州刺史韩馥,韩馥收到公孙瓒一万多铁甲骑兵南下进攻冀州消息,面不改色准备整顿冀州兵马与之一战,袁绍见状有意陈兵于邺城附近,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曹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曹操亲自带队驻扎在长罗一带,另一路由陈进带队驻扎在离狐一带。

夏侯渊看着行军队伍一个时辰只走五百里地觉得有些慢询问道:“子臻,我们行军速度是否太慢了些,我们耽搁已有数日”

“子廉,你怎么看着”

陈进询问曹洪,曹洪思索一下说:“我觉得还是太快了些!”

“这......”

陈进看着夏侯渊疑惑着笑道:“妙才,不要局限在东郡管辖范围内,把它扩大到其他接壤几个郡上去,你会有不一样的想法”

一个与东郡接壤的郡县地图出现在夏侯渊的脑海里,随着其不断思考,突然其恍然大悟道:“我们最多的就是时间!因为白绕率领的大军根本不要是正规士卒,只是流离失所临时组建起来的百姓,无论是地方县城,还是郡城都没有把他们当做一回事,所以城若破更有利于我们,只是......有些不人道,而且濮阳城才是他们想要的,甄城及东阿只不过起牵制作用”

“除了这个方法,别无他法。因为长时间的不公平已经使流离失所的百姓愤怒到了极致!他们好比一堆堆在墙角不起眼的干柴,不做饭的人始终不会想不到这里有一堆干柴,无论是谁给它们一点火星,那愤怒的火焰就会立刻冲天而起,此时想将其扑灭异常烫手,甚至会失去生命,唯有干柴即将化为灰烬之际将其扑灭为最佳时机,既祛除了他们上的戾气,而且不伤及他们的性命!所有战事只需一到两天足矣,只是官场流程较为繁琐”

陈进意味深长解释为何行军如此之慢的用意,经过陈进一番话语的疏通,他们这才明白有些事情不是简单的杀戮就可以解决。

“报!甄城有城破迹象,甄城有城破迹象!”

斥侯一边吼着,边策马快速向着陈进他们赶来。

“妙才听令,立刻率领五百铁骑要在确定于毒拿下一城门后对其进行冲杀,战场上的局势你自己把握”

夏侯渊听后对着亲卫道:“骑兵跟我走”

一支五百人的铁骑快速脱离步兵飞驰在前方,片刻消失在众人眼中,陈进对着剩余的步兵下达急行军的指令。

“奉孝,为何要如此着急的赶往濮阳?”

“主公,不是我有意加快速度,而是有人让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曹操听后觉得郭嘉话里有话,但是一时间也不明白其用意,立刻催促将士加紧急行军。两个时辰的路程曹军用了一个时辰就跑完了。

曹军停在十里地外,郭嘉目望离濮阳城一里地外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一直延续道城墙脚下,空气中弥漫着腐肉的气息,空中盘旋着大量的乌鸦,时不时发出嘎啊的声响,尸体身躯内时不时钻出一个黑不溜秋的身影,在地上扑腾几下翅膀飞向空中,一瞬间再也分不清楚那只是刚才的哪只。

“没想到比子臻预想的还要残忍些,为他们收尸的人也没有”

曹操看着郭嘉擦去眼角的泪水道:“这就是你一路上快马加鞭的理由”

“主公正是,郭某就是恨!兖州刺史刘岱竟如此糊涂,难道东郡就不知兖州的土地,郡内的百姓都不是兖州的百姓,就为了一己之私吗?濮阳城破了,意味着白绕所带领的流民大军会将心中的恶,无限的释放出来,郭某恳请主公立刻攻城!”

