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芝芝说完后就安静下来,转头看着燕归。
燕归知道她的意思,低头,“这件事情我会去办好,顺便去把少爷的药拿回来,麻烦夫人照顾少爷了。”
说完自己就先出了门等春华。
秦芝芝在春华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他可能是没出来过,你要按照我说的,透露消息,懂了没?”
春华笑着走人。
现在客栈里总算是只剩下他们几个,齐一平和齐一安乖巧的坐在一边,齐相思看见她没事了,就笑眯眯的跑过来扑进她的怀里。
秋实站起来,正要问问秦芝芝该做点什么,就听见几个孩子的肚里咕咕的叫了起来。
秦芝芝转头,齐一平和齐一安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随后羞涩的低下头。
齐相思的肚子也叫了,她不好意思的摸摸小肚子“娘亲,有点饿了,我们可以吃点东西吗?”
“当然。”秦芝芝伸手刮了一下齐相思的鼻子,“我也饿了,我让秋实去准备饭菜,我们吃完今天连夜就得走。”
“怕不怕?”
齐相思睁着大眼睛看着秦芝芝,摇了摇头又点头,紧紧的拽住秦芝芝的袖子,“娘亲,只要有你在我就不怕。”
秦芝芝看着她这样子,心里越发柔软了。
乖巧的孩子就是讨人喜欢,一口一个娘亲,秦芝芝也渐渐的熟悉了目前这具身体的身份。
秋实去准备饭菜,秦芝芝在房间里给三个孩子重新换了一身粗布麻衣,还特意在他们的脸上糊了些炊烟。
三个孩子换好衣服看着对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特别是齐一安,看着自家妹妹,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你这也太搞笑了,像个脏小孩一样。”
“哥哥你也是!”
三个小孩在这里说说笑笑,秦芝芝一眼看过去,摸了摸齐相思的头,“你们平时可以保持着你们的天真,但是该听话的时候一定要听话,因为现在的局势非常紧张,明白吗?”
三个孩子认真的点头。
齐一平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块洁白的玉佩递给秦芝芝,“这是祖母当初送我的,听说这是一块玦玉,婶婶你拿去换钱吧。”
玉佩上面还有温度,看着递过来的那双小手,秦芝芝摸着齐一平的头,“现在我还有钱,倒也用不着当了你的玉佩。”
“可……”齐一平低着头,“赵嬷嬷说你来的时候没有带多少嫁妆,听说镇国公府的人对你并不好,一路上都是要用钱的地方,你当了吧。”
似乎是怕秦芝芝拒绝,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就算是我给弟弟和妹妹买吃的,当做我们吃饭的钱。”
说完塞进秦芝芝的怀里,干脆来到了窗边,他站在窗边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时不时的会扭动一下脖子,这粗布麻衣是真的不舒服。
秦芝芝笑了笑,把玉佩收下,先收到了空间里,等去到了柳树镇再还给这孩子好了。
看着秦芝芝放进怀里,齐一平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秦芝芝为他们做了太多,小叔也还没醒,他要是不拿出点什么,真的没脸跟她同行。
秦芝芝看着这孩子的别扭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这威武大将军一家都是好人呐,要不怎么会教出这样的孩子,虽然不喜欢她,但也仅仅只是不叫她娘亲罢了。
看孩子就能看出他的父母以及祖父祖母是什么样的人。
燕归和春华回来的时候带上了一盅熬好的药,两人在当铺里散布了些消息,这会儿他们要尽快吃完饭,趁着关城门之前离开。
燕归也说了自己找了一辆牛车。
“办的不错,”秦芝芝夸了一句,让秋实把饭菜拿上来,“这一顿我们要饱饱的吃,我已经买了些东西,等会儿安置好了我们就出发,以后想吃这么饱的饭估计很难了。”
昨天他们吃的就是一些糊糊和窝头,这顿饭秦芝芝多花了点钱,准备了好几个肉菜,大白米饭管够。
孩子们吃的饱饱的,小丫头鼓着腮帮子,像一只小松鼠一样,秦芝芝时不时的会为他擦嘴。
“唔……”
刚刚吃完饭,躺在一边的齐霄就发出了声音。
秦芝芝回头一看,燕归兴奋的跑过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少爷,你总算是醒了!”
说着连忙把桌子上的药拿过来,“少爷你先喝一点,到了南州城,我再去给你找大夫来看。”
秦芝芝摸了摸鼻子,最多到明天中午就能够集齐方子和药材礼包,这人身上的毒也就能解了。
但她不说。
齐霄喝了点药,被燕归搀扶着起来,知道他们之前的遭遇之后,他紧紧的拧着眉头。
转身看着旁边的燕归,眼神冷冽,“我不是跟你说,一切都听夫人的吗?”
燕归低着头,秦芝芝撇了撇嘴,“你们去准备东西吧,我有点话想跟你们家少爷说。”
春华秋实和燕归一听,连忙退出去,顺便带上了三个孩子。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秦芝芝坐在床边,把手里温热的粥递过去,“自己能喝吗?”
齐霄想伸手来接,但是昏迷了那么久的他实在是没力气,手有些发抖,差点就把粥打翻在床上。
秦芝芝无奈,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过去,“我来喂你吧,反正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跑不掉,不能看着你饿死。”
齐霄只能接受秦芝芝的投喂。
一边喂东西,秦芝芝一边说了接下来的计划。
“怎么,”看着齐霄的表情一言难尽,秦芝芝凑过来问他,“难不成你还有更好的办法,还是说你想按照之前计划好的原路线走?”
齐霄没说话,就是这样安静的盯着秦芝芝的眼睛,许久后才问,“你是真的秦芝芝?”
秦芝芝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暴露的太多了?
齐霄没有在看她,而是转身看着窗外,“我听过无数关于二小姐的传言,可你这两天的表现,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齐霄还有些话没说出来,在不确定秦芝芝是什么身份之前,他不会再暴露自己的任何一张底牌了。
所以才会把自己搞成这样。
“是吗?”秦芝芝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或许传言中的那个人本来就是假的呢?”
“我在外面生活了那么多年,没死,你猜是因为什么?”