夏侯惇等将士听着郭嘉激动的愤慨,心中都隐约间萌生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曹操看着郭嘉如此罕见的举动,但由于将士急行军,他打消立刻进攻准备说:“奉孝,将士们劳累先修整半个时辰时间,准备一下云梯。”

郭嘉本想再争取一下,但是听着身后杂乱无章的呼吸声也只好作罢,目光再看向濮阳城对着曹操点了点头。

“传令下去,立刻原地修整二炷香时间”

随着夏侯惇一声令下,曹军立刻席地而坐。

濮阳城内白绕的流民大军至进入城中以来,见人就杀,见吃的就抢,有时为了大户人家的闺女,自己人也会大大出手,直至将对方打死,或者砍伤使其无法反抗,这一切在白绕眼里都是默许的,因为在城中不断的发生着,事情多了,他约束不了他们了,他也就不在管了。

“报!大帅城外出现大量敌军”

白绕一听从美娇娘怀中突然蹿了起来,来到贼兵跟前道:“什么,是他刘岱的人又来了?”

“启禀大帅,敌军旗杆上飘舞着曹字的大旗”

曹字,曹...曹操!?

白绕被自己吓地一哆嗦,身体颤动一下,眨眼间稳住身形道:“传令下去准备应敌!”

见自家士兵离去,麻溜地穿上衣服,再在美娇娘身上狠狠过了一把手瘾,美娇娘随着其肆意妄为连连求饶发出动人心魄的尖叫声,下一秒则倒在血泊之中,白绕看着刀刃上的鲜艳的血液不由一笑,向着城墙赶去。

曹操双腿轻夹战马腹部,战马立刻来在众将士前沿,随着一声清脆宝剑出鞘声,剑锋直指天际,然后挥砍向前方濮阳城动作一气呵成:“众将士,杀!”

片刻一座座木质云梯拔地而起靠在濮阳城墙上,在曹军弓箭手压制着城墙上的贼兵,一时间使其无法露头察看正在向上攀爬的曹军士卒,曹仁身先士卒已经爬到云梯的最顶端,解决几个不长眼的抵制他前进的流民后,在城墙过道上一刀一个一刀一个,杀地流民望风而逃,很开曹军占据了濮阳城的主动权。

白绕见曹军如此勇猛放下一句狠话,向着北门仓皇逃窜而去。

“两位将军,有劳你们二位最好可以活抓白绕”。

曹操对二人点了点头,夏侯惇与徐晃两人立刻对着郭嘉回敬抱拳礼,立刻策马沿着濮阳左右城墙向着北门追赶而去。

“奉孝,我们这边快要接近尾声。子臻,他那边......”

“主公,子臻那边我倒放心,就是兖州来的人!”

到了该行事的时候,曹操还是犹豫一下,然后看向郭嘉,郭嘉抬手在自己脖颈处一划,这时后面传来了王肱的声响,两人同时转身看向身后的王肱,郭嘉率先对其行拱手礼以降低自己的身份,曹操简单点了点头,这细微的举动立刻引起王肱的不满,见濮阳城已经拿下,也不再好脸色给曹操。

“孟德,干地不错,我会在刺史大人面前好好的夸你,现在你.......嗯额!”

王肱斜眼看着曹操,挥手手指示意让其退下,其身后的士卒们见曹操没有翻脸,也开始狐假虎威气焰异常嚣张,只见曹操双手拱于跟前准备行礼。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响破晓天际,一个球形物体从空中掉落,王肱尸体随后倒下鲜血不断向外冒出,王肱士卒见地上首级是王肱立刻瘫软在地求饶,郭嘉一挥手眨眼功夫士卒们被射成刺猬,曹操用粗麻擦去倚天剑上的血迹。

马匹粗喘的呼吸声惊动到曹操及郭嘉,马背上的鲍信看着站立在大地上曹操,身体里的血液立刻沸腾起来,好像唤醒埋藏在内心深处无法实现的报复。

两人看着他欲言而止,其策马转身不断催促马匹加快速度的奔跑。

他......真得能......实现我一生的抱负吗?

郭嘉伸手搭在曹操肩膀上胸有成竹说:“他......会折回来!”

听着郭嘉如此肯定的话语,收起杀戮的气息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思绪什么。

两人就在原地等了二柱香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鲍信下马快步来到曹操跟前单膝下跪泪水夺眶而出道:“曹公是否愿意收留我”

“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我曹某何德何能让将军如此,若不嫌弃.......”

两人相互搀扶起来,鲍信早已泪流满面点了点头说:“能早投入曹公麾下该有多好!”

鲍信整理一下妆容严肃道:“主公,请您原谅,我还得回去复命”

曹操想挽留鲍信离去,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在相见想开口,但郭嘉率先开口说:“有劳大人,为我们周旋一二,争取些时日”

鲍信对着曹操及郭嘉行拱手礼,上马后多次让马匹转身为得就是能在多看几眼曹操,曹操开心道:“分开只是一时,他日我曹某备上好酒,我们把酒言欢!”

“好!”

看着曹操满脸不舍郭嘉劝说道:“走吧,主公,这人跑不了,城内还需要有人主持呢?”

“都怪你,要不是你,这人今天我一定可以将他留在身边。”

郭嘉听着曹操的抱怨道:“有点怀念子臻在的时候!”

“你......哼!”

曹操生气一甩袖子向着濮阳城迈着有力的步伐前行,郭嘉看着曹操受气时像个要强的孩子,不由一笑摇了摇头屁颠屁颠跟在他身边后,时不时喊着等等我,等等我。

白绕被曹军两员战将一路追杀,在濮阳城北面十里外被徐晃一斧截成两段。

徐晃带着白饶的人头回濮阳城交差,郭嘉提前告知两人尽量抓活的,可事与愿违,看着扔在地上的头颅陷入沉思。

这...该如何是好,若白饶活着可在街市斩首示众,既能安抚城中百姓,又能增加主公威望,使得城中百姓自觉的拥护主公,可现在......

徐晃见郭嘉看到白饶首级一脸惆怅,下意识察觉自己把事搞咋了,露出沮丧的表情。

“公明莫慌,此等小事,还不至于受罚,只是计划被打乱,我们只负责执行,若有瑕疵,如何解决则是他们文人的事情!”

徐晃经过夏侯惇点拨,应声点了点头,收起沮丧的表情,等待着郭嘉的答复。

郭嘉思绪完后看向曹操点了点头,曹操对着徐晃道:“公明,此战你记首功,但此刻局势不稳,还不是论功行赏地时候,还需待子臻方面消息,故而先记下”

“诺!”

“奉孝,是否会影响到子臻的计划?”

“主公无妨,本该拿他性命去州府讨要些东西,现在...只有首级,虽然有些棘手,达不到子臻要效果,但白饶已死的消息很快会传遍周围郡县,主公的口碑也会在百姓口中流传开来,只能等他...回来了,再行商议东郡如何取!”

“那王肱又该如何?”

“此事就更简单了,只需将王肱的尸首,加上白饶的首级一同运往州郡府,这样一来功过相抵,还是得看州牧是什么态度。”

“原来如此,刘州牧身旁没有我们的人,你让其为我等周旋些时日,而不是与我等一同入城安抚百姓,这样一来王肱尸首与白饶首级抵达州府后,无人会诽谤我与他合谋演地一出戏”

“主公,人选让谁去呢?”

夏侯惇直接上前推了徐晃一把,徐晃一个踉跄向前迈了几步来到大堂中央,正尴尬无从开口之际。

“公明将军去为最佳!

“啊?”

曹操看着夏侯惇的小把戏,又有郭嘉出面圆场,故作严肃道:“公明,可愿为我出使一趟,会见州牧!”

“主公,我...在下愚钝,诶,空有一身武艺,但...识不几个大字,让我......”

三人看着徐晃的窘态偷笑着,徐晃皱褶眉头质问道:“你们,唉!”

“你这不能怪曹某我,你要怪就怪要那个人,是他举荐的你,把留在了这路大军,而且这人还坏的很,他不在只能你自己扛着!”

“你们...小人也!先生若回来,看我不将今日你们的罪行抖出去。”

三人立刻开怀大笑,曹操得意的笑道:“奉孝,你与公明一同前往,公明保护好奉孝,今日就这样吧!”

两人应下此事,接着立刻对着曹操各自行礼。

徐晃也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正式融入他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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